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对不起,终究是我害了你,但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为妻,照顾你和你的养母一辈子,再找个健康的男孩过继到古擎名下,传承古擎的香火。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赌上我的全部,来尽可能的做一个好丈夫,好好的疼你,爱你。”陈慕安说着,握住了蔚雅的手,蔚雅看着他满是真诚的眼睛,却是一笑,道:“你是傻了,还是脑残?竟说得出这样的话,要我嫁给一个侵犯了我的人过一辈子?”
“我,我那也是被人设计的啊。”没想过会被蔚雅拒绝的陈慕安想也不想的说道。刚满二十岁的陈慕安到底太年轻,很多事都太想当然了,以为凭着自己的家世,哪怕他是个没有觉醒异能的被家族边缘化的弃子,也会让蔚雅心动,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嫁进豪门啊?他哥哥又那么疼他,即便是家族弃子,他也依然享受着陈家二少爷的待遇,肯定能给蔚雅更好的生活,为养母考虑,蔚雅也会答应他。
但蔚雅却拒绝了,还那般冷漠的看着他,叫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蔚雅抽回手,转过身,闭上眼睛,冷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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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荒谬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陈慕承的反应要比蔚雅激烈点,只因他没想过他的弟弟会蠢到这个地步,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逻辑都知道一个性侵犯娶了受害人是多么荒谬的事,这又不是远古时期女子名节大过天的时代,陈慕安想娶蔚雅,就是天降神迹也不可能发生。当然了,若蔚雅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人,陈家强娶了她,她也只能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但偏偏蔚雅是古家的孙媳妇,地位不凡。
是以,陈慕承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陈慕安的提议,陈慕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而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他娶了蔚雅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是能够化危机为转机的最快捷渠道,且娶了蔚雅,又供养着任怜,古家怎么着也会承陈家一份恩,凭着古家在帝王面前的体面,陈家便是没了陈烈的护持,也总有喘息的机会。
陈慕承冷静下来一想,竟发现陈慕安说的很有道理,娶了蔚雅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更能牢牢地堵住蔚雅的嘴,蔚雅还年轻,能有多深的深情,一旦她和陈慕安有了孩子,就会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陈慕安和她的这件往事也就彻底过去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你这两年也没有荒废了时光,沉迷于酒色中。”陈慕承一笑,摸了摸陈慕安的脑袋,道。陈慕安第一次被陈慕承夸,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头,却在想到蔚雅仇恨的目光时,皱起了眉头,道:“可她不同意啊。”
“放心,她会同意的,毕竟她是个聪明的女孩。”陈慕承说着,打开戴在手腕上的光脑,一段寻人视频展现在了陈慕安眼前,陈慕安睁大了眼睛,道:“没想到她们的感情这么好,但也难怪,她现在就剩下蔚雅一个亲人了,自然要看重些。哥,你是打算用任怜来威胁蔚雅吗?我怕威胁过头了,会让那丫头做傻事。”
陈慕承关掉了光脑,微微一笑,道:“不是威胁,只是想和她谈一笔交易。”
陈慕安松了口气,蔚雅的状态太不好了,他很怕她会再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倒是你,你真的想好要娶她为妻了吗?虽说她身份不一般,但她终究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又结过婚跟人有过孩子,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陈慕承看着弟弟年轻未脱稚气的脸,有些不忍,便想让弟弟再考虑一会,却见弟弟摇头,坚定道:“我娶,除开责任,家族利益,我个人还是挺喜欢她的,她长得太美了。”
“……”陈慕承无言以对,只因蔚雅确实貌美,若没有这些纠缠,他说不得也会动心。既然陈慕安已经拿定了主意,陈慕承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去地下室找蔚雅说这事了。蔚雅完全不想理会陈慕承,弟弟是个智障,哥哥就更是糊涂。
“呵,我都已经愿意忍下这份委屈了,怎么你们还要步步逼迫?竟要我嫁给一个侵犯了我又害死了我孩子的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难道真以为我就任由你们摆布了?”蔚雅定定的看着陈慕承,竟看得陈慕承有些心虚,但这只是一闪即逝的错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打开光脑,让蔚雅看清楚任怜的寻人视频。
视频上的任怜十分憔悴,头发都白了一半,含着泪恳求发现蔚雅踪迹的人能够告知她,她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没了女儿。蔚雅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崩溃了,红着眼看视频上的人,紧紧地咬着嘴唇,从缝隙里透出了一声,“妈妈!”
陈慕承贴心的给蔚雅递了一张纸,蔚雅挣扎再三,接过了,道:“我嫁。”
“这就对了,你放心,我弟弟是个秉性纯良的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也会把任怜当做他的母亲般尊敬。相信为了你母亲着想,古家人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你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陈慕承说着,摸了摸蔚雅的头发,转身走人。
蔚雅则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泪瞬间湿了面颊,她到底才是个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女孩,遇到这一连串的打击,能在人前强忍着就已经十分不易了,没人的时候,躲在被子里的她就像是躲进了一个牢固的堡垒,不再强撑,只管发泄。
“哥哥,丫丫好怕,丫丫好怕啊……”回想起以前待在古擎身边的轻松日子,蔚雅越发的控制不了自己了,如果古擎还在,哪里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和委屈?可古擎不在了,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更不能轻易寻死,因为她还要替古擎好好的照顾任怜。但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先假意妥协,寻得机会,再带着任怜逃离兰城。如果,如果古家可依,那她不介意求助古家,只求讨还个公道。
“我听哥说,你答应了?”陈慕安带着一束现摘的玫瑰花到了地下室,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有些恢复气色的蔚雅,道。蔚雅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既然没有,以卵击石又是愚蠢的行为,便只能认命,服从安排。”
陈慕安有些尴尬,把玫瑰花放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道:“我会对你好的。”
蔚雅一笑,道:“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也不嫌啰嗦?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但你说过会对妈妈好,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个承诺,因为我只要妈妈好。”
“嗯,我会的。”陈慕安说着,握住了蔚雅的手,蔚雅没有挣扎,陈慕安受到了些鼓励,便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