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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起来。

    唐筝拿起板子用石刀在上面轻划,这种没有烧制过的泥板子不太结实,能轻易的在上面刻画,之后只要把上面那层划掉就能写新的东西,很方便。

    这十个数唐筝用的是“壹贰叁”这样的中文大写,好处在于无法用添一笔来修改数字,这也就是寻常支票上用这种字体的原因。

    唐筝不在意族人对于这种复杂的字体学习起来有什么难度,想想她自己小时候同样一个字都不认识,现代简体字毫无联想性,照猫画虎不也就这么学下来了么。

    前面的代表物件的符号唐筝选择用简笔画来表示,虽然不太了解象形文字是什么样的,大概这样也差不多了吧,族人大多数都一看就懂不是?

    学的快的一个小时就能记得差不多,学得慢的愣是学了半天才学会,唐筝头疼地检查完蜂的默写,看他傻笑着挠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收了板子就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

    “耳,你留一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唐筝单独叫住了正在教自己族人识字的耳,短短半天的时间不光是为了教会族人识字,还能看出每个人在这方面的悟性,耳的图形记忆能力完全和蜂相反,可以说是比较快的。

    当然令她诧异的是学的最快的人竟然是荆,不过想想她小脑袋里装了那么多关于草药的知识,似乎也不用太惊讶。

    “有,有什么事么?”耳走过来,有些忐忑地问道。

    看她这副样子,唐筝哑然失笑,“别这么紧张,就是想问你想不想跟我识其他的字?”

    耳惊喜地抬起头,随后又纠结地低回去,“跟你识字就没人编绳子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唐筝大手一挥,说道:“你跟我识字,以后还要教其他人,省了我的力气,陶币和那些我族里采集的女人们一样,两天一个怎么样?”

    “好啊!”耳顿时喜出望外,一口应下,激动地手都有些抖。

    也没耽搁时间,唐筝拉上荆,带着耳一起窝在她的地盘上,有些东西她用简单的线条造了些易懂的字,而大多数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来,手头有不少竹片是她问枝要来的,上面刻着新字和旧字的对比,免得时间久了她自个儿也忘了,当然教给她们两个的都是新字。

    三个人一起造字也能快一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身边的竹片堆得越来越多,书面的表达也越来越完善,想着将来还能把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唐筝就干劲十足。

    当然这股子兴奋劲儿也没持续太久。

    “好困啊......”唐筝打了个哈欠,眯起的眼睛里泛出泪光,支着脑袋看向一边整理竹片的荆,这两天脑子动太多有点累得慌。

    “睡觉。”荆轻飘飘地说着,手下动作不停,连个眼神都没给唐筝,虽然年纪小,但对于文字这件事情相当认真,要是能把知道的东西记下来,族人可以少吃一点苦头的,以前常听老祖母叹气,说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学会,又要重新去试。

    唐筝无力地瘫在草铺上望着山洞顶上的石头,总觉得最近荆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要是以前,一定就乖乖地过来让她抱着了,真是养得小姑娘长大了,要进入叛逆期了。

    要是不抱着谁自己一个人能睡着多好,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荆?”

    头顶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还有点儿陌生,唐筝仰头看去,是脊倒着的脸,一见他唐筝的脸就拉了下来,总觉得他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

    相反于唐筝的态度,荆倒是有些高兴的,抬头问道:“有什么事么?”

    “那个......”脊扭捏了两下,看得唐筝的眼神忍不住警惕起来,好一会儿才做足了心理准备似得拿出背在身后的手,“这个送你。”

    荆楞了一下,接过脊递来的东西,要唐筝来说大概是个簪子,细细长长,头上刻着一只小兔子,手艺还不错,倒是生动形象。

    “我看你们都用树枝把头发插起来,就想着做个好看点的给你,嘿嘿。”脊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完脸上还有点红。

    “谢谢。”荆伸手把簪子接过来,握在手心里看了两眼,稍稍露出一点新奇。

    脊的脚在地上蹭了两下,有些忐忑地问道:“你,你喜欢么?”

    “嗯。”荆点头肯定道。

    “那就好!”得到想要的答案,脊高兴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结巴着说:“那,那我先出去了啊,要是,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来找我!”

    不等荆反应,脊就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留下她在原地愣愣的,估计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咳。”被全程无视的唐筝轻咳一声,试图吸引荆的注意,别扭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问道:“你......你很喜欢这个东西?”

    荆回过头来看了唐筝一眼,又看了下手里的簪子,点了点头,“很好看。”

    “......”

    唐筝语塞,伸手把人拉过来,抱住躺下,“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制度和行为是为了目的服务的,养鸡为了有持续不断的肉食供应,唐筝对俘虏开始的友善是为了尽可能的保留劳动力,后面的杀戮是因为前面制度的失败而采取武力控制,而私有制呢是为了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

    _(:з」∠)_不是为了一项制度而实行一项制度哦。

    第39章 簪子

    在旁边出现第十次木头碰撞的声音的时候, 山终于忍不住了, 朝着坐在柴火堆里的唐筝问道:“师傅, 你在干嘛啊?”

    “我能干嘛。”唐筝手一抖, 手里的木棍又掉在了地上,回头凶道:“做你的事, 问那么多做什么!”

    山讪讪地缩回脑袋,不敢再多说什么, 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捏泥巴。

    唐筝左右拿着不同色泽的木头看了又看, 最后颠了颠左手里分量稍重, 颜色泛白的木头,拿定了注意。

    起身去到枝那边, 檀刚好从外头回来, 肩上扛着一捆竹子,见到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榛,你怎么在这儿, 荆呢?”

    也难怪他好奇,平常两个人都形影不离的样子, 今天就见她一个, 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好像少了点什么。

    “要你多嘴,就烦你们这样的,一边去!”不知怎么的唐筝今儿的脾气就是有点炸,莫名被吼了一通的檀傻愣在原地,枝眨着眼睛朝他使眼色, 回过神领会了枝的意思,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灰溜溜地跑了。

    当她瞎的没看见么!唐筝自个儿坐那儿生闷气,还说起码十五六岁才能让徒弟嫁出去呢,这会儿估计没个一年就得被拐走了,一个个都早恋!

    心情差,手下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