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奇瑞摇摇头,觉得为把椅子,还烦成这样,这位看着挺富贵的。
“很难!”咸丰摇摇头,看着奇瑞,想想看,“你说,我上哪去找齐一屋子能配得上的家具。”
“很难!若我是你,就找个手艺好的木匠回去看看那把椅子,然后自己配一屋子。”奇瑞想了一下,古董椅是很配的,不然这位也不会只买到一把,还不如仿一屋子。
“自己配?”咸丰怔了一下,他的理解是,就是要把所有不合适的人给换掉。
“你喜欢那把椅子,但是配不上这的屋子。不能换了新椅子,就把原本的东西扔了。人总得取舍。非左即右,有时是没有中庸之道的。”
“所以人就是选择问题,没有对错的。”咸丰笑了。
奇瑞看了他一眼,目光有点犹疑,他已经意识到了,面前这位朋友显然说的一直不是家具。
“是啊,就像人家抢你的东西,你报官没错,找人打他一顿出口气也是对的。就看哪个比较快,比较实用。”他摇摇头,对他笑了一下,无意看向了远远的安德海,他在跟桂喜说话,目光一闪,回头看了咸丰一眼,轻轻的说道。
“你这脑子!你身子这么弱,别是用脑太狠了吧?”咸丰也笑了,他已经注意到了他看安德海的样子,虽说只有一瞬,但也足够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中了毒。”奇瑞嘴角动了一下,故作随意的说道。
“为什么?”咸丰的脸一下子黑了,现在他对奇瑞印象很好,就像刚刚他说的,不想换椅子,就配一套的说法,很得他的好感。他把他算进自己那房‘家具’了,谁敢对自己的‘家具’动手。
“我额娘只有我一个儿子,但我阿玛却不是。只不过,碰巧我是嫡长子罢了!”奇瑞笑了一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若是自己死了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自己还没死,有些事儿,倒是可以清算了一下了。
“现在你没事了,你打算怎么办?”咸丰笑了,现在他真的觉得这位是能帮他选出一屋子‘家具’的人了。一个既然能替自己选出‘家具’的人,必不会是凡品了。他不介意看看他会如何处置。
“等着吧!至少阿玛知道了,我哪怕病着,也是这个家的支柱。”奇瑞笑了一下。
他其实很难得相信一个人,但是他竟然有点想相信这个男人。身边带着一个太监,那么他就是宗室中人了。为了一把椅子而为难?他说他得到了那把椅子。天下最贵的,而且是惟一的椅子,好像是长了刺的。特别是这个时候,奇瑞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决定什么事都不做?”
“您觉得我要做什么?你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奇瑞笑了,侧头看着咸丰。
“求而不得。”咸丰也不是傻子,他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很明白什么人生之痛是什么。
“对啊,你说,我告诉阿玛,他们想我死,那些也是阿玛的儿子。阿玛能把自己的亲儿怎么样?弄不好还弄巧成拙了。为什么不由他们去?我只要好好的活着,我占着这个位置,而阿玛觉得我病了,还在为家族操心,若你是我阿玛,会怎么样?”
“有点像当年我师父教我讨好我的阿玛的招术。”咸丰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我们同病相怜,明明我才是嫡长子,却要如此委曲。”奇瑞微笑了一下,现在他十分肯定的知道,这位是谁了。
“觉得自己委曲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忍?”
“大男人委曲也就那么一会儿,看他们会不会想了。将来我当了家,他们喝粥吃饭就看自己了。”奇瑞笑了,淡淡的说道。
第34章 我们比大多数人干净
“我把你的话告诉我夫人了。你要不要知道,我夫人怎么说?”咸丰笑了,换了一个话题。
不过,他觉得自己真的与奇瑞越来越有共同的话题了。所谓的委曲不过是心里淡淡的不平。但是他们是嫡长子,他们是有天然的继承权的。他们活着,对其它庶子来说,就是压力。什么都不做,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等着老爷子走了,他们也就落他们手上了,也就不用说什么了。
“说什么?”奇瑞看着咸丰,他知道他是谁,但他的夫人?若他真是自己猜的那个人,那他的夫人?他宫里现在才五个人,是哪一个?哪一个配让他叫夫人?他的脑子里又想到了那位二姑娘。那位二姑娘好像在宫中很得宠爱,他能宠爱到能叫她‘夫人’?
“她说,能那么说的人,应该是死过一次的人,但这种人要么惜命,要么不惜命。都不是合作的好对象!”咸丰笑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有点想知道这位若是知道,他知道自己口中的夫人,是那个差点成为他的新娘,会有什么表情。
“你呢,你怎么跟她说的?”奇瑞一脸的哭笑不得,那位夫人还真的敢说,不过想想,竟然也算是说中了不少。
“我跟她说,你又潇洒又豁达。”咸丰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她一定说最潇洒、豁达的是唐李白,而除了写诗,这位好像真的要啥没啥了。”奇瑞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道。潇洒,豁达,他也想不出有别人。不过若是谁来用李白来形容自己,他估计会翻脸。他甚至觉得自己不算是个文人。
“你们还真是像,她就是真的这么说了。”咸丰心里都觉得有点怪了,他希望奇瑞嫉妒自己,可是又不想看到他们这么合拍。
“是啊,我都要怀疑尊夫人与我有些瓜葛了。”奇瑞笑了起来,他看着咸丰,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位夫人一定是跟自己有瓜葛的,“有空带她出来吧?你也不是那种迂腐的男人。”
“不会的,我打死也不会带她出来见你的!”咸丰笑了,对他坚定的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