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摇头,“不……”
他愣了愣,随后道:“即使是……光明,你也不收吗。”
“……”她没有回答,有些羞涩的伸手探周围,想找到他在那里。
他叹了口气,故意加重脚步,走到她面前。
她动了动耳朵,随即探着拽住他的一只手,有些激动的手抖。
涩然道:“你、你就是……”
她越说越小声,还低下头,“我的……光明……”
他不是普通人,还是如此近的距离,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无奈笑笑,随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叹了口气,“我马上就要永远沉于黑暗,别说傻话。”
“……我是说真的。”她面红耳赤,却极力的想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心意。
男子一顿,随后小心翼翼的抽开自己动手,离开了。
女子心中一口,茫然的看向周围,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清秀的小脸蛋泛红,暗淡的双瞳掉泪。
她哀泣的说道:“为什么听不进我说的话?!我是认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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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不听人讲话的男子,是神算阁的二把手,无闻。
插手两国战争这种大事,被天惩罚减掉了寿命,只剩下半年。
由一把手无涯开头,其他阁内的成员,也陆陆续续,将自己的恋情‘浮现’出来。
受命常驻守大梁宫中,受萧玉差遣,并收集宫内状况,恰巧遇见了这个宫女所生,被遗忘的公主。
他孤寡一人,除了她也没什么可在意了,所以当萧策向神算阁重金请求时,他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明知后果严重的任务。
……在怀孕期间,元淳大多数的时间是清醒的,可她在大梁皇宫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于是手下的感情发展,便被她查了出来,当红娘消遣消遣。
很少清醒的萧玉执行,助攻一事。
无闻这种情况的,一心想死后,让神算阁的师兄弟们,帮忙换眼给她,令她重见光明。
这怎么行,最不好的结果,他就选择了,其实还有另一种,只是他不敢选。
虽然身为神算阁的人,才学广博,世间少有能敌,但是身份的尊卑深入骨髓,便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萧玉将他的原计划改了,换眼之术,改了一半,又加上寿命共享之术。
当然,另一个该知情的一方,也知晓了前因后果,同意之后,才执行的。
……
“夫人,咱们的留儿又哭了,你快来看看。”萧策下朝后,便赶来逗着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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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笑得很开心,别睁眼说瞎话好吗!【心累
“夫人~你又在发愣了,为夫与留儿可要伤心了。”
“咯咯咯……”长逐小包子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父皇变脸。
“……是我不对,这就过来。”
如果没有萧策这粘人得紧家伙,时常在身边就好了,那将是多快活的日子啊!
“夫人,今日为夫,又令人在民间,寻了些有趣的玩意,可要跟留儿一起玩。”萧策说着,拿着一个小摇鼓,轻轻转动着,小长逐伸这小短手想拿。
萧策不给。
“不了,我困,要休息了。”淡淡的抬眼看着他道。
萧策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玩意,抱起留儿,厚脸皮的过来蹭床了。
他屏退宫女们,抱着孩子期待的看着元淳。
没了外人,元淳也不跟他装,轻声道:“何必如此,又不是你儿。”
“他不是我儿,但你是我光明正大娶的妻子,所以勉强算是半个儿,有何不可。”
“够了,少恶心我。早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与你,护你一世安康。”
萧策双眼意味不明的闪烁着,又带着点丝丝期待,“……夫人,可是当真。”
“你要不嫌弃这是不洁之躯,我又何必在意。”
“那燕洵……”
“迟早是戮亲之死敌,你觉得我与他,可能如何。”
“……是呢,夫人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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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在咸阳遇到了该遇到的人和事,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
大梁与大魏开始了拉锯战,之后还是大梁更胜一筹,占领了三座城池。
……这一战两年半,燕洵在燕北已经是真正的王,随后他不顾一切,只留小半战士留守城中,而他带领五十万攻打大魏。
仲羽劝不了燕洵疯狂,不顾燕北百姓的行为,只得书信一封告知楚乔。
楚乔闻讯即刻带走大部分的秀丽军,返回红川城,带领余下的城中的士兵,守卫即将会被大魏派兵来攻打的城池。
……
宇文玥则在一年前被宇文怀陷害,革职押送回长安,进了大牢待审。
实际,秘密前去咸阳城开商会赚钱去了,战争耗钱,国库有些紧张呢。
燕洵与萧策联手,大魏败势已显。
半年后,大魏内部出了叛贼,两路军队连连胜利,直逼长安。
……最终,长安沦陷,魏贵妃,元嵩等宫妃皇子,早已经被秘密护送出城。
其它门阀,能走的也已经逃走了。
当年燕北被屠戮的一幕,在长安再次上演。
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当燕洵带兵杀进宫中时,另一边的大梁的将军们,护卫在他们长公主身边,远远观望着。
看着燕洵等人屠戮皇宫,大梁的人都没什么动作,而当一身皇袍的元彻,持剑出来时。
面具之下,长公主的神色变了,专注的看着他们两人打斗。
两人都经历过战场,武功不相上下,但这三年,当皇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元彻的年纪又比燕洵大。
他不一会就落了下风,被燕洵一击重击前胸,剑落一旁,跌倒在地,一手捂着涌出大量鲜血的伤口。
“我……输了,成王败寇,任你……处置!”
【小白,我受够了,我定会记得教训,不会再犯。】
看着元彻要死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罪过。
【……是不是,只要那位神愿意回去,就行了。】
【是。】
【那好……】
在燕洵即将挥剑,斩杀元彻的那一刻,长公主出手了。
抽出一柄剑丢掷,准确无误的制止了燕洵的行为。
燕洵面色不善的转头,看向她所在,楞严道:“为何阻我。”
使出轻功,几个飞跃,来到他面前,无惧的淡然回道:“他还不能死。”
“在我眼中,他们都该死。”
“我若是不让呢。”
“没有人能阻止我,你非要阻拦,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剑指向她。
她抽出剑,与燕洵打了起来。
在近身战斗时,笑着在他耳旁问道,“那该死之人,在你心中,可有元淳的名字。”
燕洵闻言,青筋直爆,生气的用力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