进皮囊里,辰巳与西棠围着那个雪神像转了又转,忽然问:“你方才装神弄鬼之时,是如何让他发光的?”
此话一出,西棠噤了声,他说:“我只是伏在石像背后学舌,你说什么发光?”
辰巳皱了眉,曲了手指敲着雕像的背。
“咚咚……咚咚”
西棠大喜:“是空的!”
辰巳却没这么高兴:“这个会不会是机关?换个地方也许还不如这里。”
“还会比这里更坏么?这里没吃的,喝的只有雪水,不去试一试会死在这里的。”
辰巳默认,动手推着雕像,楚家兄妹也过来帮忙,结果雕像被推开,底座下是一人宽的深井,辰巳踢了块石头下去,许久都没听到落地的声音,四个人的心头都提了起来。
“……深不见底,要下去么?”楚灵问。
辰巳蹲下身,趴在洞边朝下看,“啊!”的大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声,却听到了扑通一声……
“……”
“所以说……下面是水么?”
“似乎还很深……”
辰巳站起了身,看了眼楚家兄妹,然后望向西棠,他说:“我下去看看,你们等我喊话。”
没等西棠反对,辰巳便跳了下去,西棠紧跟着跳了下去,辰巳听见声音向上看,便看见西棠捂着脸大喊着向下落……
“……不是叫你等着我!”
“我也不想啊!你一跳下来,我想都没想就跟下来了!现在说后悔行不行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o(*////▽////*)q脑洞真是……哎
我回家了,不上班了,放假了!以后会勤快一点。sorry了等文的大家。
第8章 水下宝藏
深井并没有很深,两个人先后落入水中,辰巳看见水光提醒着西棠:“要入水了,手伸出来!”
要不是因着辰巳这句提醒,西棠十成十会拍在水面上。为何?因为这深井下并无光亮。
西棠从水中探出头来,猛咳了几声,扑腾着想要抓住点什么借力,慌乱之中不知摸到了什么,整个人抱住了那物,方听到辰巳笑说:“抱着我作什么?”
索性这深井无光,看不见西棠红透的脸。
他稍微松了手劲儿想要滑回水中,辰巳并没阻拦,只是用长腰带缠住了他的手腕道:“跟着我,此处无光,你看不清吧?”
西棠忙问:“你能看清?”
辰巳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毒物泡多了的缘故,夜视极好,不然我怎会主动来探路?倒是你……瞎子一般还偏要跳下来。”
西棠撇撇嘴,心道:你当我愿意吗!刚吹干的衣裳又湿了!
深井下面却不似想象中那样逼仄,像是一只大肚花瓶,下面宽敞的很,游出水潭大概会有一块平地,辰巳便朝着水波尽头游去。
一时间耳边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浸在冰凉的水里,西棠的腿有些不听使唤,辰巳感觉到手腕被向下拉,心中一惊,伸手便拉住了西棠的手:“你怎么了?”
西棠手掌紧紧握着辰巳的,口中抽着气的说:“我的腿……嘶……抽筋了。”
“……”辰巳道:“不是大夫么?自己医不了?”
西棠抖着声音道:“疼……”
然后他听见辰巳吸了口气,紧接着扑通的沉入了水面下。
西棠想问你去哪,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人再捏着自己的小腿,一下一下的很温柔却刚好缓解了抽筋的痛。西棠努力的保持着不沉入水中,心却似乎已经沉入水中了……
等到辰巳浮出水面,西棠还未开口便听他说:“快些游。”于是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心里。
不知是不是西棠的错觉,他感觉辰巳从水下上来之后,变得焦躁了。
方才在水下,西棠不知道,可辰巳却看的明明白白,这水下有东西,不管怎样,能活在这水里的东西,必然不是吃素的,辰巳有些心慌,以至于一出水便急着朝岸边游去。
可那活物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二人的存在,西棠看不见,可黑暗中耳朵特别灵光,感觉到有水波一下一下的涌过来,还有划水声,他似乎也猜到了几分:“阿四,还有多远到岸?”
辰巳看着近在眼前的分割线,道:“不远。”
西棠提着心任由辰巳拉着他前进,忽然一阵巨浪翻起,饶是西棠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那阵扑面而来的湿腥气,辰巳将他朝着岸边用力一推,喊着:“向前游,快!三人长的距离!”
而他自己,抽出寒月迎头对上了水中巨物。那活物长得真是人神共愤,像是蛇又像鱼,脑袋足有锅盖大,露出满口尖牙便朝辰巳咬去,辰巳将寒月抵在它牙缝间,血顺着弯刀滴进水里。
可毕竟是在水中,辰巳双脚不沾地,力量上怎么能敌得过它!那水怪被砍疼了,吼着嗓子嘶嚎了一声,连远在岸边的西棠都被震得恨不得没长耳朵,辰巳躲闪不及,当即双耳失聪。
他使出了浑身的狠劲儿,将弯刀拔了出来,水怪趁着此时沉入水中,辰巳心内暗道不好,蓄力朝岸边游去。
水面下暗波汹涌,辰巳的腿不知被什么缠住,整个人被拉入水下,而他只来得及在入水前吸上一口气。水下更是它们的战场,辰巳的刀在水下根本用不上力,辰巳眼看着庞然大物张着大嘴咬上了自己肩膀,疼的险些将舌头咬断了,鲜血涌了出来,辰巳挣扎的想要向上游,脚下却被拉得死死的,他费力的用弯刀割断了缠绕在脚腕的东西,挣扎的向上浮起,浮出水面的他来不及多喘一口气,便奋力朝岸边游去,身后没有追来,辰巳苦笑,是该感谢师父给自己的这具毒身子么……
西棠听见水声,便朝辰巳跑来,辰巳一碰到西棠便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膀,西棠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忙问:“阿四,是你的血么?哪里受伤了?”
辰巳听见西棠在跟自己说话,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他侧过头凑近了西棠的脸问:“你说什么?”
西棠重复了一遍,辰巳才说:“那是它的血。”
“它……是什么样子的?”
辰巳扶着西棠坐在地上:“许是这里太黑,任谁都看不清它的样貌,便胡乱长的。”
西棠本还觉得惊魂未定,此时被辰巳这么一逗,竟也笑出了声:“真有这样丑?”
“真有。”
辰巳的耳朵有些出血,听声音不大真切,肩膀的伤口疼是疼,却不是很大,一排利齿都是针状的,许是那水怪也有毒性吧,辰巳自己将伤口擦净,问西棠可有伤药,西棠便紧张的问:“你还是受伤了?”
辰巳犹豫了一下道:“耳朵被震得有些聋,你可有办法?”
西棠如梦初醒,他说:“办法我是有,但现下没药,等你我出去了,定能医好你。”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