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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善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呜呜,萋萋,你要是有个好歹,师父和我可怎么办。”

    陈嘉树看着平平安安的彭萋,如释重负,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

    “师姐,是我不对,我不该嫉妒你和师兄都有人要陪,就吃醋瞎跑,以后再也不会了。”彭萋又累又是后怕,跟着师姐哭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在妃湖呆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你们......”

    “都怪师兄。”明善泄愤的眼一横,目光直指师兄陈嘉树,“非得把房子租在旮旯胡同里,除了他自己,谁能记得那么复杂的路!”

    “对!都怪师兄。”彭萋发自肺腑的赞同师姐的话,“天天说什么闭着眼都能把萋萋从人堆儿里找出来,我等了一晚上也没见他来找我,哼!”

    陈嘉树在心里摊摊手:......我能说什么,你们姐妹俩开心就好。

    幸存者们陆续聚拢过来,看见素来冷硬的明善梨花带雨难以自持,皆是眼神怪异。

    众人:我一定看到的是个假明善。

    明善:看什么看,老娘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次多亏了彭师妹,我这才知道彭师妹修炼的功法这个路数。”吴远道凑上来,嘴上夸的是彭萋,话却是对着明善说的,“果然,凌峰主膝下无犬女。”

    之前吴远道从来没把彭萋放在眼里,只当明善这个备受宠爱的师妹就会些不值一提的过家家把戏,这回出乎意料,让他对彭萋刮目相看。

    彭萋单拉出来看,没什么亮点,可与人配合起来就能让星星之火燎原,明善有此女相助,无人能挡指日可待,吴远道心道。

    “让摘星楼楼主出来,今夜这事不给个说法,我须弥寨决不罢休!”一脸络腮胡子的修士对着摘星楼弟子大叫道。

    紫睛蜥作乱后的幸存者寥寥无几,有些来赴宴的小宗门派弟子一个也没剩下,都做了紫睛蜥的腹中餐,更别说那些金丹以下做生意的凑热闹的小修,通通有来无回。

    “休得信口雌黄,此乃横祸,我摘星楼损失不比谁小。”一个元婴境界的摘星楼弟子斥道。

    “呸,老子看是你们摘星楼包藏祸心,来赴宴的都是个宗门里面有名有姓的弟子,你们设计一窝端了,好一家独大!”那须弥寨弟子继续叫骂。

    一些人跟着附和,向摘星楼讨说法,还有些人正忙着给宗门传信,报告红浦庄遇袭伤亡惨重的事,就是没有人离开,都觉得事发蹊跷定是有人设局,现在三三两两的离开怕有什么妖兽在路上等着又是羊入虎口,所以都在静观其变。

    “你少在这里撒野,污我摘星楼名声。”那摘星楼弟子威喝道,“公道是非自有人评说,事情缘由终会水落石出。”

    摘星楼这是是要当缩头乌龟了?就出这么个人主事,回避问题都这么僵硬,直接所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彭萋依偎在师姐怀里撇着嘴掏掏耳朵。

    “他奶奶的,公道是非有人说,就不准老子说了?你们摘星楼治下出了这种事,别想撇干净。”

    须弥寨就剩那弟子一人侥幸跟着宫忘川他们抱团才活了下来,宗门好不容易培养出几个金丹弟子都让他带到君子宴来了,结果全折进去了,他心痛到绝望,摘星楼不付出代价他绝不罢休,反正留仙宗和繁花谷两大宗门也有死伤,他就当这个出头鸟,不信没人找摘星楼算账

    “少说什么你们摘星楼也死人了,我们是客,一窝一窝的死,你们是东道主,才死了几个?不是在摘星楼里看热闹是什么!”须弥寨弟子破着嗓子,不依不饶的嚎道。

    “你给我住口!”那元婴境界的摘星楼弟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须弥寨弟子,威压全开直逼那人,迫那人闭嘴。

    “道友莫急,此时还需从长计议......”温逐流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缓缓道。

    “去请你师父出来。”有威慑力的几个人中,是明善先发了话,她爱怜的摸着师妹细碎的鬓发,一字一句的说道。

    “明姑娘有所不知,师父前些日子闭关了。”那元婴弟子的态度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姿态放低道,“实在是无人......”能在紫睛蜥的兽潮中主持大局。

    “我不说话,你们就都装哑巴?”明善冷冷的扫过宫忘川和吴远道,最后怒极反笑,“放宗门里都是天之骄子,到了这儿被一群畜生追的跟狗似的,很光荣吗?”

    “不问责摘星楼问责谁,这时候害怕伤感情?这时候还不好意思撕破脸?你怎么不去问问死伤的同门伤不伤感情。”明善对着吴远道不留情面道。

    又转向宫忘川意有所指的冷笑道:“都是误会?那又是谁有苦衷?”少在那儿苦大仇深的想那套死者已逝生者艰难的鬼论调。

    “明姑娘,话不能这样讲......”那元婴弟子对明善敢怒不敢言,仍旧可客客气气的好言解释。

    明善面向一转,对那弟子嘲弄道道:“楼主闭关?家门口这么大动静,他也能修炼的下去,也不怕道基崩了。”

    “楼主不出来也许是在场的几位面子不够大,那楼中的长老呢,也都装聋作哑?摘星楼的三千弟子呢?”明善眼神锋利,显露寒芒,“高彦不知跑哪儿去了,其他能主事的弟子总得出来一个吧,宋边、程溪也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刀子都捅完了,现在想装聋作哑?”

    “明姑娘,莫急,你再逼他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如我们共同商议再做打算。”宫忘川开口道。

    明善一听,眉毛凌厉的一扬,彭萋和师姐的神态一致,都是眼一眯目光转向宫忘川欲要发作。

    “宫忘川,你存心惹我是不是?”明善冷硬道。

    “明姑娘,误会。”宫忘川语重心长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明善把“你”字咬得极重,“你那些酸话废话也少对着我讲,留着和死人说吧,好好问问他们冤不冤,急不急。”

    明善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有什么可急的,我就这一个师兄一个师妹都全须全尾的活着,我不急,但我要脸啊,有人挖了坑搞得我灰头土脸,我没面子,我通过对小的施压达到对老的表态的目的,怎么就让你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善,你这脾气......”宫忘川被明善怼得频频摇头苦笑。

    “不想出头就别说话,好人都让你当了。”彭萋凉凉道。

    宫忘川要是不说话,或者不冒出这种白莲花的话语,人看上去真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令人赏心悦目,可彭萋这两天听他说屁话听多了,对这一众好评的翩翩佳公子的印象大大的减分。

    宫忘川这种人就应该赶紧成仙,活在天上才是,彭萋暗暗飞着白眼吐着槽。

    “小丫头,你少在那里狐假虎威!”有繁花谷弟子早就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