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扑到她怀里。
“这次是和妈妈回来的,还是爸爸回来的?”
小侄女道:“爸爸。”她伸出手,“给糖。”
欧格费茵捏了她脸一下,“等会给你,我有些事。”
“您的事就是不分场合地表达您是个疯子的事实?”叶卡琳娜嘲讽道。
“嗯,您的好女儿。”西斯塔尔搭腔道:“等会,我的筹码数量不对。”
叶卡琳娜放下牌,“没在我这。”她抬头朝欧格费茵道:“没事过来打牌。”
“……”
欧格费茵酝酿了一下情绪,道:“爸妈,我刚刚放弃了竞选总统。”
“我知道。”叶卡琳娜皱眉道:“你到底玩不玩?”
“您就不问我为什么吗?”
西斯塔尔道:“你受不了,想借着这个机会退出民主党,组建新党。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来打牌。”
她难道不是这个家庭的希望吗?!
“不,你找我哥去吧。”
西斯塔尔呵了一声,“我三岁时就比你哥打的好。”
刚刚回来,正在看报纸的奥尔德总督理都不理。
两个和机器人打桥牌的长辈十分无聊,又无可奈何。
“杰思敏,到叔叔这来。”奥尔德道。
杰思敏紧紧地拽着欧格费茵的衣服,“不,我要和姑姑在一起。”
欧格费茵把大衣扔到家政机器人身上,道:“这个小布娃娃为什么来了?”
“表哥和表嫂出去度假。”
“没保姆吗?”
“不放心。”
“放在我们这就放心了?”欧格费茵环视了一圈,两个赌徒、一个神经病、一个清教徒。
我的天。
“不知道。”奥尔德道。
“这是他们第几个孩子?”
“第五个。”奥尔德道:“表哥说你喜欢送你。”
欧格费茵道:“他不怕我养残了我是不介意。”她蹲下来,道:“杰思敏,去,到叔叔那去,等姑姑回来了给你糖。”
杰思敏紧紧地拽着欧格费茵的衣角,“我不。”
这么大的孩子她又不能扔出去,只能带着她回房间。
欧格费茵一目十行,看完了日记,随手扔到桌子上。
“等着,姑姑去给你找糖。”
杰思敏乖乖地趴在沙发上等着,但是欧格费茵一直不回来,她太无聊了,就看着日记。
她才四岁,认识的字不多,但她知道日记的主人写字很好看。
欧格费茵拿着糖盒回来,看着杰思敏认真地看日记,愣了愣,道:“干什么呢?”
“读。”杰思敏指着日记。
欧格费茵把她抱起来,道:“你会读吗?你会读就给姑姑读好不好?”
她就是单纯的逗小孩。
“姑姑为什么不读?”
欧格费茵笑道:“姑姑不会。”
杰思敏信以为真,拿起日记本,随手翻了一页,奶声奶气地读了起来。
“她是踏入……的迷途羔羊。”
“她是踏入陷阱的迷途羔羊。”欧格费因道。
杰思敏不解道:“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欧格费因随口道:“就是说很蠢的意思。”
“说谁?”
“说我。”
“姑姑不蠢。”杰思敏一板一眼地反驳她。
“姑姑年轻的时候特别蠢,”欧格费茵笑道:“继续读吧。”
“但我低估了人的感情,对人的重要性。”杰思敏照着读。
欧格费茵看着她,很柔和地笑。
杰思敏一篇读完,发现纸张花了,墨水晕开了。
她抬头,看见欧格费茵好像在哭。
也只是好像在哭,因为她的嘴角确实一直在上扬。
“姑姑?”杰思敏小心地开口。
“姑姑哭了?”
“姑姑没有。”欧格费茵擦了下眼泪,“困了。”
杰思敏摸着她的脸,笑道:“姑姑这么大了还哭,丢人。”
“嗯,姑姑丢人。”
她把日记本扔下,“不看了,吃糖。”
杰思敏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塞到欧格费茵嘴里,道:“姑姑也吃。”
“嗯,好甜。”
“姑姑吃完就不哭了。”
欧格费茵无奈道:“姑姑没哭。”
“姑姑哭了!”
“是姑姑太困。”
“姑姑骗人,骗人。”
欧格费茵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姑姑骗人。”
日记本被随便扔到沙发上。
欧格费茵点燃了一根烟,她吸的很慢。
杰思敏一下子从她怀里跑开了。
“姑姑抽烟!”女孩停了停,“你还在哭啊。”
欧格费茵镇定自若道:“睫毛掉在眼睛里了,你给姑姑看看好吗?”
“不要,姑姑身上有烟味!”
小女孩跑出去了。
欧格费茵摇头失笑。
林德日记里的内容,被她在心中,
欧格费茵是不足为题的对手,是最为可笑的追求者,是踏入陷阱的迷途羔羊。
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我无需道歉。
但我低估了感情对人的重要性,
我从未忘记欧格费茵离开时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看见这句话,但我仍然要告诉你。
我爱你。
欧格费茵·奈落特·斯弗礼,我爱你。
——林德日记节选。
当欧格费茵看见这篇日记时,她四十五岁,那时候的林德,已经过世了整整十二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
欧格费因与林德的故事详见专栏:《对前未婚夫的白月光一见钟情》。
注:现实生活中的大选流程不是我写的这样的,因为剧情需要所以这样写。
☆、第十七章 总统
西德狄格调整了一下领带, 她真的不适合戴这个, 她感觉自己好像要上绞刑架。
她偏了偏头, 就这样一个觉得不舒服的小动作, 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衍生出了无数种解读。
十时整。
她抬头道:“我谨庄严宣誓,我必忠诚执行海德里安帝国总统职务, 竭尽全力、恪守、维护和捍卫帝国宪法。”
她手按圣经,一字一句。
话音已落, 掌声热烈。
西德狄格笑了一下, 继续道:“感谢人民、感谢党派、感谢刚才高呼帝国的人、还感谢我的妻子, 愿上帝保佑帝国、保佑人民、保佑女王。”
欧格费茵抱着杰思敏看电视,道:“她是不是顺序说反了?”
叶卡琳娜瞥了她一眼, “您管她?觉得她说的不对您上去替她。”
欧格费茵委屈道:“我就说一句。”
自从她放弃大选之后, 她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而且还是杰思敏来了。
杰思敏学着叶卡琳娜的语气,“姑姑管她?”
欧格费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