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的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是那些附庸风雅的画像,没一副是看得进去的。
“稀客啊,这不是海军政府的大红人么?”他倚在门旁,微微眯起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调侃说话的口吻更是听不出丝毫的情感,就好像是在背书一样的僵硬古板,但是用在此刻的情况,却是适用的。
一个海军少将,海军的‘脑’般伟大的存在。
一个七武海,被世人敬畏却又鄙夷的存在。
在房门被女佣关上后,这个外厅已经只剩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拥有一张稚嫩的面孔,看不出来他已经是十八岁,单是表面的话,不过是个瘦弱的贵族小少爷。
他的手没有茧子,他的笑容矜持偶尔狡黠,他睿智而淡漠,一双黑色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深度。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了。
天天站起来,似乎是疲累的,他懒得说话,反客为主的走在前面,通过另外的门,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走在通往内室的走廊。前面的少年穿着严谨的少将服饰,一路走着,一路脱着,直到外套、外衣和领带被蹂躏随意丢弃,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矜持微笑的面容让他看上去如同是在享受着某场绝美的盛宴,戴着这个牢靠的面具,这个少年的眼神深邃得让人心惊。
走在后面的高挑青年,手里依旧是抱着他的刀,他慢吞吞的走着,但是步伐很大,两个人存留着四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也是双方默契,是压在了承受底线边缘的距离。青年嘴角撅着嘲讽的笑意,但是眼神却是很冷淡。
来到了一处内室,打开一个门和其他房门没有两眼的房间,里面的装潢奢华而不失风雅,天天走了过去,随意的将自己最后的上衣给脱掉,过分苍白的身躯没有丝毫的赘肉,但也没有肌肉,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青涩的身躯,确实瘦得不像样,摸着就能够摸到骨头。
“发作的时间变长了?”罗毫不意外,明知故问。
“不然我会过来么?”天天说道。卸下了那面具的表情,进入房间之后,他的表情尽数的收敛,终于眉眼间的疲累那么明显的透露,他已经瘦弱得不像样,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但是他过分明亮的双眸却在诉说着这个人的坚毅。
如同是金刚石一般,这个人并不只是表面上看着的好看,他的内心更加的坚强。这是不属于寻常少年该有的韧度。
罗让他平躺下来,手掌抹上了那层皮肤,明显的感觉这个人又瘦了一圈。“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想要的是长生不老。”每一个拥有大智慧的人,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事情,而这个明显有着宏大而遥不可及目标的人,他却是在肆无忌惮的损伤自己的身体。
“长生?”天天闭着眼睛,嘴皮子一扯,嗤笑。“我不需要活那么久。”他的声音低下去。
“那么或许你很快就可以如愿了,这具身体可是支撑了不了那么长时间。我提醒过,你的能力尽可能的不要再用。”
手下的病人并没有回答,他加大了力道,利用自己的果实能力给别人做检查,这个外号为死亡外科医生的海贼,可不是个良善的医生,而是杀人医生。
“你没有选择。”天天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确实意志清醒而吐字清晰的说道,直接挑明了两个人现在的身份。
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尽管多么不想要医治这个病人,依旧得要打破自己不为同一个人救治两次的原则。
第42章 低哑旋律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华美的红色地毯上,精致的壁纸在暗沉的黄灯下散发着别样的美感,中间的大床上丝绸物倾泄的流光就好像流水一样的让人难忘。
大概住在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安全。身为海贼当然不能说是安全的,你在海上很可能会被突袭,摇晃的船身和不知名的风暴下很难有静下心放松的时刻,但是这里是圣地。无论如何,出事也轮不到七武海,因此罗偶尔也会想,撇除了这里让人厌烦的各色人种外,就算是不得已过来的,只要不出去,倒是可以享受一下难得的悠闲时光。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右手臂枕着一个黑色的脑袋,他的呼吸很细,不仔细去听的话还以为是死人,他的手脚冰凉,事实上在晚上抱着这样冰冷的人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尽管这个夜很热。
少年微微的睁开眼睛,他慢吞吞的坐起身来,微微撇头看向同样坐起身来的青年。罗很高,对于不到180的天天而言,他强壮而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外表看上去也是清瘦类型,肌肉不是特别发达,但是一双手却是极为有力,整体更是爆发力十足,一直表现得闲散对外界事物无多大兴趣的他,就像是修身养息蓄势发呆的猎豹。
下了床,打开紧闭的落地窗,这个房间不通气,他是被热醒的,尽管他的体温很低,但是他很怕热,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在这样不通气的房间里还维持着闲适的姿态。
走到酒台,他问:“要喝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都觉得喉咙干渴疼痛。
“随便。”罗说道。然后看着只穿着一件睡袍的少年,拿着两个装着不同液体的杯子走过来。
天天将装着伏特加的杯子递给他,自己安静的喝着冰凉的牛奶。牛奶放凉了更不好喝,他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然后一只滚烫的手掌摸上了他的额头。
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这个少年才会露出一点符合年纪的举止。并没有排斥这显得有些亲昵的举动,乖巧的任由着手掌从额头到抚摸他的脸颊,然后食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一个使力,手指进入口腔。
罗轻笑一声,将多了两个淌血牙印的手指取出来,一口气将伏特加灌下去,然后拉过少年推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住他的唇,将那些酒液尽数强迫着渡到他口中,舌头在里面肆意的流转和侵蚀,强逼着对方将那烈酒都吞下,再狠狠的掠夺他的呼吸,将他不适的咳嗽也都阻挡住,等他放开他的时候,少年的脸终于多了温度。不再是冰凉的面颊,脸颊多了红晕,就连眼神都开始有些溃散。
一只手暧昧的伸进睡袍里,抚摸着他干爽的躯体,另一只手却悄悄的伸向他的脖子,只要一个微微使力,这个人就会死去。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彷佛就笃定了自己不会杀他,这个少年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晕晕欲睡,眼睛闭上,呼吸有些暗沉,但是睡意已经席卷。
他眉头一挑,将他的衣服褪去,然后亲吻上那冰凉的胸膛,打开的窗户,夜风吹进来,激起少年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在他过于苍白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