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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不说,我便不知道了?见我如此,你是不忍心了吧?”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心里对人好着呢,就是不说。

    既然不打了,辰巳便在院子里寻了个凉快地方坐下,重新走一遍浑身的气脉,以往顺过去便没事了,可今天有些不同,气脉游走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好不容易归拢在一处,却怎么也过不去任脉。

    任督二脉,一主血,一主气,如今血脉逼仄,狭窄不通,辰巳纵然是出一身的汗也依然毫无办法,这样长久下去便会体虚,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若是长期如此,一定生不如死。

    辰巳忽然想到了他的大师兄,自己都是这副模样,不知师兄现在又会是怎样。

    晚上西棠端了药碗过来,不知是辰巳的错觉还是怎样,竟觉得西棠面色有些冷,像是不开心。

    “你怎么了?”辰巳接过碗对他说,西棠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今天的药跟以往的有些不同,你试试看有没有效,治了这二年病,你还是这样,我这个神医的名号还怎么敢再喊出去?”西棠手快的探着他的脉,眉宇间尽是忧愁。

    辰巳知道,他是怕治不好自己,于是利落的喝干了药说:“我的身体我知道,目前还没什么问题,你还有时间研究医书。”

    西棠听了,暗暗咬紧了牙,转身回了房间,辰巳不知是哪句话得罪他了,体内气脉又不顺,简直没耐心到了极点,重新坐下,再次运起了功。

    一夜过去,辰巳勉强将任脉打通,却也虚的白了脸,躺在床上喘着气,一身的汗将他的衣裳打湿,他知道,这一次算是平安过去了。

    也不知是新的药有了效果还是怎样,半月下来,辰巳觉得身体好了些,可西棠却似乎总在躲着自己,除了每晚来送一回药,便没了交流。这从天上跌倒地下的待遇,辰巳有些不能接受,于是这一晚当西棠再来送药的时候……

    “西棠。”辰巳将房门关上,整个后背倚靠在上面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西棠放下药碗,站在他面前淡定的说了一句:“药要趁热喝。”

    辰巳看了看药碗,过去端起来便喝,正在这时,西棠朝门口走去,辰巳忙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谁知却被西棠狠狠地抽了出来。

    辰巳愣住了。

    他本以为西棠只是不开心,也许是自己哪里没有对他的心意,但目前看来,事情似乎有些超乎想象。

    “西棠,你这耍的什么脾气?”辰巳想要再次拉他的手腕,却还是被躲开,只能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问。

    西棠像是早就想好了要咬定不说,此时便垂了眼帘任由他抓着自己。

    辰巳看着他的脸,有点无可奈何,渐渐地手上松了力道,无力的垂到了身侧。

    “我明天下山行医。”冷不丁的西棠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辰巳两头雾水的说:“你好像很久没有下过山了。”

    “嗯。”

    “那……什么时候回来?”辰巳伸手想要去摸西棠的脸,鉴于他之前的态度,有些忐忑,一只手举在半空,最后也只是用四指的背面蹭了蹭,像是拂去稀世珍宝上的浮尘一般小心翼翼。

    西棠忽然有些不忍,辰巳刚要抽手时忽然抬手握住了那只手,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心里,闭上了眼。

    这样的举动,仿佛邀请一般,辰巳没有犹豫,上前一步将他抱进怀里,他听见西棠的呼吸声乱了,但很快平息了下来。

    “明晚就回来,我还要给你熬药。”

    “累就别上山了,你说怎么熬我来就好,这两年多了,药我还是会熬的。”辰巳说过这话很多次,但西棠从没跟他透露过这药的方子,每回都是亲自熬好端来给他。

    果然西棠说:“这药还是要我来熬,你个使刀的莽夫会干什么?也就能种种药,捣捣阿魏。”

    “……别把我说的像老五一样。”

    西棠笑了,只是最终辰巳也不知他是因为什么不顺心。

    第二日西棠一早便走了,老五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直砸舌,他在这住习惯了,平日里的种药拔草也觉得有趣,只是跟下山一比,便黯然失色了,好巧不巧谁下山都可以,这木桶老头偏偏不让他下山,上一回还是前日好求歹求说是下山买药顺便添补家用才下了一趟,如今看着西棠的背影只剩下眼馋了。

    只是为什么师兄比自己看起来还想下山呢?

    “师兄,你看什么呢?向下山就去啊,你又不像我,被木桶老头门禁。”

    辰巳收回眼神,瞥了他一眼,转而去教龙沙刀法了,老五被莫名其妙的鄙视了,内心有些凄凉。只能去师弟面前耍耍威风。

    “老六,你看师兄那个样子!”

    老六意味深长的看着三师兄的背影,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缺心眼的小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老五睁大了眼,平日里最乖顺的师弟都敢嘲讽他了?这人生真是活的毫无尊严……

    老六跟老五不同,平时大气不喘一声,却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当年合谋杀死师父的时候,便觉得师兄与西棠有些不一般,但迫于老观念,没敢往那边想,寒青与大师兄却以身作则的打了个好榜样,老六便也见怪不怪了。

    师兄对那郎中有情,虽说这情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缺心眼的小师兄,没长大的小师弟和不会朝这方面想的木桶老头。

    一个人承受着如此大的秘密,心好累。

    辰巳不知六师弟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编排了个够,还是大师兄不在我为长的样子管着他们。

    “老五,你这几日练功了么?”

    “我……我练了。”

    “练了?我就瞧见你欺负东儿了,过来,跟我过两招。”

    小半月的药喝下去,像是比前两年喝的都有效,也不知西棠是想到了什么方子,加了什么奇药。

    入了夜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辰巳笑着看他说:“如今这么自觉,都不敲门了?”

    西棠没反驳,稳稳地将药递到辰巳的手里。辰巳喝完抬头看他,竟觉得人有些憔悴,起身把他摁在椅子上问:“怎么了?今日累着了?”

    西棠狠狠地闭了下眼,眼神重现清明,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说:“可能是有些累,我先回去睡了。”

    辰巳拦腰抱起想要出门的西棠,放在了屋里的床上,谁知刚一躺下,西棠便睡着了,辰巳不忍打扰,只得将被子给他拉好。

    只是这样近看,更是觉得憔悴,脸色也少了往日的红润,但是这嘴唇……为何还是淡红色?

    辰巳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却蹭掉一抹红色,这是……胭脂?

    西棠一个男儿怎么会用胭脂?

    辰巳再次磨蹭他的唇,胭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