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画面倒回到开始....
她有点气愤,质问管理员,“然后要干嘛?”
不对,气愤这种情绪不对,按理她顶多就是看不顺眼。
所以她为什么会气愤?
再然后,她又开口了,“我带你走。”
这四个字意味不对,但是北阙歌不知道怎么不对,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打电话给救助站来接人,而不是自己动手。
给她买衣服和晚餐倒是可以用自己做事负责解释.....但是让她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她为什么没有让客栈再开一间房,别说要预约或者可能没房间了,她特么穷得只剩下钱了,买下整个客栈都可以!
北阙歌的脑袋无限清醒。
是的,这个世界出问题了,就如同以前她忘记了司君的死亡一般。
又如宫兮月突然冒出来的表哥,她所谓的好友,柯原。
所有人都在说他和她们早前就认识的,关系很好之类,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就连大数据中的档案也是如此告诉她。
然而她特么从来都不记得存在过这个人!
先前她虽惊诧,但是并不害怕,因为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好友,在他的目的揭露之前。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在这背后主宰一切的是什么....
现在,北阙歌看着黑暗中的身影,这个女人好像忘记了所有,声音是长久不曾开过口般黯哑生涩,目光深幽却又干净单纯地像是新生儿,甚至连筷子也不会拿。
可是,她知道这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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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是个问题。
她给某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女人取名阿木。
早上七点,服务员送来了昨天拿去清洗的衣物,北阙歌让阿木换上,由于说好了九点出发,等两人下楼时,其他五人已经围在一起吃早餐了。
他们见到北阙歌打了声招呼,然后将目光放在阿木身上,皆是惊讶。
柯原笑道,“哇喔,北总从哪儿拐了个大美人,还不介绍介绍。”
阿木身量近一八零,体型清瘦,端是个衣服架子,又因为北阙歌偏爱修身的服饰,买的也是这一类,上身v领毛衣,外套是新潮的无袖棉背心,下面是紧身牛仔和皮靴,戴着一顶灰格子的贝雷帽,颜色正好和棉背心呼应,再加上极具震撼力的容颜,如此看去,活脱脱地四个字“时尚酷帅”。
“呵,丽江当然是来艳遇的了,你们羡慕不来,”北阙歌挑眉玩笑道,拉着阿木坐下,“这是阿木,近几天会和我们一起游玩。”
一桌人嘻嘻哈哈地谈天,全然不问她昨天那个乞丐哪去了,丹心远和权伟祺是和她不熟,不好问,宫兮月和安璇禹心中倒有些猜测,这会儿正暗落落地打量阿木,但是看到阿木一派优雅贵气的动作,又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怎么可能把她和乞丐画上等号!
柯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道,“但是,今天我们只让马场牵了六匹马过来....要么等下去街头马贩子那里租一匹?”
北阙歌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随意地说道,“不用,和我乘坐一匹就行了。”
柯原笑笑不作声,宫兮月和安璇禹一脸见鬼地看着她,又看向只在最初点头示意,全程沉默地用着早餐的人,许是两人的视线太灼热,阿木终于将视线从早餐上移开,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将余光放到了北阙歌的手上。
北阙歌在剥水煮蛋,她先将水煮蛋往桌上敲了两下,然后沿着裂纹剥,露出白嫩的蛋白,突然她听到一丝木制物品碎裂的声音,下意识地望向声源,阿木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看着她。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安璇禹问了声。
“是有。”丹心远快速应道,冲安璇禹微笑。
“哪有,听错了。”这是故意唱反调的宫兮月。
“有么?”刚刚打电话回来的权伟祺。
“好像有吧。”柯原。
“吃饭,早点出发。”北阙歌说了一声,将这个话题化掉,然后把手中剥了一半的水煮蛋递给阿木,阿木放下自己的水煮蛋,接过。
北阙歌的内心是在咆哮的:你敲个水煮蛋把桌面都给弄裂了喂,别以为拿胳膊挡着我就看不到!谁特么信这货是普通人谁傻缺!
时刻关注这两个人的宫兮月和安璇禹惊悚了,于是北阙歌黑着脸看完了两条短信。
宫兮月: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我的开机密码是什么?我在初中课本上写的文字?快说你被谁附体了喂,这么温柔绝壁不是我认识的北阙歌!!!!!!
.....
安璇禹:欧尼果然不爱我了,都不给我剥水煮蛋!!!!
......去特么的温柔,去特么的水煮蛋。
北阙歌用两眼刀子回应她们求知若渴的眼神。这两只最好别来添乱,她应付一个柯原就够可以的了,现在又出来一个阿木,谁知道她心底有多烦躁!
将装着水煮蛋的盘子推到两人面前,“自己动手。”
但是她的行为适得其反,一行人刚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去,宫兮月和安璇禹就十分默契地挤掉了北阙歌围在阿木身边,东问西问不亦乐乎。尽管阿木一直都是淡定脸,偶尔点头或摇头。
第10章 不如不见
等北阙歌把两人撵走后,阿木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北阙歌见了没说什么,这人似乎真的像是失忆一样,对某些东西一知半解。
导游是个中年男子,穿着纳西族的服装,态度很热情,他首先讲解了下路线,提醒他们雪地里注意安全,随即招呼人上马。
北阙歌利索地翻身上马,拉住缰绳安抚好这匹黑马的情绪,然后对着阿木道:“上来。”
阿木一瞬间有些怔愣,不过这人对视线貌似很敏感,北阙歌才望向她,她就立马回望过来,于是北阙歌就见面无表情的某人皱了下眉,一手扶住她的腰,一脚踩马镫,翻身就上。
阿木动作太快,北阙歌只觉腰间一痒,身后就多了个人,而腰间的力量也在同一时间撤去,她侧头看了眼,见阿木手抓着马鞍后端,身体隐隐与她远离。
其实北阙歌知道这才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疏离,面上却是笑道:“呵,这是嫌弃我还是怎么的?”
阿木摇摇头。
“说话,摇头我看不见。”
看不见怎么知道我摇头,虽然这样想,阿木还是乖乖地开口了,“没有嫌弃。”
说话声依旧很哑。
怎么搞得她欺负人一样,既然欺负了那就继续欺负,北阙歌故作伤心,“没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