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呢。”
苏亚气鼓鼓地冲了进去。
索米不明所以,只听厨房里噼里啪啦一阵闹腾,雷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真是管不了他。”
果真,不到两分钟,苏亚就捧着一碟小点心美滋滋的出来了。
疯子凑到雷德旁边笑着说:“是不是很可爱?”
雷德嗯了一声,又听疯子继续道:“可惜,再可爱也不给你。”
雷德:。。。。。。
白羽招呼着几人开饭,雷德这才有机会让苏亚先把点心放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真是难得,米尔倒完酒退到一边,笑着看着雷肃和白羽十几年如一日的温情,雷德和苏亚之间的推推嚷嚷,索米和兰瑟之间小小的动作,他是个称职的管家,于是给这一家人让出了一顿晚饭的时光。
自从苏亚来到这里,雷家才开始有了点家的味道。
小仓鼠吃饱喝足便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听着疯子和白羽说着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开始向左倚去,雷德轻轻放下刀叉,右手支撑着苏亚的脑袋,左手扶着他的肩膀慢慢揽在怀里。
“喂喂喂小子,当我是死的吗?”疯子不满意的敲桌子。
“睡着了,他太累了。”雷德没有放开手,反而动作轻柔把苏亚半抱起来:“我送他去卧室。”
疯子用眼神在背后杀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白羽则是递给雷德一个你很厉害啊的眼神。
雷德没有回应,每一步都放得很轻。
苏亚打着盹,但还残留着一点意识,不满的嘟囔着:“放下。。。”
雷德的胳膊一紧,他小声问:“什么?”
苏亚乱哼哼了一通又道:“放下。。。我的点心。。。我的。。。就要吃。。。”
雷德哭笑不得,把苏亚的脑袋正了正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又给他把鞋子脱掉,思考着要不要给他脱衣服,结果手刚一触碰到苏亚的扣子就被抓住。
苏亚的手很小巧,但是很有力气,五根指头攥着雷德的食指晃了晃:“就吃一口,就一口。。。”
真的,好可爱啊。。。
开了一半的窗,拉了一半的窗帘,微微吹进的风带进一片清凉。床很大,被子很软,这个正做梦流口水的小孩也很可爱。
雷德喜欢苏亚平日里的吵吵闹闹蹦蹦跳跳,不惧任何事情向前闯荡,又喜欢他现在乖巧的不行的模样,心里的那片礁石终于被磨平棱角填成平地,于这茫茫的无际苍穹中抓住了一颗属于他的晨星。
雷德现在的眼睛又黑又亮,盛满了笑意,他忍不住跪坐在床边吻了上去,很轻的触碰,一触即离,不似昨日,却是比那颗樱桃更甜。
偷香,竟是这么个意思。
雷德把被子给苏亚盖好,又怕晚上的风太凉走去关窗,等到他轻手轻脚带好门走下楼再也听不见声音,被被子闷得不行的苏亚才掀开了被子坐起来脱衣服。
“色狼!”苏亚控诉道,可是他的脸却开始泛红,原谅他上辈子是个只知道征服大海的糙汉子,真的不知道谈恋爱这种事该怎么做。
雷德能轻松说出来的告白,苏亚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在脑子里构想了很多的场合,可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裤的苏亚又重新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眼睛闪啊闪的完全没了睡意。
怎么样接受雷德的告白呢?嗯。。。也许该问一问其他人?
第二天
兰瑟正哼着歌在试验他的新甜品,苏亚颠着一个苹果慢悠悠踱着步子走进了厨房,在吧台边坐了一会,又吹着口哨在兰瑟身后晃来晃去。
兰瑟洗着水果转头看他:“不行哦苏亚,雷将军说我不能给你甜点吃了,你吃的实在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哦。”
苏亚嘟着嘴道:“我没有想吃东西!”
兰瑟显然很为难,悄悄看了看客厅,只有白羽在看新闻,于是小声道:“冰箱里还有一个双皮奶,这是最后一个了。”
苏亚啪的把苹果按在吧台上:“我没有要吃东西!”
声音有点大,苏亚心虚地伸头看向客厅,好像没被注意,于是压低嗓子朝兰瑟勾勾指头:“过来,我问你个问题。”
兰瑟擦了擦手凑过去,两个人挨着头嘀嘀咕咕起来。
苏亚:“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兰瑟轻轻摇摇头:“没。。。”
“那,如果,如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那你会怎么告诉他啊?”
兰瑟的两根眉毛像要打结了一样拧着:“没,没想过。。。”
“哎呀,你现在想!”
“嗯,我可能不会告诉他吧。。。”兰瑟声音很轻,两只手别在胸前拽着围裙拉扯:“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特长,但是我想,我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他一定很棒很出色,可是如果真的那样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更远。。。”他腼腆的笑了笑:“也许等我再努力一点才会又勇气去向他告白吧。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索米副官说我做饭很厉害,所以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有一间自己的餐厅,我还在攒钱呢。”
苏亚拍了拍兰瑟的肩膀,鼓励道:“好吧,你加油。”
兰瑟笑眯眯道:“苏亚你是要告白吗?和谁?让我猜猜,雷将军?”
苏亚的脸立刻拉长了:“呸呸呸,小屁孩瞎琢磨什么,捣鼓你的锅碗瓢盆去。”说着抓起苹果溜出了厨房。
兰瑟揪着围裙在背后摇摇脑袋,学着索米的口气道:“恼羞成怒。”
苏亚又转悠了几圈最后挨着白羽坐下了。
白羽轻笑着看着苏亚拿着个苹果坐立不安的样子道:“怎么了小苏亚,雷德现在连苹果也不让你吃了?那确实有些过分哦。”
苏亚露出一口白牙往白羽那里凑了凑:“没有没有,他哪里敢对我提要求啊,嗯白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白羽难得看到苏亚装乖巧,心里笑得不行:“可以啊。”
“嗯。。。白先生,当初你和雷先生是怎么告白的啊?”
白羽诧异道:“你想知道?”
苏亚忙不迭点头:“对啊对啊,就当听故事嘛,说说,说说。”
白羽倚着靠枕懒洋洋的托起下巴:“啊,那好吧。当初我们参加一个酒会,他那时候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我那时刚考入机械师却被家里逼婚所以想找个人凑合过去。”
年轻的白羽如一株玉兰,在那种声色酒气的场合却无比耀眼,一个机械师omega,简直是一块肥肉,在这种地方没有不想拿下他的。然而白羽的目标只有一个,刚刚驻防归来的雷肃。
离得很远他便听到了雷肃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和有些粗俗的玩笑,白玉是很反感这类人的,但是相较而言,一个常年驻防帝国外围的将军和一个同是机械师的木讷男人,白羽动动脚指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