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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太子妃之位,二皇兄一旦结了亲,好像便是被别人抢走了似的,心里头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二皇兄对谁都一样,都那么好,你们难过些什么?”祁子毓不明所以,虽说二皇兄同他们走的不近,但身为他的皇弟,他已是很知足了,有这么出色的皇兄,实在是大大的骄傲。

    “二皇兄对谁都好,便是对谁都不曾特别,你这都不懂,笨!”祁尧宇瞧了祁子毓一眼,有些无奈他的后知后觉,然后对着凝露问道:“皇姐觉得如果父皇不喜欢二皇兄了,二皇兄会不会多些时间来看我们?”

    “二皇兄那么好,父皇怎会不喜欢他?自我记事以来,还没见过父皇对二皇兄有过一丝不满,连生气都未有过,七皇弟不必想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凝露说的无比坚决,祁子毓却在一边说道,“那是因为二皇兄从未惹怒过父皇,不管什么事交给二皇兄,都能处理的好好的,我可听大臣们私下在说,二皇兄帮父皇处理政务,从来没出过岔子呢。”

    “那是当然!二皇兄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凝露先前的愤然早就不见了,圆亮的大眼笑成了弯月一般,没有父皇的宠爱无妨,她可有一位这般厉害的皇兄呢。

    祁尧宇不知在想些什么,听着两人的低垂着头,未曾言语,落下的视线之中却瞧见一抹透着金芒的月白,连忙抬了眼,只见不远处正缓缓走近之人,步履从容,微扬的唇边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浅笑,神情有些随意,分明是悠然的模样,却让人由那从容的姿态中觉出几分不可轻忽的气势,眼里的温柔之色依然,举手投足都是那般让人移不开眼来,不是他盼着的二皇兄又是谁。

    “臣弟叩见二皇兄。”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祁尧宇一脸欣喜的跪下身来,盼着二皇兄能来,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么快,让他又是惊又是喜。

    “二皇兄!”凝露和祁子毓也走到他身前,一一行礼,祁溟月点了点头,“都起来吧,此处是七皇弟的住处,不必拘礼。”

    “凝露要看你指点七皇弟的武技,好不好?二皇兄?”凝露抬着头,一脸期盼的模样。

    “怪不得凝露也在,原来是打算来偷师的。”祁溟月轻声打趣,凝露却连连摇起头来,“凝露才不要学武,我就是想看二皇兄舞剑是怎样的,都听了好几回了,二皇兄当年在武场内露了几招,让两位皇弟念叨至今呢,凝露没见过,不公平。”

    凡是她二皇兄出现的地方,她都会想办法偷偷去瞧上几眼,即便是早朝,她都偷窥过好几回了,可武场却不是她可随意踏入之处,那时候她也年幼,没想到这一招,白白错失了机会,未见过二皇兄的英姿,每回听着两位皇弟炫耀,都让她很是不甘。

    “先让七皇弟演练一遍吧,看看如何,凝露若是想见我舞剑,一会儿自有机会。”示意祁尧宇开始,祁溟月站在一边,想起父皇定是不喜他在此处待的太久,便打算尽早回去。

    与这几位手足见面的机会不多,在他心中,他们只是同自己有着相同的血脉,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其他,与在炫天殿内之人更是无法放在一处衡量,今日,便当是陪着几个孩子消磨时间了吧。

    “二皇兄觉得如何?臣弟习武时日不久,请二皇兄指点。”舞了一回,祁尧宇收回了手中的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祁溟月身前。

    “七皇弟年岁尚幼,这样已是不错了,既然溟月来了,便指点你几处,可要记好了。”随意解下了腰上的玉带,将旎狐取到手中,浅色的衣袂随风飘扬开来,自爱几人眼中闪着微茫。

    薄如丝帛的旎狐折射出阳光的颜色,同那金绣浅浅合到了一处,此时站在几人身前,只是悠然而立,便如攫取了所有光芒一般的人,注视着手中的利器,温柔如水之色在眼眸中流转,总是习惯微扬的嘴边却透着些漫不经心的冷然。

    每回携着旎狐,便让他忍不住又记起利器划过人体之时那微妙的感觉,指尖由旎狐之上抚过,祁溟月想起习得自保之术后便少有用到之时,不知是父皇护的他太周全,还是久未杀人忘了那嗜血的滋味,倒是可惜了这旎狐,一边这么想着,指尖微动,软如丝帛的旎狐霎时发出轻微的嘶鸣声,轻轻一颤,已往半空之中飞舞而去。

    身形随之而动,分毫不差的将祁尧宇先前所用的招数又演练了一遍,翻腾与空中的炫目光华与那引住所有人视线的月白身影,叫一旁的祁子毓和凝露都看傻了眼,祁尧宇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将阳光披挂在身,于不远之处演练着连招的祁溟月,比之当年,二皇兄已是更耀眼了,父皇喜欢,大臣们也喜欢,他这皇弟却连见他一面都是难得,若是二皇兄能时时来看他该有多好……

    “二皇兄太厉害了!”祁子毓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翻飞的身影,同是一样的剑招,怎么就差这么多呢,果然是二皇兄啊,他在心中赞叹着,他身边的凝露早已看的如痴如醉,听见他的话,只顾着点头,睁大的双眼连都动都未动过。

    将方才祁尧宇练的剑招演示完,祁溟月收了旎狐,祁尧宇已忙不迭的递上了他的玉带,满眼崇拜之色,“二皇兄,教我如何能像你一样将这些剑招练得这么好,我的武师也都不如二皇兄,我不要同他学了,二皇兄教我。”

    “二皇兄哪里有这么多时间教你,身为太子,二皇兄可还有好些事要忙呢,不许缠着二皇兄。”凝露掏出帕子,走近到祁溟月身边,小心翼翼的替他抹去了额上的细汗。

    “凝露这般的细心,将来的谁娶了你便是有福了,”难得这人性的丫头在他面前总是乖巧的很,祁溟月不禁微微一笑,挑着眉说道:“溟月这才想起,凝露也是嫁人的年纪了,定要叫父皇给留意着,好好给你挑个夫婿才是。”

    这本是玩笑之语,没想到凝露却一皱眉,满脸认真的注视着祁溟月,“凝露要留在宫里陪着二皇兄,凝露不嫁人,除非有人能同二皇兄一样的不凡,不然凝露便不嫁了,如果二皇兄要选太子妃,也得让凝露瞧过哦,可不是谁都能当我的皇嫂呢。”

    “凝露以为如何的女子才可配予我?”没料到凝露会说出这番话,祁溟月有些好奇。

    “凝露还未想出来,但能陪得上二皇兄的,定是要同二皇兄一般的厉害才行,总之绝不是寻常那些表面端庄温柔,实际全然相反的管家小姐。”冯秋蓉的事她也听说了,便更加让她确定,二皇兄绝不能随随便便的决定太子妃人选,“二皇兄心里可有喜欢的人?”一转眼,她又这么问了一句。

    听着凝露所言,祁溟月神色淡淡,待最后的那一问落了音,凝露却见他唇边忽然现出了明显的弧度,“有。”

    “真的》能被二皇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