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藏宝图,或者那人临死前告诉了什么秘密给她,图惹她不安。
接下来,梁心铭一一安排。
下午,她照常去了工地看浇路面。
再说内院,云姨娘和惠娘正谈的热烈。她想从惠娘口中套话,了解梁心铭,因此百般奉承惠娘;又说六安府城内的太太奶奶姑娘们是如何称赞梁县令,都说嫁给他这样的人,便是做妾也愿意的,以试探惠娘反应。
惠娘做了几年县令夫人,早不是那个单纯的山村小媳妇了,见云姨娘句句不离梁县令,分明爱恋他(她),言语直白、眼神轻佻却不自知,惠娘受不了,替她害臊。
惠娘自夫君去后,一心只想把朝云抚养成人,并无二心。每每林馨儿劝她再嫁,说梁大哥在天上,也未必愿意看她孤苦一生。她只是不听,说女子不嫁二夫。林馨儿反驳她,她被逼急了,便拿话堵林馨儿,说“你且顾你自己吧。你一身的事都没解决,还让我嫁。你现在顶着我夫君的名头,要我再嫁,难不成要我去偷人?”林馨儿被她堵得没话说了。
现在,眼见云姨娘觊觎梁心铭,惠娘如何能忍!
既怕她靠近梁心铭,看破梁心铭的女儿身份,又怕她不知廉耻闹出事来,带累梁心铭的官声。
因此,她谦虚道:“我们老爷才做了两年官,哪比得上唐大人经验丰富。唐夫人这一向可好?听说她带头邀了城里的太太奶奶们捐银子修路呢,真是慈善人……”
她噼里啪啦一阵话,将话题扯到唐家内宅,又扯到六安府大小官员、豪门富户的内宅,打听了不少隐秘事。等云姨娘回过神,再把话题扯到梁心铭身上,惠娘总是三言两语又岔开了,一副对别人家事感兴趣的模样。
云姨娘很无力,心想梁县令就是话题人物,人俊又年轻又有才还前程无量,你管人家的事干什么?
云姨娘离开时,很是失落。
颓丧了一阵,又打起精神。
反正唐知府还要在这住一阵子,她多用些心思,未必就找不到机会达成心愿。梁大人读书人脸皮薄,便是心里想染指她,只怕面上也不好表露出来,她得主动。
唐知府追着梁心铭要水泥浇路面,梁心铭说必须先浇眼前的,等浇到六安府,水泥自然就能运过去了。唐知府便不肯走了,盯着浇路进度。每天晚上,则回到陈桥镇陈家大院起居,和梁心铭商议公务,干劲十足。
他倒是有干劲,云姨娘一身的精力没处使,挖空心思找机会接近梁心铭,无奈总也见不着,偶尔瞥见个背影,也不解相思,反而更添相思。
她听说梁心铭最宠爱朝云,便想从朝云身上入手,便常常的对朝云献殷勤,送许多东西。
然朝云自从上次差点被方华给毒害,身边伺候的丫鬟们都警惕的很:外人送吃的不吃;外人给东西不随便接,都由丫鬟们接;要搭话也不容易,因为朝云忙着呢。
比如云姨娘来,见朝云在院子里和蓝妞玩,才上前和朝云说一句话,璎珞就说“姑娘,该写字去了。”再不然就说“姑娘,神医让你收拾草药呢。”好像朝云不是几岁的孩子,而是那参加科举的学子,甚至比他们还忙。
云姨娘很恼火,又发作不得,因为那些丫头可机灵了,一个把朝云带走,另一个就过来招呼她,道“云姨娘来了,是找我们奶奶的吧?奶奶正在屋里呢。老爷忙得没个黑天白夜,奶奶也跟着忙,昨晚熬了大半夜,今早五更天就起来了,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呢。——我带姨娘去。”
云姨娘听了气的很:这丫头成心膈应她呢?惠娘这么忙,她要是没有正事,怎好意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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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一点点紧张,风雨欲来(*^__^*)
第400章 栽赃谁不会
她心里有气,还不敢露出来,怕惠娘看出端倪,因为她来几次便发现:李惠娘是个厉害的,应付了她一次,再不肯应付她,总是三言两语就将她给打发了。
照说知道惠娘厉害,她该退却才是,然她却更有信心了。为何呢?因为她觉得梁心铭不是不偷腥,是被媳妇管住了,不敢偷腥。一旦他尝到了腥味,那时惠娘也奈何不了他。
这种事,云姨娘听的多了,有一就有二,甭管大宅门还是市井百姓家,自来偷摸偷情的都这样。
于是,她锲而不舍。
她只管这么来来去去、进进出出,梁心铭没见着,却被来求见梁心铭的男人们看了个遍。
唐知府住东院,和梁心铭的正院一墙之隔。虽然他官大些,但梁心铭先来的,总不能因为他来了,梁心铭就要腾正院给他,再说他也住不了几天。唐知府也不在意,他都要致仕了,不争这个。
云姨娘一天往正院跑许多趟。
这天早上,她借口来找惠娘,又带着丫鬟过来了,却被惠娘告知梁心铭早出去了,惠娘也做出忙碌样子,淡淡的不大理会她,她只好怏怏而归。
经过前院,和两个男子擦肩而过,看对方衣着,倒像官儿。其中一人盯着她痴看,走过了,又听见他低声问身边人:“这么美的女子是何人?早听说梁大人和夫人郎才女貌,想是梁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听得云姨娘心花怒放。
小丫鬟掩口偷笑道:“他们以为姨奶奶是梁夫人呢。”
云姨娘打她一下,道:“别胡说!叫人听见不好。”心里却喜不自胜,自觉比惠娘强百倍。
她便回头去看那人。
恰好那人也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云姨娘含羞一笑,急忙扭头,加快脚步往东院去了,留下那男人嘴角溢出淡淡的笑。
梁心铭也防着云姨娘的,要确保云姨娘在陈桥这段日子相安无事,等走了就完了,眼下她正忙呢。
徽州府第三天就派官员下来了。
来人是按察佥事蔡永。
这个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