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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为,先起的头,连刘总管都看不下去了,怎能怪到溟月的头上,”挑起了眉,他瞥了祁诩天一眼,眼中已带着挪揄之色,“要说学坏,也定是从父皇之处。”

    祁诩天邪邪一笑,倒是有几分的得意,“那几个碍眼的这会儿走了,”将他身子按到怀里,手掌在他背上轻抚着,魅惑的低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御书房里白芙还有不少,不如用去一些?”

    “溟月本有此意,但是……”在祁诩天耳边舔吻了几下,祁溟月低低一笑,“我可记得,父皇一会儿还有事要议,几位大臣正侯在偏殿,只怕此时不太适宜。”

    “此时说什么议事,溟儿真是扫兴,”咬住了祁溟月的唇,搁在他腰间的手不住往下,祁诩天正要去解他的衣襟,却被祁溟月给挡了开,“这会儿时间怕是不够,父皇不如晚上继续……我可不希望半途被人打断。”

    “好吧,既然溟儿这么说,那便留到晚上也不迟,”放开了祁溟月,祁诩天替他整了整衣袍,“溟儿来御书房本是为了何事?”

    “刚从韶华殿过来,父皇觉得是何事?”思及方才,祁溟月抬起了眼,望着祁诩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味,“游戏开始不久,有人便要有动作了。”

    “溟儿觉得那个沁羽如何?”将祁溟月搂到身边,祁诩天敛了眼,不等他回答,已继续说道:“比起那些女子,溟儿更喜欢他,这是溟儿先前多言,知晓不是溟儿的真意,也知那只是说予那些大臣们听的,可落在父皇耳中仍是不快,往后可不许再说了。”

    淡淡的语声带着警告,父皇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些话,祁溟月扯起了嘴角,“沁羽此人确是有趣,不过还引不起溟月的兴致,那些话说过便算了,父皇只当不曾听过便是。”虽不讨厌那个沁羽,却也不会真有太多好感,莲彤而来,他自会提防几分。

    “溟儿可试探了他,结果如何?”

    “并无大的动作,看似对联姻之事也并不如何看重,只是有了他,有些人倒是开始急了,兴许过些日子便有好戏可看,父皇且等着看吧。”拥着祁诩天,祁溟月含笑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味的期待。

    “如此说来,他至苍赫并不只是为了联姻。”瞧见祁溟月眼眸中的神色,祁诩天也扬起了唇,捏着怀中之人的腰侧,戏言道:“只是父皇担心,溟儿太过勾人,让那沁羽真对溟儿动心了改如何是好。”

    “那便杀了吧,也该是让莲彤安分的时候了,自洛绯嫣知晓了我与父皇之事,虽不再玩什么帮无夺取天下的把戏,可显然仍是不想让你我过的太顺意,沁羽此来,恐怕就是为了我立妃之事,看来,洛绯嫣对父皇仍有所图。”

    提起洛绯嫣,祁溟月唇边仍有笑意,那笑,却是透着无比的冰冷,那眼中过分的温柔之色让祁诩天知晓,溟儿对洛绯嫣之举已很是不耐,“难得溟儿动怒,竟会想杀沁羽,父皇还以为你并不讨厌他。”

    “他的气息并不令人讨厌,但若是奉洛绯嫣之命,想要在我与父皇之间做些什么,溟月便不会轻易将他放过,杀去一个莲彤的皇族,也好叫洛绯嫣知晓,上回放过洛瑾并不表示溟月是心软之人。”

    垂首俯到祁诩天颈边,祁溟月嗅着熟悉的冷香,微微阖了眼,父皇与他之间,容不得他人,那些 后宫嫔妃在他之前便已在宫中,父皇也早已不再碰她们,他自然不会iuyao父皇为了他而废黜那些女子,可如今他有了父皇,再要立太子妃,即便父皇允了,也会心中不快,更何况还要牵扯另一女子,如此麻烦之事,他绝不会做,若是沁羽打着这个主意,他便要让他白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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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日过去,韶华殿内众女都在候着太子偶尔的探望,也盼着能有幸得到几分垂爱,只是太子殿下却总忙于同陛下商议国事,出现在韶华殿内的次数并不多,让人一边盼着,一边想着,不知太子殿下何时才能定下太子妃的人选。

    “太子殿下!”这一日,韶华殿内,终于又见到了太子身影,而这一回,得到太子驻足之处,正是冯秋蓉所居的楼阁。

    “嗯,起身吧。”挥了挥袖,祁溟月踏入了内室,一转身,望着满脸喜色的冯秋蓉,也露出了几分浅笑,“上回未有多做停留,秋蓉莫怪。”

    “秋蓉岂会责怪太子殿下,能得殿下关怀,已是秋蓉的福分,这韶华殿呢可不知有多少人要羡慕呢,”连忙命人去准备点心茶茗,冯秋蓉欢喜的站在一边,想起近日听说的,太子殿下并未去那个沁羽之处,再想到眼前,顿时决定要好好抓住机会才是。

    “殿下上回走的匆忙,还未让秋蓉有献艺的机会,而今殿下来了,秋蓉也没有别的可让殿下开怀的,且奏上一曲,殿下歇着,听听看如何。”

    在椅上落座,祁溟月瞧着冯秋蓉,点了点头,看着她坐到琴边,随着琴音阵阵,祁溟月抬首端起了桌上的茶茗,望着那剔透的水色,轻轻赞了一句。

    待冯秋蓉抚了琴,一脸含羞的模样行至祁溟月身前,看他握着茶盏,却并未就口,不禁疑惑,“若太子殿下喝不惯这一种,便让秋蓉换了吧,桌上茶点俱在,殿下可别是嫌弃秋蓉房内之物才好。”

    “溟月岂会嫌弃,只是方才听秋蓉走琴,琴音悦耳,听得出了神,想起也有许久未曾奏我那弦筝了。”握着手中茶盏,祁溟月对着冯秋蓉微微一笑。

    被那温柔的笑意所惑,冯秋蓉羞红了脸色,轻言道:“不知太子殿下擅乐,是秋蓉献丑了,殿下会弦筝,却不知秋蓉何时能有幸闻得筝曲。”

    “这有何难,秋蓉要听,溟月便叫人去将弦筝取来便是。”

    太子殿下竟要为她而奏?冯秋蓉听了此言,心中霎时窃喜不已,“多谢殿下,能闻得殿下所奏,是秋蓉之幸。”

    待人取来了弦筝,祁溟月一口饮下了手中的茶水,这才坐于琴桌旁,抚上了筝弦。若有若无的筝乐之声在房内悠然响起,冯秋蓉注视着眼前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含着喜色的目光又转向了桌案之上,望着搁于桌上已空的茶盏,诡秘的狂喜之色渐渐浮上了她的眉眼。

    沁羽又如何,莲彤使臣又如何,即便太子对他稍有兴趣,可这会儿太子殿下终究还是在她房内,为她奏曲,一会儿恐怕还会……

    垂下了眼,想起将要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她便兴奋欢喜的身子直颤,待曲声缓缓停下,眼见太子缓步走来,眼中的柔情与火热,让她又羞又喜,随着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下,她被推倒于榻上,无尽的喜悦与得意溢满了心头,早就说过,太子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而在楼阁之外,有人先是听见了筝乐之声,从某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