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筝的高度有点吃力,忍不住又开始着急起自己的身高来,以前她可一百七十公分朝上呢,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真是不习惯。
把框架打好,草铺也弄的差不多了,天色渐晚,风开始大了起来,刚好外出打猎的男人们回来一起帮忙。
大家把草铺铺上屋顶系实,当唐筝蹲在屋顶的横梁上系上最后一个结时,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水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却很想放声大笑,
终于赶上了。
这是人类战胜自然的一点点成就感。
唐筝翻身从屋顶上下去,山在下面熟练的接住,族里的人们挤在这一个不大的棚子里都觉得很新奇,原来没有山洞也能不受日晒雨淋。
想了想,唐筝又叫人在外围挖了一圈水沟防止雨水渗进来,潮湿对窑总是不好的。
“师傅你好厉害。”山有点儿兴奋,亮亮的眼睛感觉就和枝一样。
“傻乐什么,快去吃饭了。”唐筝就着屋顶上掉下去的水洗了洗手,笑着说。
好奇劲儿过了,大家也都回了山洞里,外面下着雨好在唐筝还有个火沟。
麂子昨天已经吃完,今天的狩猎依旧没有收获,所以这顿晚饭是全素的,大多数还是不易储存的果子。
累了一天,唐筝也没心情去弄什么吃的,胡乱啃了个酸梨几个芋头算是对付晚饭,躺下就准备睡觉。
山打理干净后是个很硬朗的帅气小伙子,就是带了点老成的感觉,和一群泥里滚回来的男人们呆在一起有些突兀,引的大家都调笑他,坐在他旁边的柚还不时偷偷看他两眼。虽然今天的收获不怎么样,但族人依旧是那样的快乐,生活的艰苦从不会打倒他们,就像是野火烧不尽的草。
第二天唐筝是被老祖母叫醒的,谁让她平常醒来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呢?今天大约是有集体活动的,迷迷糊糊间唐筝和族人站在一起,脑子还不太清醒时嘴里被塞了一块儿不大又有点粗糙的东西。
咸。
腥咸伴随着浓重沙土味儿的味道刺激着唐筝的味觉,之前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愣愣地用舌头卷了卷嘴里那块儿东西,或者说是非常粗糙的盐块儿,味道极差,伴着沙粒齁的厉害,甚至有点苦,唐筝却一点都不嫌弃,甚至开始兴奋。
脑子清醒了这才能好好回忆,每隔一段时间老祖母都会在早上分一块盐粒给每一个族人,盐很真贵,大约半个月才会有这么一次。
榛的回忆就像是一本厚重的书,只有刻意去翻开的时候才能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有盐的。
第8章 搓绳制坯
盐对于生物来说必不可少,盐的化学名称是氯化钠,钠在人体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维持酸碱平衡,构成细胞外液,维持有效血循环量,参与胃酸组成等,神经系统、肌肉收缩、心脏跳动都与钠离子有关,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当人体缺少盐分的摄入便会开始疲乏、头晕、恶心、心跳加速、肌肉痉挛,甚至导致休克。
动物同样需要盐,但它们的摄入方式与人类不同,有些动物可以找到富含盐分的石砾或水源舔食,有些则通过其他动物血液中的盐分对自身进行补充,所以茹毛饮血并不是一件可怕或者奇怪的事情,之前猎到麂子的时候男人们也会去喝血,因为他们运动量大的关系,这半个月一次的补充定然是不够的。
等该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唐筝跑到老祖母身边看着她把盐块儿仔细的收起来:“老祖母,这个是怎么来的。”
老祖母抬头看了唐筝一眼,笑道:“从很远的河部落换来的,那是一个比石部落还要大很多的部落。”
“去那里要多久?”
“嗯...三掌个日出吧。”
三掌便是十五,来回一个月的路程还真是够远的。
“那换一块盐需要多少东西?”
“三张皮子吧,之前是那么多,总在变的。”
“能穿的?”
“不用,刚剥下来的就行。”
一锭拳头大的劣质粗盐相当于一件半“衣服”的价格唐筝还真有点不能想象。
“你想要盐?”老祖母见她出神笑问到。
“想要,可是很远。”兽皮什么的总是会有的,唐筝对于这个一点都不担心,但这动轴一个月的路程在这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时代真的是让人望而却步,不说路上有多少变故,对于这个二十多人的小部落来说留守的人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说不定你千辛万苦的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窝被人端了也不是没可能。
“伤了头记性不好了么?”老祖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唐筝额头上的伤口又说:“平常都是去石部落换的,多一块皮子,只用走一掌又三指个日出。”
唐筝愣了愣,讪笑着说“有些事情是记不得了。”
收到老祖母略带心疼的眼神,唐筝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暗想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点才好。
石部落与河部落并不在同一个方位,按照唐筝的判断一个在正南一个在东南,但石部落要近上一半的路程。
之后唐筝又问了老祖母不少问题,石部落大约像是个中间商,除了自身有一套鞣制兽皮的手艺之外还靠着从河部落贸易来的私盐、陶器之类的东西向他们这样的小部落转价兜售。
兽皮算是硬通货,食物不易储存和运输,轻便保温的皮子用来交易最是合适不过了。
老祖母说石部落的人口有十十数还多,也就是一百多个人,完全有能力支撑起接连不断的贸易能力,路上的人力根本不用算上,一锭盐就能净赚一块生皮,加上自己的鞣制手艺反复倒卖,啧,真是暴利的可以了,真的没有!一点点!羡慕!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唐筝习惯性发呆,老祖母收拾收拾就去晒蘑菇了,等回过神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站起身来腿因为蹲的时间久了有点麻,昨天下的雨让泥土地有点泞湿,大概是已经被踩实的关系光脚走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的脚印,但泥土和脚底接触时的滑腻,分离时的黏连感真是让唐筝不太习惯。
没走出两步路身后传来了几声“咕咕”声,唐筝这才想起来她的鸡淋了一夜的雨!
急匆匆的跑到栅栏跟前,两只母鸡蔫蔫的窝在自己的草窝里,两只公鸡也没什么生气地蹲着,羽毛依旧湿漉漉的,真真是一群落汤鸡了。
问老祖母要了个果子,唐筝抽掉地上两根木棍进去看两只母鸡的情况,淋了雨也不知道那五只蛋还活不活的成,母鸡可一定不能有事。
用指甲在梨子上抠了几块果肉下来放在地上,虽然两只鸡的精神气不太好,昨天也忘了喂食,等了会儿好歹还是开始吃了,唐筝看着松了口气。
比起前两天这几只鸡已经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