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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再者,他还要去衙门呢。为了确认梁心铭的身份,他借口祖母和母亲回来,向衙门告了一天假,要一心一意处置此事。现在结果不如人意,他哪有心情耗在这,也不想告假了,还回翰林院吧。

    于是他进去道衙门有事,先告辞。

    梁心铭巴不得他走,自己好与阎王愁说话,可是她心里又挺舍不得他的,便亲自送他到大门口,想跟他再多说几句话。见他心不在焉地翻身上马,身形落寞,很不忍,然她脑海中立即浮现猛虎吞噬“林馨儿”的场景,心肠又硬起来。

    王亨上马走了两步,又回头凝视着梁心铭。

    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昨晚他还想,若证实了她的身份,他定不许她再这样胡闹,定要她离开官场,不许她再混在男人堆里。

    眼下他想的却是:只要她活着,女伴男装也好,怎么都好,他都随她去。她想做官,他就支持、提携她做官,与她并列朝堂,叱咤官场;她想混在男人堆里,他也陪着她,别说她将胸前大馒头压成烧饼,就是压成煎饼都随她去。他要陪着她玩,直到她玩够了、厌倦了为止,再找个机会帮她脱身,从此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奢望。

    梁心铭虽然酷似馨儿,却不是馨儿!

    梁心铭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以为他还在执着于自己是林馨儿,所以不甘心、不愿放弃。

    她要打消他的怀疑,也为了安慰他,因此劝道:“恩师虽然思念师母,也要保重自身……”

    王亨恢复了随性无羁的神态,道:“青云不必担心。实对你说吧,刚才为师想借东方神医试探你。为师初次见你时,又惊又喜,以为是馨儿。为师生恐她闹出事来,所以才变尽方法试探于你。让你见笑了。”

    梁心铭道:“原来恩师还在怀疑学生?”

    王亨歉意道:“是。青云莫怪。”

    他见梁心铭脸色不好看,有些内疚。任哪一个男子,被人一再认为是女人,恐怕心里都不会高兴。

    梁心铭道:“学生怎会怪恩师呢。恩师的私事,学生本不该多嘴,然学生几次三番被牵扯其中,恩师又怀疑学生,学生就不得不说了,还望恩师莫怪学生大胆。”

    王亨沉声道:“你说。”

    梁心铭道:“师母究竟是怎么去的?既然已逝,为何恩师又怀疑学生是师母呢?学生以为,吴繁前次陷害学生,背后原因绝不简单。恩师应该先查明真相,再追查师母下落不迟。若师母未死,那时自然就愿意现身了;若师母已经去了,这一切不过是恩师思念成魔而产生的臆想,恩师也可破除心障,从此平静下来。恩师想想可是这道理?”

    王亨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逝,强笑道:“为师明白。为师正在查。多谢青云提醒,告辞!”说完调转马头走了。

    梁心铭躬身道:“恩师慢走!”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站直身子,笑容一收,暗想:“看来他早有所怀疑了。”

    她转身进院,回到上房,东方倾墨正怒视她。

    第105章 阻拦婚事

    梁心铭浑不在意,伸手道:“请神医书房说话。”

    东方倾墨愤愤起身,随她去了书房。

    他一进书房,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压低声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就不怕死吗?”

    梁心铭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了,从容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尚书大人和恩师活剐了你吗?”

    东方倾墨一张扁圆脸涨成紫色,阔鼻子气咻咻地冒冷气,老鼠眼盯着梁心铭,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梁心铭道:“你心里明白,还要问。有意思吗?”

    两人对峙,一个激动,一个悠然。

    梁心铭先开口,道:“在下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同样,也不喜欢别人要挟我。今日之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全当不知道。——你做你的神医,我当我的官!”

    东方倾墨道:“若老夫非要说呢?凭什么要听你的?”

    梁心铭道:“老阎王,要说你刚才就说了。现在去说也不晚,你大可试试!我保证会将你的事告诉王尚书和恩师,再拉着整个王家和东方家陪葬!”

    东方倾墨激动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梁心铭道:“我都死于非命了,你说为何?”

    东方倾墨道:“那是一场意外!”

    梁心铭目光陡然转厉,道:“意外吗?我还没问你呢,你养的老虎,好好的怎会追着我跑出去?”

    东方倾墨颓然道:“老夫也不知道。”

    梁心铭道:“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她也曾怀疑过他的,今日见后,便打消了怀疑。

    东方倾墨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死于非命,又怎么出现在这里呢?又怎么会参加科举呢?”

    梁心铭道:“无可奉告!”

    东方倾墨被她堵得翻白眼,好一会才又开口,口气软了下来,诚恳道:“馨丫头,那件事咱们等会再说。你可知道,自你出事后,安泰差点就随你去了,多亏被我救了下来。后来他离家出走,在外游荡了整整两年,杳无音信。两年后才回来参加会试。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好歹都活着。你怎么不跟他相认呢?天大的事,也该跟他商量着解决。你现在这样,太危险了!”

    梁心铭淡声道:“告诉他才危险呢!”

    她顶着梁心铭的身份,都差点被吴繁害死,若是告诉了王亨,王亨再表现异常,谁知还会惊动什么人?

    东方倾墨问:“馨儿,你还在和安泰赌气?”

    梁心铭道:“别乱叫。前辈可以称我梁公子、梁会元。明日放榜后,你可以尊称我一声梁老爷,也许是梁状元。”

    “梁状元”三个字,听得东方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