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礼仪官的主意,据说目的是为了让联盟到访者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氛围。
“您大可给他们找几个女模特。”西德狄格这样批复。
她当时很是诧异,“希亚,礼仪官阁下是不是对联盟的传统文化有什么误解?让他们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氛围只是去吃饭?”
希亚回复道:“所以您为了让他们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氛围是找几个女模特?”
“……”
但她对这样浪费时间的行为还很是不满,因为之后还有参观美术馆欣赏歌剧乃至去动物园看那里培育出的新品种这样的活动。
半个月的行程真正的开会时间不到十天。
她的回答被视为极端无礼,气得礼仪官要当场辞职,最后在同事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地同意留下。
虽然为政府服务和为商人服务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但在待遇上是不同的。
即使她反对,国会还是在她第二次反对时强行通过了议案。
……
“帝国愿意同联盟,为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努力。”西德狄格道,她说得非常流畅自然。
辛西娅在说完之后还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与帝国总统的关系非常好。”
三百人的会场,只有西德狄格没有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西莫总统是一个非要优秀的女人,即使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辛西娅镇定自若地接着说下去,“真不知道该是怎样优秀的人才能配上这样的女士。”
西德狄格:呵。
在西德狄格从会场出去后,多罗西送来了玫瑰花。
她猛地想起了在莫比亚的那两束玫瑰,“谁送的?”她问。
多罗西的脸色很苍白,“一位男性青年,玫瑰花本身没有任何威胁,但是里面有一沓照片。”
西德狄格道:“上车再说。”
她们一起上车,多罗西把隔音板放了下来。
照片的对象是她和辛西娅。
她们拥抱,亲吻。
幸好没有做-爱的照片。她想。
照片拍的角度都很好,对方似乎还受过专业的培训,她是指摄影方面的。
有几张拍的实在是太好了,她看辛西娅眼中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拿起来,仔细辨认,最后确认那天是她戴了隐形眼镜,又有些逆光,所以拍出了这种效果。
她已经意识到事情有多麻烦了,如果这些照片曝光,一定会影响大选。
被按上叛国罪也说不定。
她举起照片。
照片上的辛西娅一袭大红长裙,艳丽逼人。
在照片堆里有一个信封,淡粉色的。
西德狄格打开,里面掉出了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的背景是首相官邸,她微笑着站在门前。
西德狄格面无表情地翻看后面的字。
“我是否有请您一聚的荣幸呢?”仍然是绿色的字体。
下面有一行地址。
“原谅我,阁下,”多罗西道:“每一处我都检查了,包括这些照片和明信片。”
“地址呢?”
“找到了,”多罗西的脸白得好像没有血色,“是一个贫民窟。”
她找找到的资料网址给西德狄格看。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宅,在首都星的最大贫民区。
那算是一个非法地带,到处都瘾君子、女支女、骗子,还可能的非法偷渡者或者是逃跑的罪犯。
数任总统都对那个地方视而不见,因为帝国将毒品和精神类药品也纳入税法中,巨额的交易量提供的税款是无比客观的。
在有“地下市长”之称的艾弗嘉被捕之前,贫民区一直与帝国保持着一定的平衡,随着艾弗嘉被捕,并且被判处终身□□后,这份平衡也开始瓦解。
寻衅滋事、混乱、不缴顺款、滥交、强-奸、疾病从这个贫民区迅速扩大到其他城区。
在这?
如果是十年前在这她一点都不意外,但在她上任之初下令剿灭,经过七个月的血与火的洗礼后,贫民区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住宅区。
非要说这里现在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可能就是房价非常便宜了,无论是租还是买。
然后是房子的主人。
西德狄格拉下文件,露出房主的脸。
一张柔和的漂亮面孔,即使饱经风霜,但年轻时的风姿依稀可见。
她叫比思雅·艾克里加,今年四十二岁,没有稳定的收入和工作,靠替周围人家看护孩子获得一点报酬度日。
帝国公民,出生于戛纳系。
二十八年前定居在首都星。
她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非常白皙可爱。
与其的关系一栏上填写的是继母子。
“收养吗?”
西德狄格喃喃自语。
她觉得比思雅这个名字太过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有,祖母希望您晚上回去,在九时之前。”多罗西道。
西德狄格把照片给她,“都烧了。”
“是。”
“对了,给厄诺斯阁下发一份邀请函。”西德狄格道:“以我个人的名义请她来庄园。”
“我知道了。您现在要去哪?”
“先回首相官邸,您呢?”
“我要回庄园,”多罗西的笑容有些无奈,“祖母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只有思想的球小天使的营养液。
感谢れをる赛高的地雷。
摸摸哒,哒!
☆、第二章 西莫
八时四十分。
辛西娅用小刀开了一瓶香槟,刚刚从冰桶里拿出的酒瓶上布满了水珠打湿了她的袖口。
“来一杯吗?”她问司机。
司机摇头,“不。谢谢您。”
“抱歉我忘了您在开车。”辛西娅把酒一饮而尽。
“……”
她搓了搓冰冷的手,“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因为要见到那位伟大的‘摄政王’?”
辛西娅苦笑着点头,“是啊。”
她们一前一后地从极轨车上下来。
“您喝酒了?”
“一点点。”
“您好像一点都不能喝吧。”西德狄格扫过辛西娅泛红的脸颊,“您在紧张吗?”
辛西娅微笑着:“我在兴奋。”尾音有点发抖。
“您怎么了?”西德狄格扶着她的肩膀,“身体不舒服吗?”
辛西娅沉默良久,小声说:“脚麻了。”
西德狄格直接把她托了进去。
“您为什么不抱我?”辛西娅不满地问。
“因为您变重了。”
“我今天晚上只喝了一杯酒。”辛西娅反驳道。
“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脂肪也不是一天长出来的。”
“我……”
“姐,”多罗西迎上来,她看起来比下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