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敢当?你出来!”
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应,老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便坐在了大门口,大有你不出来我便死守在此的意思。辰巳坐上树枝,时刻关注着那人,可这一宿也没发生什么。距离庄朗说的开门迎客的日子还有一天一宿,再到白日,便到了十日之期,辰巳坐在树杈上朝庄府里看,鲜少看见人影,许是庄府太大却人丁稀少吧。
辰巳的药没有带,龙沙将里面的药丸都倒了出来,只有三粒了,算上吃下去的一粒,木桶岂不是就给了他四粒药丸?这哪里够……
龙沙最终决定还是去找西棠吧,他不知师兄与他发生了什么问题,只知道西棠绝不会见死不救。
而辰巳又守了一个白天,那老头似乎是累了,起身要走,辰巳连忙准备跟上,见他在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向城郊走去。随着夜幕降临,辰巳他们也越走越远,这里人少,他忍不住扯了扯紧紧围在脖子上的围领,露出了下面半张脸吹吹风。
老头站在一片平地上,忽然不动了,张口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辰巳心中一颤,莫非是被发现了?可与此同时,一个人影落在了老人身后,那人与自己穿着很像,一身暗色衣袍,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带护手,袖口高高的挽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要你的命。”
“为何?”
“你扰了庄府安宁,该死。”
老头一扬头道:“你是庄朗的狗?”
那人嗤笑:“不是。”
“那你是何人?我门派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何止是你门派,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你也是。”
老人听了浑身一震,瞠目欲裂的回身冲了过来:“我要杀了你!”
两人便不可开交的打了起来。老人的招式狠毒且刁钻,黑衣人却能巧妙的一一避开,还能反手抓破了老人胸膛的青衣,辰巳一瞬不瞬的看着,只见黑衣人回身一掌正落在那人的胸口,老人一口血吐出来,当场倒在了地上,口中血沫子不断涌出,他不甘的问:“你为何……为何……”
黑衣人蹲下身对他说:“好好做你的掌门不好么,非要来趟浑水,山河剑是你们能觊觎的东西么?庄家是你们能欺凌的么?冲这两点,你死不足惜。”
辰巳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身上的血似是被一寸寸的被冻结上了,并不是怕了这人,而是……这黑衣人是他的四师弟——午未。
辰巳走了出去,与午未相对而立,那人却没有惊讶之色,果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来了,那日跟踪自己的备不住就是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辰巳问。
“师兄,好久不见。”
“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教训下这些贪婪的小人。”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他们哪里惹到你了?”辰巳不解,自己的四师弟自打疯魔之后便不问世事,怎会与庄家有如此的渊源?
午未也伸手扯了扯围领,对辰巳说:“你可知庄家夫人是谁?”
辰巳心想:只听楚凤江说过,似乎是个有功夫的女子。
“她叫蒲玉。”
“!!!”蒲玉他是知道的,四师弟当初喜欢的女子便叫蒲玉,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是帮了她,其实也是害了她。”辰巳伸手握住他的右臂。
“我活不久了,只想为她做点事。”
辰巳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便听不远处有一群人过来的声音,心中大惊:“许是有人追来了,你受了些伤先走,我来处理。”
午未没有多言飞身便走,辰巳留下对付赶来的一干人等。
他将围领拉高,只漏出一对眼睛,现在那老头正死在自己脚边,若是给他们瞧见自己的脸,还怎么在洛阳城里立足?
那一行人里厉害的人没几个,但他寡不敌众,脱身前还是被暗器砍伤了手臂,他用衣服捂住流血的伤口,不叫血滴在地上留下痕迹。龙沙看见辰巳推门进来,血腥气扑面而来,忙去包袱里拿止血的药,辰巳一言不发的把衣服换下来,由着龙沙上药。
“明日庄府请各个武林人士进门,你随我去么?”
龙沙将伤口绑好道:“我不去又能去哪?”
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想到了西棠,西棠也在庄家,不知会不会撞见。
第二日辰巳一改往日的装扮,换了一件浅色的外袍,也没有围围领,昨晚与他打斗的人都见过他一身黑衣挡着脸,若是还那样去,岂不是找死。虽然如此,但护手还是必要的。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走进了庄府的大门。庄府很大,一行人都被小厮带进了正厅,摆了两排的椅子,基本上已经坐满了。辰巳与龙沙挑了个靠门的位置,离主位远远地,他来这的目的只是想探探虚实,毕竟做出这些事情的是自家师弟,他怎么都不想师弟被这群人抓出来剐了。
庄朗从后厅转过一扇大屏风,坐在了主位上,眼神扫过,颇有一种皇帝临朝的感觉……
“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开始吧。”庄朗一抬手,底下的人开始活分起来。
“敢问庄家如何解释死去的那些武林人士?”
庄朗说:“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又会是谁?各个都是在你门口挑衅,没过几日便死了,你说不是你,到时拿出证据来。”
一提挑衅,庄朗起就不打一处来,大手一挥,身后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的抬着一件东西走了过来,庄朗看着下面的人眼睛发亮,不屑的说:“你也说了挑衅,说白了都是有私心,在座的有几位不是冲着我这把山河剑来的呢?”说罢他抽掉白布,露出寒光闪闪的一柄宝剑。
“既然图谋不轨,便是死不足惜。”庄朗年纪轻,没受过多少磨难,如此的冤屈让他不屑解释,一时间脾气便上来了。
在座的人都倒抽了口气,这么一说便是把一船的人都一闷棍打死了,有不服气的当时便气的煞白了脸:“姓庄的!你不要信口喷人!在下只是为那些惨死的人讨个公道,真当所有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这么一说,庄朗倒笑了,周围的几个人显然有些坐不住,任谁被如此打脸还能保持镇定,那可真是当之无愧的二皮脸了。
庄朗点了点头说:“我姑且信你。”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庄门主,你可知昨日又有一个人惨死了?”
庄朗看过去,这人长得极其妖孽,一双丹凤眼飘过来飘过去,最终落在了庄朗的身上。
有些知道的人开始附和:“这几日总检一位青衣老人在庄府门口徘徊,昨夜发生了什么?”
那妖孽便是邱天鸣,他说:“昨晚在后山,那人杀了青衣老人,我们一伙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