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在怪朕?”咸丰轻敲了她一下,虽说心里怕她难受。但是他知道青妤不是那种纠结的人,她此时应该想的是别的了。
“不是,臣妾要谢陛下,若不是您,也许臣妾永远也下不了这个决心。”青妤笑了,拉着咸丰干瘦的手指,“万一我们都死了,真的能放心的说,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第104章 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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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你一直教她读书,是想让她跟你一样?”咸丰和她一起很久了,很多事情已经能一点就透了。她怕自己死了,六宫无一明白的主事之人,那么她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心里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是啊,我教不得其法,她倒是先有了个性,而还是没学会用脑。”青妤摇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若是你阿玛呢?”咸丰倒是想知道,若是青妤的父亲,青妤如何来处理,难不成也是让他自裁,保全一家的体面?
“若是我,会在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前向皇上请罪。以已身替父之罪。”青妤对他笑了一下,她一直理解杏贞,但是有些事,不是理解就可以的。
“然后朕给你降位,却能饶了你阿玛的命?”咸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若是穆扬阿出事,也到不了这儿,他直接就救了。根本不会让她做这种事。
“这样对朝臣们来说更好,至少把我拉下马,对某些人来说,这才是他们要的。杏贞该跟我认错,她该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求我替她求情。其实原本,我就一直这么做的。我不想得罪她。说不得我替她向您请罪,就算救不下她阿玛,但她一定不会死。”青妤望着天,长长的叹息着。
“你为什么培养她,你要培养也该培养我们的儿子。”咸丰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孩子?”青妤看着咸丰,咸丰很清楚她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她先天不足,她现在的每天都是赚的。按照那谁说的,她想那回原版的青妤病重死了,自己也就趁那时占据了这具身体。所以现在,对她来说,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这位现在跟自己说什么他们的儿子,他们能有儿子吗?
“丽贵人有了身孕,明天我会召告天下,你晋位皇后,丽贵人升为丽嫔。”咸丰对青妤笑着,但表情是,谁生的没关系,那孩子就是他和青妤的。
“人家怀孕,您晋我的位?”青妤笑了,她想起曾经咸丰说过,无论谁生的,都归她来养。
“当然,因为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还有把六宫整顿得不错,自然要给你晋位了。”咸丰说得理所当然。
“恭喜你,皇上!”青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宫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倒真的是件好事儿。
她记得垂帘听政里有个大格格,但有人说那格格是恭亲王的长女,过继给咸丰的。不过她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咸丰的孩子。不过只要宫里有个孩子,也就表明咸丰有生育能力,那么朝臣也就不会再两面倒了。
“伤心吗?”咸丰握着青妤的手,他有些觉得抱歉。青妤是个好妻子。虽说她从来没推他去别人那儿,但是皇后的金印在她那儿,谁侍了寝敬事房都会记录,然后拿来给她盖章。而她从来就没给过他脸色,提都没提过。就好像他们跟曾经一样一般。
“小李太医跟臣妾说过了,皇上让他们给各贵人请平安脉,臣妾也明白一个皇子,至少能让朝臣有一大半人安下心来支持皇上。”青妤回握住咸丰,微笑着。
“我不当像我父皇那样失败的父亲,你呢,一定是好母亲。我们的孩子一定很聪明,咱们留下的江山一定比父皇留给我们的这个强得多。”
“好,就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青妤明白咸丰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她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她最近常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咸丰,咸丰对自己不错,但是她对咸丰更多的是对无能老板的糊弄。通过掌握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觉得欺骗这样的孩子,真的有些抱歉了。
咸丰笑了,原本他对那些女人也没什么感情,但他要孩子,他必须有一个继承人。他从来就没在其它人的宫里就寝过,那些女人都是用被子包着送到养心殿里,他有时都觉得自己像个配种的公马,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要吐了。
总是匆匆的让人送走,自己泡在澡盆里半天不想起来。所以招人侍寝他十天半月才会一次,不然他都会鄙视自己。终于有一个怀孕了,他自己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的那么不喜欢吗?”青妤知道咸丰的事,明显的他对其它四人都表现出了他的厌恶。包括对杏贞,他毫不犹豫的就让林嬷嬷去喂了药。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曾经戏里,她可是记得戏里的那个咸丰可是很喜欢慈禧的。肃顺要他赐死慈禧,而慈禧一哭,他就心软了。这位明显没有戏里那位那样怜香惜玉。
“恶心!”咸丰靠在她的边上,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想到那个,他都觉得恶心。
“万一是女儿怎么办?”青妤无奈了,轻轻的问道。如果是女儿,他们总不能跟英国一样,让女儿继承皇位。所以他还得努力,生个儿子出来。不过生出同治那种儿子,要了都没用。可是想想看,不生好像也不成,人生就是这么充满了无奈。
咸丰听完侧身不再理她,显然这个问题他拒绝回应。青妤大笑起来!轻轻的摸着他光光的头顶,笑了起来。她记得书里说咸丰好色,还吸大烟。他一生短暂而无奈,若自己是他,也许也会从此颓废下去,她现在都想颓废了,真是太难了。
“皇上,我们走吧?真的太难了。”青妤轻轻的说道。
“能去哪?只要我不再当这个‘朕’,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的。”咸丰苦笑了一下,想想曾经为什么要争这个位置。因为不争,他就是一个死。就像自己对老六的防范,那只是对一个有竞争力的弟弟的防备罢了;而对老六来说,自己既嫡又长,那么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