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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了声响,只见他随手抛给小二一张银票,旁若无人的模样,已踏出了酒楼。

    见父皇不再收敛气息,径自走了出去,那张狂而又邪肆的气势已令得众人屏息不语,他却依然故我,竟站在酒楼门前候着他出去,祁溟月不由轻笑着唤过了无爻,随在身后,也若无其事的踏身而出。

    只见酒楼之外,父皇正背负着双手,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诡秘的暗芒,黑发在风中有些微乱,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狂态,此时他正望着自己,只是随意的站着,满身的邪魅和危险气息却已足够慑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亦让人心惊不已。

    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旁,祁溟月抬首对他一笑,“暗皇果然不凡,乍一现身便如此惹人注目,看来父皇是有意要重出江湖了。”遥望酒楼之内众人探首张望,他已能料到,往后几日定是不会无聊了。

    “要能配得上水月公子,父皇也只得张扬一回,莫非溟儿觉得父皇穿得太惹眼了?”瞧了瞧身上莹白如雪的衣衫,祁诩天皱了皱眉。

    “那面具才是惹眼之物,只是父皇戴着它,却也合称,溟月瞧着倒是喜欢。”总比易容强上几分,父皇的相貌本是他喜欢的模样,若是用别的遮了,便可惜了,何况父皇戴上面具并未掩盖他本身的气质,俊美的轮廓依旧可辨,只是更多了神秘张狂之感。

    “如此模样与宫中不同,可是又惹得溟儿对父皇心动了?”祁诩天口中打趣着,揽过他的身子,一同往马车行去。

    “若是心动又如何?”坐到车内,祁溟月斜靠在软垫之上,挑眉笑问。

    揭下脸上的面具,狭长的眼眸内掠过一抹异色,祁诩天略略勾起了唇,指尖已挑起了他的下颚,“溟儿岂非明知故问……”手指在他的唇边蹭了几下,望着那双微张的唇,他忍不住倾身过去,含到口中品尝。

    “溟月记得……父皇本是顾念我赶路辛苦。”与父皇的舌一番纠缠,微微移开了唇,他哪里会不知父皇的话中之意,眼中含笑,透着几分揶揄戏谑,他出言提醒。

    手掌已顺着那诱人的腰线往下挪去,祁诩天露出一抹邪笑,“溟儿自己也说,并不如何辛苦,而今又休息了一夜,父皇若是再忍下去,便该是父皇辛苦了,溟儿可忍心见我如此?”牵过他的双手覆于身下,祁诩天笑得愈发暧昧邪气。

    祁溟月按着掌中的火热,微微使力,察觉那灼热之物更形硕大,唇边亦扬起了浅笑,“果真是辛苦的很,不如让溟月为父皇分忧。”

    “父皇正等着溟儿的这句话,不知溟儿打算用何种方法?”将溟儿的身子按到怀中,察觉他的身下也已起了反应,不觉轻轻一笑,随即,暧昧低沉的语声便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来溟儿也情动了呢。”

    “溟月如此,自然是因为父皇了,”将身下的欲望与父皇的下腹相贴,此时心中的情念已然是被挑起,两人抵着对方的火热,祁诩天只听他口中继续说道:“父皇打算如何,溟月相陪便是。”

    “如此甚好……”含着笑意的尾音逐渐低沉,望着怀中的溟儿,更觉无比诱人,无法再等待片刻,他倾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随着车轮滚滚,两人在车内自是一番旖旎,马车却已是往云昊山庄的方向行去。

    而酒楼之内,随着他们的离去,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自云昊山庄要举行天下大会,便有不少江湖人士在周遭城镇聚集,纷纷往其所在之处赶去,今日在此,竟然见了传说中的暗皇,不由叫人不费了一番猜测。

    想那暗皇在江湖中消失多年,在澜瑾将要现身之时,也忽然重现江湖,若说其中毫无关联,那是绝不可能,若要叫人猜测,他定然也是冲着澜瑾而来,想他素来与朝廷不和,说不定便是来搅局,阻止澜瑾则苍赫之人为主,又或者,便也是同大多数江湖人一样,为那财宝而来。

    “看来这回的天下大会,又要乱啦,那人隐迹多年,不早不晚,恰好是这个时候再度现身,你们说是不是得要大乱?”老江湖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这回可有好戏看咯。”

    “何止啊,我方才见那银袍之人,生的极为俊美,仪态也是不凡,似乎与近日传言的擅使天音之人很是相似,若真是他,天音传人与暗皇一同现身,其中还不知有何内情呢。”

    “你还真没猜错,那人确是水月公子,上回我远远瞧过一眼,便不曾忘记,今日见了,可不就是他吗,只是奇了,他如何会与暗皇走到一处?”

    “暗皇行事诡秘,心思难测,何人能知他是如何与水月公子扯到一起的,不过只要到了云昊山庄,想必便能瞧个究竟了。”

    “不错不错,如今天下群雄聚集,都在等那澜瑾现身,倒时定会有一番纠缠,不知最后那澜瑾会选何人为主啊……”

    众人一番议论,目光都往云昊山庄的方向望去,此时在所有人的眼里,那里已成了最受瞩目之处。

    第八十三章 前兆

    此刻云昊山庄内外,陆陆续续的已有不少人抵达,不论是身在庄内的武林名宿,还是只能在庄外守候的江湖后辈,所有人候着的都是同一人,澜瑾。

    虽不知澜瑾何时出现,但山庄内外已是一片热闹,相识之人围在一处,或坐或站,到处可闻相互招呼之声,即使有人遇上宿敌,在山庄之内,也都暂时忍了下来,寻仇不怕日久,眼下天下大会才是首要之事,思及澜瑾一现,将有可能曝露宝藏所在之处,此时谁还在会把往日恩怨放在心上,只当是未曾看见,眼不见为净也罢。

    波涛暗涌的大厅之内,云景昊正让炎瑱相帮准备待客事宜。身为云昊山庄少庄主,炎瑱自然是在前厅招呼客人,虽有人觉得他与那流芳馆中的琰青少爷很是相似,但两人气质如此不同,便也只是想想罢了,加之谁会在此承认去过流芳馆偷瞧那难得一见的琰青少爷,若是当面问了,只怕立时会成了笑柄,故而即使有人如此觉得,却也无人会将两人联想到一处,开口去问,那就更是不可能,不用想都知道,闻名天下的云昊山庄少庄主,怎可能与流芳馆有所牵扯,即便流芳馆并非低俗的欢场,但它确是青楼不假,再如何高雅,也登不得台面,不可与云昊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相比。

    再看少庄主云炎瑱,也是沉稳清雅之人,断然不会是那流芳馆的琰青少爷,世上人有相似,有几分相像也并不奇怪,如此一想,便也释然了,谁还去关心两人模样相似与否,此时等着澜瑾现身才是真。

    琰青并未参与前院之事,自归庄之后,便未出现在他人面前,只是在后院之内打理相关事务,炎瑱已能面对两人之间的情愫,于他来说,这些时日倒是非常难得,不知往后会如何,此刻他只想与他多相聚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