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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着逃跑
    季婉直接被安置在阿伏至罗的王帐里,屏风前的帷幕垂下,能清晰的听见他召集军士策定计划,奈何言语全是北地的高车话,她无法得知关于阚首归的更多信息。

    因为吸入迷药过度,季婉的身子还是不能动弹,夜里,眼睁睁看着阿伏至罗入内更衣上围榻来。

    “别担心,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等我杀了阚首归,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阿伏至罗此人自大惯了,换了别的女人,他或许会直接粗暴,但是季婉终究是不一样的,如今人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他自然有的是耐心。

    燥热的手掌粗粝,摩挲着季婉泛白的颊畔又在细润的颈上摸了摸,待她美眸中的厌恶恐慌一露无余时,他才缓缓的收回了手。

    “阚首归现下已经强弩之末,不出五日,我的铁骑便能踏平库里干。”他含笑的样子极为俊朗,关于这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全然无谓极了。

    季婉紧紧闭着眼睛,身子动不了,知道暂时安全,也就不理他了。

    偏偏阿伏至罗越发兴奋起来,一时揉着她的腰,一时咬着她的手,就是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气恼的季婉倏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滚开!”

    “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打定主意做个哑巴呢。”

    “你到底要怎样!”

    阿伏至罗甚是喜欢这样的季婉,气鼓着两侧的腮,比他往日狩猎看见的奶兽还要可爱,忍不住就想多戏弄戏弄她,手臂一抬,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衾被。

    “我突然改主意了,现在干你似乎也不错。”

    季婉双目愕然圆瞪,阿伏至罗已经起身压来,扑面而来的异性气息强大危险,她紧绷着身体瞬间失声大喊:“不要不要!”

    本是清啭的声儿变的尖利刺耳,甚至多了一分啜泣,阿伏至罗滚烫躁动的胸膛迟迟没有压下去,而是双掌撑开季婉的身侧,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的害怕,等下的美人垂泪,瑟瑟发抖的模样格外诱人,手指勾起她眼角坠落的泪珠,他顷刻笑的朗朗。

    “这么禁不住吓?放心,不过是逗你玩玩。”

    两人挨的极近,这样的距离已经很亲昵了,脖颈间都是男人喷薄的灼息,季婉死死的咬住了唇,脸色煞白,她知道他并不是在逗她,男人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直到阿伏至罗重新躺了回去,甚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季婉的怵惕才弱了几分,如此一夜便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一连几日季婉都不曾出王帐半步,能下床走动时,阿伏至罗便让侍女一刻不落的盯着她。

    独坐帐中,听着外面杂乱的蛮语,季婉绞尽脑汁想出的逃跑计划,都一一被否定,耗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她见到阚首归的希望只会越渺茫。

    梦里倒是不止一次看见那个男人,不是和她道别就是他一言不发渐行渐远渐……

    啪~热泪砸落在手背上,耳边突起脚步声,沉思中的季婉迅速回神,胡乱的擦拭了下酸涩的眼睛,却见是阿伏至罗走了进来,怀里竟然抱着一只雪绒绒的长毛兔。

    “哭了?”他敛眉,目中锐利的霸气悄然变成了不悦,走近床边,看着换上了高车胡袍的季婉,只觉得这女人说不出的美,可惜心里念的却不是他。

    季婉低着头不屑看他,少倾,怀里就被塞了一只雪团,绒白的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

    “这几日外面乱,不要想着逃跑,我不想伤了你。”

    坐在床沿的女人始终没有反应,说罢,他转身便走,腰间佩戴的玉石和匕首撞的叮叮响,毫不掩饰的表露着他的怒意,季婉却突然抬头,喊住了他。

    “我要见阚平昌。”

    阿伏至罗顿足,蓦然回首,目中的锐利可怖,深深看着平静的季婉,冷冷勾唇:“好。”

    人一走,季婉挺直的腰才松下来,仓促的吐了几口气,实在不想去回忆刚刚那人的神情,他显然是不怕她和阚平昌见面,更不担心她能逃出这里。

    他倒是说话算数,阚平昌很快就出现在了王帐里。

    “婉姐姐。”

    较之两年前,阚平昌对阿伏至罗的爱已经是深入骨髓了,以前她还能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在骗他,可以放弃,可是直到送亲队伍被屠,他出现救她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她爱这个男人,愿意付出一切的去爱。

    两年的时间,她努力溶入他的生活,他也回应了她的付出,时间久了,阚平昌也不想奢望再多,只想永远就这样吧,哪怕他对她没有半分爱意,只要能站在他的身边,足矣。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两年前安排阿伏至罗最后一次见季婉时,她就知道自己怕是永远都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