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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篇话,囊括了吃穿住行等琐事。

    梁心铭起身,束手听了。

    然后道:“谢长辈关心。”

    然后又坐下,叙些闲话。

    那气氛才渐渐活络了。

    座上数王充话多,从晌午菜市口即将行刑的囚犯说到苏相的罢官,又说到国子监对此事的争论。

    梁心铭听说外面将苏相罢官说成是她逼的,眉头轻蹙,随即舒展开来,轻笑道:“确是我逼得他。”

    王充急道:“这怎么能怪大嫂呢?是他自己不检点!”

    梁心铭道:“然此事源于我的弹劾。”

    王充见她坦然承认,无话可说。

    众兄弟姐妹想找理由为她开脱,都不知怎么说了。

    梁心铭瞅着他们的表情,轻笑道:“本官弹劾苏相,有理有据,并非无中生有,所以不怕人非议。别说苏相位居宰辅,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便是大嫂自入仕途以来,何曾有一天安稳?多少次被人逼入绝境,不都挺过来了!”

    她便开始说自己的为官经历:从初到潜县,衙门的账上只有几十两银子,全县大灾,百姓水深火热,说到破获拐卖女童案时,左相一党对她的数次刺杀、一把火将衙门都烧光了;再说到林氏反贼对她的威胁和拉拢、毒困将军府;再说到反贼和左相党羽联手将她诱入太极洞封杀;再说到京城与左相不见硝烟的较量;再说到太庙众臣对她的打压;再说到金殿被金尚书等人逼的差点流产……

    众兄弟姐妹听得热血沸腾,不时生气地骂。

    王充眼睛越来越亮,嘴巴张开,想说什么又赶紧闭上,对梁心铭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梁心铭见他领会了,一笑止住,不再往下说,转而招呼小弟妹们吃茶果。王家这孙辈真不少,有好几个堂弟堂妹和朝云差不多大,梁心铭都没见过的。

    她留大家吃饭。

    王晓雪忙站起来告辞,说:“老太太吩咐了,不许在这边吃饭,说大嫂这边人少,我们这些人来了,就像蝗虫过境,等走了,要收拾好半天呢。回去吃吧。”

    王充忙道:“对对。我们还有事呢,把她们送回去了,我们要去菜市口看行刑,别误了时辰。”

    梁心铭也不强求,送他们离开。

    这日正午,漫天大雪也阻不住百姓们蜂拥至菜市口看行刑,一个个谈论热烈,就像过节一样。

    而文人士子中掀起另一股声浪:说苏相被梁心铭弹劾一本就罢官了,而梁心铭数次被对手逼入绝境,又数次险死还生,遇强则强、遇强更强,令人钦佩!

    这对比太鲜明了,连那些为苏相抱不平的人也缄口不言,实在没脸指责梁心铭,人家又没诬告。

    又有人猜测:苏相到底是被逼罢官,还是顺势回避、躲开朝廷整顿吏治的风波呢?

    苏相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若在以前,他会猜这是王谏在背后推动,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定是梁心铭的反击!

    第758章 失踪

    苏府书房,外面漫天大雪,室内放了两个熏炉,气息温暖如春,苏熙澈正俯身握着新认回的儿子苏青枫的手,教他运笔写字,相似的两张脸挨着,天伦味十足。

    门帘被撩起,苏莫琳走进来。

    那父子并不抬头,写完一个字才停下,苏清枫站起来叫“大姐姐”,苏熙澈也直起身看着女儿。

    苏莫琳对苏青枫点点头,又叫了声“父亲”,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从里面端了两碟刚制的点心放在窗前的茶几上,又命丫鬟催滚了水,亲自烹茶。

    一时茶泡好,招呼父亲和弟弟来窗下坐了,苏熙澈一边吃茶点,一边看窗外雪景,神态十分悠闲。

    苏莫琳看着他,有些心疼。

    梁心铭弹劾父亲致使他被罢官,苏莫琳心中自然不舒服,然又怨怪不来,因为父亲先为难梁心铭,难道不许人家还击?因此缘故,她对苏青枫实在难以亲近,母亲和姨娘们可是全都一脸愁苦地在房里哀声叹气呢。她也无法迁怒小孩子,追本溯源,还是父亲失于检点。

    苏莫琳深知父亲素怀壮志,绝不会就此罢手,她也希望父亲奋起,又担心他涉左相后尘。

    苏熙澈察觉女儿盯着自己看了很长时间,转脸笑道:“做什么盯着为父只管瞧?有什么话就说。”

    苏莫琳道:“父亲还不肯放过梁心铭吗?”

    苏熙澈不悦道:“胡说!为父在你心里难道就是如此心胸狭隘?容不下一个女子?”

    苏莫琳道:“可是父亲……”

    苏熙澈打断她道:“她犯了欺君之罪,为父难道不该弹劾?她乃女子,本不该立于朝堂,为父要皇上罢她的官有何错?崔渊最维护她的,也是这意思。”

    苏莫琳道:“就是说,父亲不肯罢手了?”

    苏熙澈道:“为父不是已经退让了吗?都退回家了,还要怎样?让为父出面支持她,万万不行。”

    苏莫琳吃惊道:“父亲退让?”

    苏熙澈点头道:“皇上目前需要她。”

    苏莫琳瞬间想明白了,震惊地问:“父亲是要利用她整顿吏治,然后再赶她回家?”这也太……苏莫琳心中不平,若眼前坐的不是自己父亲,就要骂上了。

    苏熙澈瞅她叹气,问:“你是我女儿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不是为父利用她,是皇上要用她,为父才让道。为父自始至终都不想对付她,所行都是本分。”

    苏莫琳道:“可你们却逼迫她?”

    苏熙澈悠然道:“真金不怕火炼。无论是为父弹劾梁心铭,还是梁心铭弹劾为父,都是据实上奏,并未诬陷,何来逼迫之说?外面说她‘遇强则强,遇强更强’,若是连这些都不能应对,有什么资格立于朝堂之上?”

    苏莫琳试探问:“那,父亲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