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安全,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一点——这些饕兽在白天的行为是受到限制的。
限制到哪一步萧何不知道,但萧何知道的是他的门锁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就算他现在不出去躲在里面,要是那服务员真有问题也没用。昨夜的消耗太大,再来一次生死逃亡完全不现实。
……
服务员似乎并不惊讶于萧何有点磨蹭的动作,他的来意只是那一份炸鸡套餐。
“先生,您吃完了吗?”
萧何靠在门口没有刻意遮挡服务员的视线,所以他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里面茶几上的食物:“先生,为什么不吃炸鸡和薯条。”
显然,他注意到了那瓶开启的番茄酱:“是它不合您的口味吗?”
萧何摇了摇头:“没有。”
服务员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是不好吃吗?”
萧何看了他一眼:“我没吃。”他故作疑惑道:“这炸鸡套餐不是免费的吗,你这么急着要我吃做什么。”一顿,又道:“还是说和你的业务有关系?”
说这个话的时候萧何的眼睛一直盯着服务员,他注意到了之前没注意的一些问题。就比如这个服务员衣袖下面的颜色有点暗沉。
这家酒店的服务员的衣服里面都是漂亮的白衬衫,外面套一个没有袖套的黑马夹,很标准的宫廷侍卫款。
好看,但是白衬衫的透明度有点高能看到下面的肤色。一般人的都是肉色的,只有这个服务员的颜色有点暗沉。
联想到番茄酱和昨晚的事情,萧何没办法让自己不多想。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表情完美的没有异样。
在这期间服务员已经快速的把他的炸鸡套餐推销了好大一波,此时正接近尾声:“先生,您看这个炸鸡套餐,你要不要试一试?真的很好吃。”
萧何认真的看着服务员:“真好吃?”
“好吃。”服务员无比肯定。
萧何:“哦。”他表情非常诚恳的看着服务员:“可我炸鸡薯条过敏。”
话落,嘭的一声就把门甩上了。落锁、挂保险栓,速度飞快且毫不留情。
做完这一切的萧何却没有快速离开,他趴在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不出他所料的,甩上门之后那个服务员突然没声了。就像是被突然拉下了开关处闸门的机器,甚至没有普通推销员的该有表现。
如果说之前萧何还在怀疑这个服务员和昨晚的饕兽之间的联系,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了——他们是同一个。
萧何心口狂跳,感谢自己的敏感的神精和直觉。然后瞥了一眼已经有点凉了的炸鸡套餐,突然转身开始收拾背包。
爬窗,跳阳台。做过一次的举动变得格外顺利。
此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左右,路上已经开始有行人出现,来来往往的车子不多也不少。
萧何这么从上面跳下来引起了很多人都瞩目。
甚至还有几个小年轻站在下面吹口哨,看着似乎很想也跟着试一试。
萧何猛的蹦到地上,强烈的冲击让疲惫的他脚掌发麻,腿骨因为毫无缓冲而发痛,胸口有点闷,他缓了几秒这才恢复过来。
左右看看,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似乎都是在好奇的看着这里。
凑热闹是人类的本性,但萧何不想成为热闹的中心。缓过来之后,他迅速推开挡着的人朝着远处跑去。
……
街角的大楼上,一个红色的瞳孔隐藏在那里目送他离开,然后没入黑暗。
……
这一次逃跑来的极为顺利,甚至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等到萧何彻底停下的时候,他正站在一家快餐店的入口。
腹中饥饿难耐,泡面因为赶速度被萧何丢在了酒店里。摸了摸肚子,萧何走进快餐店点了一份炒饭。
坐在位置上等饭来的时间里,萧何想了之前被打断而没想清楚的一些问题。
服务员是有问题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追着自己的饕兽。但是晚上的饕兽萧何是见过的,恶心而且畸形,身上带着让人胃里翻滚的腐败气息。但是那个服务员却是正常的,相貌身形气味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这种情况萧何不是第一次见,刚到这里的第一个遇见的女饕兽就是这样的情况。
夜里歇斯底里危险至极,白天正常。
——大哥哥,白天虽然很安全不会有饕兽吃人,但是饕兽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都变了一个模样。
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林萌的话响在耳边。
变了一个模样……
一个……模样!?
“操!”
萧何顿时一惊,后背一层寒毛就炸起来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想起之前林萌的npc网游土著论,他总算是明白了。上一次的那个女饕兽是纯属巧合,但是这一次的完全就是他自己没注意行为被发现惹来的。再结合a002说过的一些细节,萧何顿时冷汗刷刷的冒。
按照他这几天的作死程度,也幸亏萧何机敏,不然早就连骨头渣子都被啃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萧何的身体变得紧绷了一些。恰好这时候炒饭来了,他也不敢多磨蹭,刷刷几口吃完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快餐店。
当然,萧何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快餐店内有几个人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好开心啊,有小姐姐给我留言还有砸雷了!萌新第一次,必须记录~~可爱jpg
特别感谢“惜时莫负”小姐姐的地雷~么么哒~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你已经开始变异了。
了解了一些规律,萧何这几天也就注意了很多,夜里也不敢去住什么酒店,就找个普通小区没装修的简陋房凑合凑合。
说来也怪,这几天倒还算的上是安稳。
只是这样的安稳没办法一直持续下去,安稳了两天之后,萧何自己出问题了。
问题还是出在他的手上。
左手。
……
萧何死死的咬着牙瘫倒在屋里的水泥地板上,一双黑瞳里都是血丝。
月光从粘着水泥灰的玻璃窗里透过照射在地上,照出了萧何死死摁住的左手。
或许那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左手了。
整个左臂从肩膀处向下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颜色非常鲜亮通透,甚至通过表皮还能看到里面血管的分布和血液的流淌。
更可怕的是那只左手上面布满了凸起的高峰,仿佛皮肤下面有什么尖刺一样的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痛!
萧何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无尽的痛苦掩埋了他所有的思维,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只能勉强的用最后残存的理智保证自己不叫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