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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众人大喜,感激不尽,结伴去了。

    阎将军笑道:“还是方二爷威风。”这一个个的,都当起他的家来了。可是,谁让他不作为呢?

    方磊冷冷地瞅着他,没言语。

    皇甫仁忙道:“是本官请方二爷守在这里的。他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忠义侯虎父无犬子啊!”

    他很感激方磊帮他压住了局面。

    他虽奉王亨的命令行事,无奈王亨弃将军府于不顾,已经让众人心生怨怼,又岂肯听他的?

    家世权势还是很重要的。

    方磊虽没有军职,但家世在那里摆着,且他兄长方世子就在几十里外的藏宝洞镇守,忠义侯也在京城保护皇上,方家风头正盛,方磊出面自然事半功倍。

    又安慰了惠娘等几句,才去了。

    等人都走了,惠娘还踌躇不进院,想对方磊道谢,心里又别扭不愿面对他;不道谢,又觉得于理不合。

    方磊却两眼冒火地盯着她,怒道:“反贼造的孽,与你何干?你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这次糊涂了?”

    这女人,对他不知多凶,如今因为反贼一句话,就要挺身而出,奉献自己,成全别人……

    他真气疯了!

    惠娘立即不踌躇了,就他这态度,一如既往地讨厌,她也懒得回嘴,当着外人面她不想跟他争吵。

    苏莫琳忙上前打圆场,道:“梁夫人还不是为了大家。”

    方磊道:“就怕她好心办坏事!林子明狡猾异常,手段层出不穷,若没有大图谋,费这么大的精神,就为了拿两个弱女子出气,你想想可能吗?”

    惠娘怔住了,这是说她蠢?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磊。

    苏莫琳忙问:“方二爷的意思是……”

    方磊道:“我没意思!我猜的!你把她带进去,多派些人看紧她,千万别叫人给弄走了!”明明是关切的话,却说得恶狠狠的,将惠娘当成囚犯一样。

    苏莫琳瞟他一眼,又瞟惠娘一眼,抿嘴笑着,十分温顺听话地蹲身福了福,道:“是,二爷。”

    绿风等女对方磊凶自家奶奶很不满,然对他说的“看紧她”却很赞同,忙一拥而上,簇拥惠娘进去了。

    上午,林子明的使者又来了。

    这次,皇甫仁没有打他,直接让人将他杀了,倒吊在营地大门外的大旗下,以示决心。

    ※

    再说王亨,已经到了宣府。

    他和乔砚、黄知府会面后,听了梁心铭等三人失踪经过,又询问了卿陌等人,梁心铭到宣府后的所作所为,再传工地的民工和当地的百姓询问,便审出了内情。

    湖州临安府的姜兴国!

    宋之献的女婿!

    左端阳的势力果然强大。

    除了这些,他还从一民工口中得知:梁心铭当天似乎身体不大好,他看见她呕吐了。民工这么一说,禁军中也有人证实,确有这么回事,他们也看见了。

    王亨心里“咯噔”一下。

    梁心铭呕吐,怎么回事?

    之前忙的很,他总想问她,月事可如期而至,生怕她怀孕了,却总是忙忘了问。后来中秋那天晚上,她说累,他误以为她是月事来了,才放了心。

    难道是他弄错了?

    其实馨儿怀上了?

    他的心口涨涨的,被一种莫名的新奇感觉充满,喜悦中掺杂着酸楚。若在正常情形下,馨儿怀孕将令他多么开心,王家也会因此而大喜,可眼下他却不能留下这个孩子。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会害死馨儿的!

    他的心又揪成一团。

    时间紧迫,现在不是他难受的时候,这民工特意对他提起这事,什么意思?连禁军们都没想起来说呢。

    ********

    稍后还有一更呢。

    第602章 哪个孙子干的?(求月票)

    他一面令人将这民工带下去审问,一面又命白骁带龙禁卫去临安府捉拿姜兴国,然后命卿陌和小麻跟随他,在松林内转悠、察看,寻找破解阵法的线索。

    将整个松林转遍了,最后他停留在梁心铭被吸进去的地方,那里挖了好大一个坑,坑底是石面。他吩咐禁军打水来,刷洗坑底,刷出石面本来面目,再将水舀上来。

    这事儿颇费工夫,一队禁军领命后,有人打水,有人用草把刷洗,有人负责清理积水,忙碌起来。

    王亨则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先将这片松林的地形和林木排布绘制成图。

    一看,形似简易的太极图。

    太极分两仪,两仪即阴阳。

    以这片松林来分析:

    地表为阳,地下为阴。

    向阳坡面为阳,背光山谷为阴。

    白天为阳,夜晚为阴。

    子夜时,乃阴之极;正午时,乃阳之极。清晨和傍晚,乃是阴阳交泰转化之时,雾气升腾。日升日落,雾聚雾散,这片松林静谧安详,又生生不息……

    这是太极两仪阵,随着阵势的阴阳转化,其机关运转也随之变化。这便是梁心铭三人被吸入地下后,卿陌和小麻将原地挖开,却找不到任何线索的原因。

    王亨便开始推演时辰和方位。

    傍晚来临,黄知府等人就见那个红色身影端坐在林中空地上,周身雾气袅绕,仿佛坐在瑶池仙境。为免打扰他,火把也熄灭了,只留了一支。昏黄的光芒映着白雾中红色的身影,极神秘;隐隐绰绰的树木晕染成水墨画,成为他的背景墙。他仿佛参禅般,忘记了周围一切。

    人们都以为他推演入迷了。

    夜色深时,他却取出笛子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