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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寡人在阴间遇到他一定会嘲笑他。

    呵,你要说寡人的废话怎麽这麽多了。罢罢,寡人也累了,不和你多说了。男儿若要生子,首先需调理身子,调理的法子在另一封信里,上面寡人写得很清楚。你要找一个绝对可靠医术又高明的人为你调理,不然出了岔子寡人可不负责。调理完之後修养至少半年,然後服下金盒子里的那枚凤丹,那才是让你受孕的关键。凤丹百年难求,当年寡人也是无意中得到了两枚,可惜只有一次机会。一枚凤丹孕育一次,生产後将无法再受孕除非再服下一枚凤丹。

    不过,寡人最後再说一句废话,男人产子,异常凶险,很可能一尸两命。寡人当年生不下来,最後是剖腹取子,险些丢了性命。你,要想清楚。

    寡人恨你父皇的绝情,却又羡慕他与伍浩之间容不得别人介入的深情,寡人败了也不算丢人,更何况寡人有伍浩永远也不会有的属於你父皇的孩子,寡人大可笑话他。

    啊……寡人是真的累了……秦歌,照顾好我和你父皇的欢儿。

    落款是大东皇帝的御印。

    双手捏著那封信,信纸抖动,秦歌甚至没办法把这封信放下来。他的眼眶热辣,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酸涩、悲哀、幸福、惊喜……太多的情绪一股脑地压了下来,令他无法呼吸。凤鸣王的这封遗书解开了他心中的许多谜团,在他为了子嗣的事情而苦恼伤神的时候,这封信无疑令他绝处逢生。不必再盼著柳双的肚子,他可以为子昂生下孩子,为子昂生下嘉佑。

    一手捂上眼睛,秦歌的手抖得厉害,怎麽也无法平静下来。凤鸣王、父皇、伍叔、何欢……二十三年来,他从未如此混乱过。何欢……何欢……何处不尽欢……抹去眼角的湿润,秦歌手不稳地从箱子里拿出那个金盒子,然後慢慢打开。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缓缓出现在他的眼前,淡淡的香气随著盒子的开启而散出,秦歌的呼吸瞬间凝滞,这就是可以让他受孕的凤丹!

    足足盯了有一刻锺,秦歌才把盖子扣上,把金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再手不稳地取出另一封信,一鼓作气地抽出信纸。

    ※

    窗外隐隐透出亮光了,外头也有人轻轻的走路声。一夜都没有睡的秦歌抱著木箱走到书柜前,打开密室的机关。把木盒放在一处妥善的地方,秦歌头抵在密室的暗格上久久不语。当心情完全平复下来 ,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秦歌才出来密室,关上了密室的门。

    进了卧房,走到床边,秦歌轻轻坐下。何欢正在沈睡,双眼仍是肿得厉害,眼角挂著泪水。秦歌冰凉的指尖抹去那两滴水珠,给何欢掖了掖被子。不过是眨眼间,他就多了一个弟弟,一个与他有著血脉联系的亲弟弟。难怪父皇总是留伍叔在寝宫过夜,难怪父皇对他和早逝的大哥格外冷淡,难怪父皇只娶了母後一个妃子,难怪父皇驾崩後没多久伍叔就走了。

    心窝刺痛,凤鸣王不愧为凤鸣王,在给了他希望的同时也把上一代的悲伤留给了他。若子昂没有回应他的感情,他这一生也许会变得和凤鸣王一样。在这个时刻,秦歌异常思念伍子昂,思念他身上的温暖。

    看著何欢,想到他的身世,秦歌的心窝在刺痛的同时又不禁怦跳。双手摸上自己的腹部,秦歌的眼神从伤感变得坚定,不管多麽凶险,他要为子昂生下嘉佑!

    第88章

    “皇帝哥哥,你的气色很不好,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我睡相不好,扰了你了?”早上醒来,看到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麽的秦歌,何欢不安地问。他昨晚一直等著皇帝哥哥回来,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秦歌摸摸他的头:“没有。你昨晚睡得很沈,几乎都没怎麽翻身。朕只是在想些事情,睡饱了吗?”再一次面对何欢,秦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何欢点点头,这时候他的肚子发出饥饿的抗议,秦歌出声:“温桂,传膳。”

    “是。”

    何欢羞赧地低下头,赶紧掀被子下床。

    “你这次来什麽都没带,吃了饭朕让阎日送几匹缎子来,给你裁衣裳。”

    “嗯。”

    有宫人端著水盆进来伺候秦歌和何欢洗漱更衣。

    “皇上,王爷在外求见。”温桂这时候走进来说。

    秦歌面色平静,心窝却紧了紧,他克制著激动淡淡道:“让他到东暖阁去,朕陪何欢用了膳就过去。”

    “是。”

    温桂退出去传话,纳闷皇上怎麽不叫王爷进来一起吃?他并不知道,秦歌这个时候有点怕见伍子昂,想到可以为伍子昂生下孩子,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对方,那种压抑若非秦歌是帝王,恐怕会憋疯了他。

    陪何欢用了早膳,又特别叮嘱了阎日要照顾好何欢,目送何欢离去後秦歌才动身去了东暖阁。出征在即,朝中的琐事秦歌全部交给了内阁,他要做的是与出征的将军商讨出征後的一些事宜。不过伍子昂不会让秦歌操心的,在他去年从凤鸣回来後他就已经著手准备了。

    走进东暖阁的书房,秦歌还没说话,等在里面的人就皱了眉头:“怎麽气色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叫太医来瞧瞧。”

    摇摇头,秦歌深吸口气,还是忍不住地双手抱住了伍子昂,紧紧埋在他的怀里。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太医,而是这个人。

    “怎麽了?”伍子昂搂紧秦歌,眉头都拧了起来。

    秦歌还是摇头,哑声道:“我……”长叹一声,快速恢复平静的秦歌抬起头,“想到你要去这麽久,我不舍。”

    盯著秦歌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麽异样,伍子昂的眉心舒展,眼里同样是不舍。抚上秦歌的脸颊,他低喃:“我又岂会舍得离开你。凤鸣王的遗诏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到他会指定由我出面。”

    凝视著伍子昂眼中的温柔与不舍,秦歌心中翻腾的窒闷与激动瞬间被他完好地压了下去,道:“凤鸣王的这道遗诏来得很及时。现在朝中许多人暗中都对你很不满,你这次出征,一来可以跳出京城的是非;二来,带著军功回来,我要怎麽做他们就更无话可说了;这第三,能得到凤鸣王的信任,足以说明你的能力。”

    伍子昂无奈地叹道:“虽是这样,可要离开你这麽久我倒宁愿凤鸣王不要这麽看得起我。秦歌,此去不是几个月我就能回来的,我不怕你笑话,若能的话,我真想带著你一起出征。相思对我来说,最难熬的。”

    想到自己可以为这人生儿子,秦歌的双眸也充满了温柔,他拉下伍子昂的头与他的唇舌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