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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灯笼下暖色的石砌街面.木制的檐廊.惊喜的人群.渐大的雪,这座古城的热闹安静美好。

    她笑了下,换上鞋,披上一件浅色风衣,走出客栈。

    同行的宫兮月和安璇禹在雪中抬头看天,连声说不虚此行,宫兮月撇头见她站在屋檐下,一弯嘴角,像是一轮暖暖的太阳不见阴霾,隔着人群喊,“终于睡醒了么你。”

    “够不够嗨!”安璇禹抛去了名媛的形象,笑容柔且张扬,“明天堆雪人?”

    “幼稚哦,堆你还差不多。”宫兮月一笑,露出虎牙,又坏又可爱,将落在手心的雪贴近安璇禹的脸,安璇禹一边往北阙歌身边躲,一边惊叫,“没问你,捣乱。”

    两个人玩起老鹰捉小鸡,被迫当母鸡的北阙歌扶额,“喂喂,你们两个。”话未完,宫兮月狡黠一笑,冰冰凉凉的手突然贴近她的脖子,而在她背后的安璇禹则是迅速抱住她,不让她躲开。

    北阙歌不干了,“行啊,你们两个还学会联手了。”

    两人一击得逞嘻嘻哈哈地跑开,宫兮月欠扁地摊摊手,“有本事来追咯。”安璇禹勾着她的肩膀,啪地亲了一口,“干得好少爷。”

    宫兮月得意地点点头,“那是。”

    北阙歌抱臂倚着廊柱,看雪中的好友们嬉闹,嘴角泄露的笑意昭示她还不错的心情。

    “北小姐,”一个英俊的男人提着塑料袋过来,他也是同行人之一,名叫丹心远,与安璇禹是同事。还有两个分别是权伟祺.柯原,前者是丹心远拉来的,后者是宫兮月的表哥。

    北阙歌.宫兮月.安璇禹很早就是好友,关系铁,她们原本约定大学毕业后就来一场毕业旅行,只是那之后,三人都很忙,旅行的计划便拖到了如今。

    原是说好了三人,安璇禹却带了个丹心远来,而宫兮月也不知怎么想的,把自己表哥弄来了。

    “既然是安的同事,喊我名字即可。”北阙歌礼貌地冲他点了点,目光看向他手中提着的袋子,“点心?”

    听到她的话,丹心远开心地笑了笑,“嗯,是冰粉凉宵,璇禹喜欢吃。”

    “哎哎,怎么说的好像没我们什么事,”权伟祺从后面上来,眼带揶揄。丹心远笑骂道,“想什么呢,每人都有份,诺,先把东西放好,我去把她们两个人叫过来。”

    权伟祺接过袋子,“知道了,交给我吧。”

    然后看向北阙歌,“北小姐一起进去吧,难得可以品尝风味小吃。”

    “不了,我尚未用晚饭。”她某些时候很随意,但是在对待主食和副食的问题上原则分明,绝不会在该吃饭的点去吃零食。

    权伟祺当她是拘谨,继续邀请道,“每人都有份的,北小姐不吃就可惜了啊。”

    “诶,北总不吃那两份都归我了。”柯原凑过来,嬉皮笑脸地搂住权伟祺的肩,“走走,快馋死我了。”

    权伟祺的笑脸僵了一秒,然后顺着柯原的力道往里走,“两碗你吃的完么?”

    “怎么吃不完。”柯原一副十碗都吃得完的神情,在权伟祺不注意的时候转头朝北阙歌眨了下眼,像是求表扬的哈奇士。

    柯原也是她的好友,路上还跟她抱怨“我那妹子敢情是让我来充当护花使者的哟”。

    宫兮月三人走过来,北阙歌还未开口,宫兮月拍了拍她的肩,“知道北总的习惯,别浪太晚。”

    安璇禹抱了一下她,“姐不要喝太多了。”

    “行行,”北阙歌一副败给你们两个人的表情,“注意保暖,睡觉前别吃太多。”

    丹心远微笑着看着三个女孩的互动,感情真好啊,果然要进一步靠近璇禹,还得有她的朋友们认同。

    等他们都进了客栈,北阙歌慢悠悠地晃入了人群,虽然六人同行,但是因为某些不得说的原因,他们只在下午才在一起游览景点,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活动。

    想想那五个人,北阙歌觉得有趣,又觉得没意思,只要她的朋友不受伤害就可以了。

    走进一家古朴的小清吧。

    “哟,小妹又来了。”美女老板擦拭着手中器皿,打了声招呼。

    北阙歌笑笑,“我怎么能辜负这场雪呢。”

    点了几个私房菜,目光扫过酒柜,“还有什么特色酒?”

    “感情我这是遇到一个酒鬼了,”美女老板递过去一杯酒,“青稞。”

    小酌一口,清香醇厚,绵甜净爽,品味的同时也不忘为自己平反,“酒鬼大多是酗酒成性的,你看我像么?再则~”

    拖长了音调,挑眉道,“就算是,那我也是个漂亮的酒鬼。”

    美女老板原是被她那“再则”吸引了,这下笑出声,又推过去一杯酒,俏皮地眨眨眼,“今天本店免费请漂亮的酒鬼喝一杯。”

    北阙歌呀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拒绝道:“我怎是靠颜值吃饭的?能换一种么,嗯,就那种温热的黄酒。”

    驻唱歌手弹着吉他唱《海阔天空》,寒夜配着沧桑。

    古朴的小清吧里,宁静得似乎可以接近心灵。

    旅人来丽江多是为了追寻一份安静,然而现在最多的,却是慕名而来,匆忙又浮躁。

    美女老板看多了附庸风雅的人,起初见这个年轻的女人坐在吧台前要一杯酒时只是善意地笑了,好像看见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

    女人本身是极为引人注目的,仿佛自带光环,然而这种光环低调又华贵,不会压迫人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也不会集体供暖让人亲近,只是淡淡远远的,如同一杯清酒。

    美女老板只是习惯性地和自己的客人聊一两句,却不想客人言语风趣,一来二去就聊到了各种酒类,又延伸到各地风土人情,客人的见识和理解让人叹服,于是才注意到那琥珀色眼眸中沉积的智慧和通透,正如她优雅而绅士的风度一样让人赞叹。

    北阙歌踏出小清吧时接近凌晨两三点,鹅毛大雪无知无觉地在这座古城里纷扬,她踩着雪和寂寥的光影前进,不急也不躁,任风吹起衣摆。

    夜晚的灯笼照亮了回客栈的路,也朦胧了柳岸边静静流淌的河水。

    北阙歌目光一撇——从前路移到岸边的长椅,长椅上黑乎乎地缩着一团影。

    ....还在啊。

    她脚步一顿,然后朝岸边走去。

    这天气真容易让人动恻隐之心,北阙歌如此解释自己的行为。

    离长椅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她便感觉到长椅上的人动了一下,尽管天太黑.灯也照不到这里,但她还是知道长椅上的人正看着自己。

    “热酒。”她也没再走近,将拎在手里的酒壶放下,转身离开。

    门童努力睁着朦胧睡眼替她开门,“欢迎回来。”

    北阙歌略点头,道:“能否请你帮个忙?”

    “您说。”

    “给外面那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