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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挑着一些成色好的茧带走。

    她没有足够的人手去专门从事养蚕这项工作,同理,族中人数少她对蚕丝的需求量也就没那么多了,今天带所有人出来是例外,之后只需要路过时稍稍留意即可。

    总的来说近几年之内织布只是为了改善族人的生活,唐筝并不准备将其作为货物来向外出售,光是陶器她就有足够的市场,且还是“高档消费品”,就现在大多数部落的产值来看已经无需她再开拓新的市场,有些东西暂时还得藏着掖着,比如不久之后或许能够得到的食盐。

    一天下来也捡了好几筐的蚕茧,晚上唐筝教着几个姑娘剥蚕茧,专门收了个徒弟带头,算来也是小五了,唐筝有时候会这么叫她。

    小五是头一次买人时那个瘸脚的姑娘,唐筝给她改过名字,叫桐。怯生生的一个小姑娘,跟山一样说话会脸红,不过也比之前一和她讲话就吓得面色发白的好。

    蚕茧外层的茧衣是乱绪,胶质多,纤维短,散开来大约都是一米左右的短线,里面的光茧才是拉伸出来能有千米的正绪。

    剥下的茧衣唐筝没让人扔掉,单独装了起来,废些功夫也能弄成丝线,和缫丝过程中的废丝一样是绢纺的原料,退一步讲,烫去里面的胶质也能弄成松软类似于棉絮一样的填充物。

    手工缫丝需要的只是一口锅,一盆水和两个人,隔天唐筝只把桐留了下来和她一起研究这项工艺。

    缫丝工序不难,光茧在小火不完全烧开的锅里烫至线团稍显蓬松,捞去一旁装着热水的盆里,时间的把握很重要,胶质不能烫去太多也需要完全烫开,这是缫丝工艺的关键所在,也是唐筝需要大量实验来研究总结的重点。

    盆里的水温热至人手能够忍受的程度,毕竟是第一次实验,一次只下五六个茧,用手在水面震荡开茧上的丝线,分别抽出线头后捻拢在一起,凭借丝线上尚存的胶质黏连,然后在筐上一圈圈缠绕,蚕丝的韧性仅次于麻,高于棉花和羊毛,是最好的动物纤维,稍作留意就不会轻易弄断。

    桐转动筐子将线从水盆里抽出来,唐筝负责用手指將五六根丝线聚拢,想着晚上抽空做一个中空的小圆片固定在哪里,也就不用特意用手来完成这项工作了。

    缫丝看起来很简单,筐上的丝线也越来越多,但细看会发现粗细并不均匀,放在后世定是次品,甚至废品,不过现在看来已经相当不错,起码线拉出来了不是。

    每个蚕茧中蚕丝的长度都不同,六百至一千二百米的区间很大,所以丝线越来越细唐筝索性就把后面的拉断了,废丝和蚕蛹分别捞上来,废丝和茧衣一样用来做填充物之类的,蚕蛹可以喂鸡,蚕宝宝全身都是宝。

    熟练了几遍后唐筝开始尝试接线,自己琢磨着失败了很多次。之前处理的丝线稍微干燥之后也重新反过来捋了一遍,挂起来完全干燥。

    干燥后的丝线摸在手里柔软而顺滑,是桐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绝好质感,面上的表情也是惊异连连。

    整整一天两个人都泡在水蒸气里,一遍遍重复缫丝的工艺,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心得体会。

    几天过后棚子前挂上了一排雪白的丝线,根根分明的丝线显得蓬松,聚拢在一起碗口粗,挽着一个结挂在竹竿上,族人看着很新奇,当是什么新的装饰品。

    但这些真要用起来绝没有看起来那么多。

    桃每天都会带一些蚕茧回来,无需刻意,数量自然也不多。唐筝和桐熟练了便从耳那边要了三个编绳的女人过来,教会了之后一上午就能搞定昨天带回的蚕茧,下午也能做另一样事情。

    枳他们每天都坚持着训练,甚至不用唐筝去操心什么,她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营养。

    穷文富武,这些人的食量明显在增加,好在她有足够的肉食供他们吃。

    一部分人经常打猎,体能本就不错,但各方面的资源倾倒依旧让他们进步显著,更何况是平日里只从事采集工作的女人呢。

    唐筝考虑了很多,现在族内人数的规模在附近也算得上中上等,可要去报仇去战斗她不想看到族人的伤亡。

    靠他们自己的努力或许可以以一敌三,可以团队合作讲究战术,致胜的方法有很多,但她想要把损失降到最小,给前线的战士提供足够的保护。

    防具。

    现下的攻击手段很少,石斧不锋利,简单的防具就能让他们的战斗力再提升一个档次,甚至是压倒性的优势。

    用树藤编制的盔甲很简单,但很累赘也不灵活,木制的盔甲唐筝自己尚在研究,凭借记忆中模糊的样子试图分解出其中的部件,而最简单,她拥有最多的自然还是皮子了。

    “来,把手抬起来。”

    唐筝拿着一根细绳从枳的背后穿过,丈量他腰围之类的数据,说一步枳就动一下,非常配合。

    其他人在一旁看着,桐也跟着在量女人们的三围。

    乌蹲在旁边,还有些剧烈运动后的气喘,好奇地盯着唐筝问:“榛,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唐筝不够高,便让枳蹲下来量他的肩膀和手臂,头也不回地说道:“给你们做几件衣服,可以让你们变得更厉害的衣服。”

    “衣服?”乌越发疑惑,却也不质疑唐筝说的话,只要是榛说的自然都会是真的。

    “你可以把它称作皮甲,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量完所有的数据,唐筝伏案在一块陶板上刻画记录着。

    乌念叨了几遍,很快唐筝就重新走了回来,“起来吧,该你了。”

    “哦。”识相地站起身,乌照着枳之前的样子任唐筝在自己身上比划。

    等所有人量完离开,唐筝吁了口气,对着一板子只有她看得懂的数字点了点头。

    最初那段用来量长度的竹片被她定为一米,比着绳子刻画出刻度,像现在用起来就很方便。

    “师傅。”桐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擦掉陶板上刮下来的粉末,唐筝回头问道:“怎么了?”对于这个胆小的徒弟她算是最有耐心的,毕竟还没枝大就断了腿,当初她还无意间发现了桐身上多少有些青紫的痕迹,想来是常受人欺负的。

    谁说原始人一定单纯善良呢?只是她自己运气好罢了。

    没有道德和礼教的约束大多数人更暴戾粗鲁,可以说是极端化吧,善良的人更善良,恶毒的人更恶毒,内心的本质袒露无疑。

    桐以前的部落不算小,竟然已经分了三六九等,下层的他们常常被压迫,抱团取暖,所以买回来的几个人感情都还不错。

    迟疑了一会儿,桐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做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唐筝轻笑一声,她发现这个徒弟好像和荆一样有绞手指的习惯,脸上的笑意越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