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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到了晚上,如果不开会,大家下班各自安排。渐渐地,谢言开始发现徐立在人后似乎并不是那么热情爱和人打交道的人。下班后,她总是独来独往,不和公司里的人接触。这一点倒是和谢言有几分像。只是谢言有她固定想要接触的人,徐立则有自己独立的社交圈。

    同居了几周后,每到周末,徐立开始了带人回来过夜的习惯。起初她还费心向谢言解释这些女生都是她以前的同学。玩儿得晚了自然就被她留宿了,谢言听了也没在意。来的女生几乎每次不同,每一个都花姿招展的样子。见了睡眼朦胧的谢言来开门,也不多话。次数多了以后,谢言开始脸盲。她们当中有些可能来过几次,可她都记不清了。谢言记不住这些人的脸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们每次回来的时间通常都是凌晨之后。徐立由她的同学搀扶着回来,被谢言放进门之后,两人就钻进卧室,不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不会出来。有时候,第二天周一,谢言要去上班了,也不见对面卧室有任何动静。

    天下集团采用的是无领导式管理模式,上下班不用打卡,每个工作室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每月按业绩分红即可。徐立所在工作室的成员或多或少都和她妈妈扯得上关系。她偷偷懒,晚去。或者去了打瞌睡,甚至不去,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照着她。因此,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没人在意这些细节。慢慢地,徐立意识到谢言这个闷葫芦,对她贪玩的行为也不造成任何威胁后,周末晚归的频率越来越高,到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而她带回来的朋友也开始变得各式各样起来。起初,那些被她称为同学的女孩儿在打扮上还非常女性化,可后来和她一同归来的人变成了一个又一个t。第一个t来时,谢言也没在意。这年头,谁没有几个同志朋友呢。然而,随着她们深夜出现的频率愈高,谢言隐约意识到徐立的取向恐怕同样属于少数派。

    徐立对谢言毫不避讳的行为,让谢言有些小小的惊讶。不过徐立同这些女生深夜归来,关了房门具体在做什么,谢言一直没有实锤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因为对方和自己并不多话,谢言也摸不透她的心理。只是有感于徐立的两面功夫做得可真够到位。在公司里,她是人间人爱的勤奋富二代;在人后,她是夜夜笙歌的浪荡大小姐。从小中规中矩的谢言,人生第一次接触到这类人,算是大开了眼界。除了惊叹于徐立良好的精力和无尽的财力外,也不能有更多的感受了。关于徐立的私生活,谢言始终没有向祝敏卿透露过半个字。她不确定祝敏卿是否知道徐立的这个情况,她不敢向她求证。一是害怕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害怕祝敏卿会认为自己多嘴多舌。

    在某个周末的清晨,谢言起床后,和一个陌生人在厕所门口不小心撞了个满怀。对方道了歉,匆匆跑进了徐立的房间。谢言坐在自己床上,手里握着热水杯,看着对面紧闭的卧室门。已经数不清这是徐立带回来的第几个t了,虽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但谢言用脚趾想也能断定她们都是徐立的炮友。谢言不能理解徐立这样的行为,因为以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一个很好的稳定对象。虽然无法接受徐立的行为,却也忍不住羡慕她的潇洒。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女人,过得可真够放肆啊!不管是不是因为有一个有钱的老妈撑腰,起码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在谢言面前她从来都是坦荡地笑,坦荡地要,来去自如。和她比起来,自己就显得太畏首畏尾,小家子气了。

    谢言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懂事,还是怕事的表现,她不敢细想。她自我安慰,自己的小心谨慎难道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更好地做自己而暂时选择的隐忍吗?殊途同归而已。所以不必在意别人在做什么。她甚至提醒自己徐立的行为其实是幼稚的表现,混圈泡吧是青春期的小孩儿才热衷的事。徐立不过是仗着家世,才敢放浪形骸,恣意妄为罢了。谢言呢,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追求独立人格的同时,还能为自己的感情放手一搏,难道不是更加强大的人生?

    谢言在平城没有同学,也没有亲戚朋友。和祝敏卿在一个工作室,平时工作有她带着完成,业务技能进步神速。渐渐地,她也不在乎有没有人说祝敏卿是她干妈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不留口舌给旁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谢言本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每天任务完成,祝敏卿不再有别的安排,她会带着谢言一起去和博光师父吃饭。谢言惊奇地发现自从博光师父来了平城后,她的生活水平不动声色地开始有了提高。

    以往可能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的火锅,现在几乎每周都会去吃上一次。各种类型的烤肉开始成为家常便饭,时不时地还会吃上一顿地道的藏餐。藏餐里的牛肉饼现在已是谢言的最爱。那扎实的牦牛肉,配上香酥的面皮,给既不爱吃肉也不爱吃饼的谢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师父,上次去你家,怎么没吃到这个饼呀?”谢言问师父。

    “我们不会做。”师父用歪歪扭扭地普通话回答道,“你喜欢吃这个饼?”

    “喜欢。”谢言一口答道。

    “那就多吃一些。”师父笑得很开心,“你太瘦啦,多吃一点肉!”

    听到师父的话,谢言不由得笑了起来。和师父接触的时间多了,渐渐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去西平时留下的印象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在西平的时候,虽然师父也表现得非常平易近人,但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不苟言笑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听她们三个讲话。偶尔和大家逗个乐,很快也就恢复了端庄的仪态。然而,来到平城后的师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跟谢言和祝敏卿呆在一起时,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有一次祝敏卿带着谢言去送货,因为开着车去,不用走路,师父就要和她俩一起。等谢言从客户那儿出来,走向祝敏卿停车的地方时,发现师父正提着一袋削好的菠萝,笑眯眯地看着她:

    “快来吃这个。”

    见谢言回来了,师父远远地就招呼她。

    “师父不是不喜欢吃水果吗?”谢言坐上了车,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自己买水果了?”

    听到谢言的问话,祝敏卿笑了起来:

    “师父看到那个卖菠萝的小贩在那边吆喝,就好奇菠萝是怎么削的。他就去问人家…师父,还是你自己说吧。”

    “我问他菠萝怎么削的,我不知道怎么削的。他说用刀子,就削了一个给我看。我又问他卖得好不好,他说不怎么好。我就把他专门削给我看的那个买了。”说完,师父将袋子递给后座上谢言,“你吃。”

    谢言接过来,尝了一块,不是很甜,却满满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