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派几队人去周围搜寻。咱们只在这里挖,万一挖到下面,他们已经将大人转移走了呢?所以要提前做好防备。”
乔砚道:“小兄弟说的是。”于是令十个禁军一组,派了十组人往不同方向去搜寻。
卿陌又叮嘱众军:“大家结伴同行,不要落单。若发现异常情况,及时发讯号。”
众军纷纷答应,去了。
一个时辰后,出去的官兵陆续回来了,均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受到损伤。这本是好事,然卿陌等人都心情沉重。更诡异的是,几十汉子轮番上场,在地上挖了个大坑,挖到下面被巨石挡住,光秃秃的巨石,并无明显的机关门户,更别说地洞了,梁心铭三人就这么凭空消失。
卿陌道:“再往旁边挖!”
不会下面都是石头吧?
结果真如他所料,挖到旁边还是石头,仿佛这一片地下都是石头层,而且是连绵不断的。
“这不可能!”
卿陌焦躁不已。
他现在梁心铭手下也算一号人物,然而面对这情形,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深感挫败。他深切地体会到:别看大人是文雅书生,却非“百无一用”,离开了大人的指挥和筹谋,他们的能力也下降了,沦为平常武夫。
小麻趴在坑内仔细搜索。
卿陌站在上面问:“可发现什么了?”
他不认为小麻比他强。
小麻指着一处平滑的石壁道:“机关应该就在这里。看,这石壁上有痕迹,可是我们不知如何开启。”
卿陌:“……”
※
两百里外的石村镇、将军府。
一早起来,二进院就传来女子尖叫。
徽州人喜欢在宅院内聚水,心细的人家会在池水或者井水中养鱼,或为观赏或为口腹之欲,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测试井水的干净程度,能否食用。
今日一早,欢喜发现池水中的鱼都翻白肚了,吓得急忙去叫东方倾墨来看,一面禁止人打水做饭。
东方倾墨匆匆赶来,取水验看。
验后,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吩咐欢喜:“这水有毒,不得食用,也不能洗漱。快告诉大家!”
欢喜等人急忙分头去告诉。
早起的不止内院仆妇们,营地的驻军要操练,起得更早,火头军则要打水做饭,然后就出事了。阎将军和郭俊都得到回禀,连续有禁军莫名其妙死亡。他们急忙派人来告诉皇甫仁,然后请东方倾墨过去验看。
东方倾墨验看后,称中毒。
接着,禁军们分赴各院、花园,甚至将军府外的溪流取了水来,查验后宣布都被毒染了。
皇甫仁等大骇,急忙派官兵敲锣警示整个石村镇的百姓:水中有毒,不得洗漱和食用。
石村镇大乱!
将军府更紧张。
老阎王见所有的地表水源都被下了毒,急对皇甫仁和阎将军等人道:“派人挖井!多挖几口。”
于是官兵们分头去挖井。
花园、各院都有人挖井。
皇甫仁又与阎将军商议:一面派一支禁军去镇子外打水,一面派一支禁军去西山的水上游处查看。
半个时辰后,禁军们无功而返,回来禀告:凡是他们去的有水的地方都竖了牌子“此水有毒”。无论他们跑多远,敌人总比他们先一步去下毒,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也没见到一个,显然是躲着他们,不与官兵碰面。
去西山外的禁军则道:上游五里外的山谷中,水被截断,形成一个小湖,湖里全是翻了白肚的死鱼。
内院又传来消息:挖出的井水也有毒,东方神医说这是有人提前往地下暗河中下了毒,才导致这结果。
皇甫仁等人又惊又怒。
正在这时,营地大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奉了林二爷之命来和将军府谈判的,为了水中下毒一事。
皇甫仁急命带进来。
来人很强硬地告诉皇甫仁:毒是林二爷派人下的。林二爷也不想采用这等激烈的手段,只为了一个人——梁心铭。只要将军府交出梁心铭的妻女,他即刻派人奉上解药的药方。否则,无论他们去哪里取水都没用。还奉劝他们别乱跑,不然连累青华府城的百姓跟着遭殃。
皇甫仁道:“休想!”
来人微笑道:“大人先别发怒。我们二爷说了,若是让你们出卖忠臣良将,自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这梁心铭乃女扮男装、犯下欺君大罪;其妻隐瞒真相,同样欺君,你们将她们交出来,不是出卖,而是立功。”
皇甫仁冷笑道:“一派胡言!”
来人道:“在下只是来传话的。梁心铭的身份是真是假,你们很快便会知道。”说完立即告辞。
皇甫仁恨他嚣张,命人拖下去打了个半死,留了半条命回去向林子明复命。
第一天,并没有人将林子明的威胁当回事。
皇甫仁、阎将军和郭俊商议后,兵分几路:郭俊带一支人马寻找潜藏的反贼;阎将军派官兵去远处打水,有结队的,也有分散的;东方倾墨在内院紧急研究解毒方子;皇甫仁忙着出安民告示,劝百姓暂去青华府城内避难。
官兵是不敢走的,一来要镇守将军府,二来林子明那边也放了话:若是他们逃往青华府城内,那么毒就会跟到城内,到时候连累一城的百姓遭殃。
皇甫仁还真不敢往城里去,再说逃也不是解决的办法。
他也曾想把惠娘等人送入城内,又怕不安全。若非水有毒,青华府城又怎比得上将军府安全呢?石村镇驻军营地四周都设有炮楼,架了大炮的。城里虽有城墙保护,但住的人多且杂,谁知有没有反贼躲在城内?再者,眼下黄知府也不在城内,梁夫人等去了,说不定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