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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回报。

    刘嬷嬷牙一咬,拉着她在小板凳上坐下,麻利地拿起针线,在她呆愣愣的眼神中,动作飞快做出一个青竹荷包。

    “别告诉王嬷嬷,送这个给殿下。”刘嬷嬷将荷包塞进她手里,心有余悸道,若非银两多,谁想当这苦差事。

    陶月安把刘嬷嬷绣的荷包捧在左手心里,自己的捧在右手心里,左右看看。

    她觉得,自己绣得还是很好,叶子是叶子,枝干是枝干,竹笋是竹笋。尽管没刘嬷嬷绣得好,但她头一回绣,绣成这样很不错了。

    翌日中午,陶月安跟郑棕英一块用完膳,正准备送刘嬷嬷绣的荷包,秦楚暝突然一屁股坐下。

    他龇起牙,笑着不怀好意问,“太子殿下,那边人太多,能否允许小王同桌用膳?”

    郑棕英就是不愿,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气道,“世子请便。”

    孙书将油纸包的羊肉串摆上桌,惹得郑棕英和陶月安齐齐侧目。

    陶月安虽还记着他跟郑棕熙的仇,闻着味,依旧忍不住问,“小王爷,您吃的是什么?”

    “西域羊肉串。”秦楚暝递一串给她,眸中含笑,儒雅谦虚,真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小花痴看得有些脸颊发烫,下意识伸手接过,愣愣往嘴里送。还没咬着,秦楚暝忽地抓住她手腕,不让她吃。陶月安疑惑地抬头,恰对上那双柔和深沉的眼,他笑得温和,俊秀的脸干净无瑕,手里拿着小瓶子朝肉串上撒,“胡椒还是孜然?两种一起会更好。”

    “那一起吧,谢谢。”陶月安低头,看肥瘦相间得宜的肉串上覆着粉末,油滋滋的。

    撒完孜然,秦楚暝趁她流着口水看肉串的间隙,悄悄露出小虎牙,吸气用力一吹,胡椒粉全往鼻子下飘。

    “阿嚏,阿嚏。”被偷袭的陶月安忙用帕子掩住嘴,却一个喷嚏接一个,停都停不下。

    “小姐,您没事吧?”翠兰掏出帕子,郑棕英帮着倒水,就秦楚暝狭长的眸子饶有兴致地凝着她,连打喷嚏都很可爱。

    等陶月安一抽一抽,不打喷嚏后,秦楚暝将肉串送去她嘴边,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撒完了,快吃。”

    被食物和秦楚暝的美□□惑,陶月安一时没追究她怎么闻到奇怪味道,打的喷嚏,傻乎乎地咬下一小块羊肉,笑弯了眼,赞道,“真好吃。”

    “多吃一点,还有很多。”因着秦楚暝的羊肉串勾着,陶月安最终忘记送她的青竹荷包给无语黑面的太子。

    第17章 童年时代倒数第三章 ?

    往后,回回用午膳,秦楚暝总能从未知角落突然蹦跶出来,食盒里的吃食变着花样,今儿是大月西域,明儿是蜀地高丽,弄得缺心眼的陶月安心里犯痒痒,一下就不记他之前为难自己的事。

    乐署风平浪静,下头究竟有没有波涌浮动,她真是看不出。

    而陶月安悠哉闲适的宫廷养老生活,持续到皇太后凤驾回宫,就告一段落。

    今圣上称得上孝子,为皇太后回宫这事操办晚宴没少费心思,陶贵妃就是跟皇太后不对盘,也得顾着皇上认真打点。

    晚宴极热闹,德贞太后坐上座,始终唇角含笑,慈祥却严厉。

    郑棕熙向得太后喜爱,头一个上去献舞助兴。她怕陶月安面和心不合坏事,自然使着法子不教她去。

    其实虽说陶月安刺绣能把手指头缝上去,但凭心论,乐舞上还是稍有天赋,连柳水茹都时不时夸赞。

    “大小姐,您晚宴结束就得回相府了,待会记得寻个时间,将荷包送给殿下,知道吗?”王嬷嬷蹲下身,装着倒水,偷偷凑近耳边讲。

    “是,嬷嬷。”陶月安腹诽,分明是她每回跟太子殿下处着,不是贵妃嬷嬷她们在,就是秦楚暝跟孙书,一直没好意思送出。

    “看,殿下起身了。您快跟着去。”王嬷嬷推推她。相爷的意思是,太后此番回来的目的未知,但防着万一,还是先回府上呆着避风头,杜绝生事。

    陶月安佯装身子不适出门,刚追上太子殿下,荷包都揣在袖子里,却迎面碰着陶相跟她弟弟陶巍。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陶相带着陶巍。陶巍是妾室庶出,自小养在陶夫人膝下,今年刚五岁。陶家不知缘何,生了几回都是女儿,陶巍算是府上极少的男丁。

    “相爷请起,棕英面前,不必拘于这套君臣虚礼。”郑棕英亲自伸手扶他,让陶相颇为诧异,自郑棕英年岁稍长,约莫是听信宫中流言的缘故,虽压抑着,却对他跟陶玲暗带排斥,何时竟有此般的亲近模样。

    “微臣谢殿下。”陶相起身,余光从陶月安身上轻轻掠过,携几分深思。

    陶月安忙道,“爹跟殿下有话说,女儿就先去附近转转。”

    “好。”郑棕英发话,陶相便跟着称是。

    陶月安默默退下,绕一处他们瞧不着的石阶坐下,将两个荷包拿出来看。

    她跟刘嬷嬷那点小九九自瞒不过王嬷嬷。收拾她衣裳时,王嬷嬷发现藏在里头的两只荷包,一套话,陶月安就实打实全招了,竹筒倒豆子似的。

    王嬷嬷先气她拖拖拉拉,没趁早将荷包送太子,后气她学了这些时日的女工,还绣成这鬼德行。

    陶月安心有不服,立刻辩上几句,却被王嬷嬷不痛不痒地讽刺得说不出话。小可怜马上看翠兰,希望能得些认可,没想到,她温柔体贴的好翠兰在一旁,一副我就笑笑不说话的样子,看得她委实憋屈。

    “其实我绣得还是挺好,嬷嬷实在没眼光。”陶月安愤愤道。她绣得枝叶是枝叶,一看就知是竹子。且除去竹子,她还独具匠心地绣了两颗嫩笋上去,要是殿下饿了,看看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效果,这些细腻心思,全是刘嬷嬷没考虑周到的。

    “什么好看不好看,我替你瞧瞧?”秦楚暝身着墨色世子服,轻轻在她身边座下,暗里看不清神色。

    陶月安最近为着几顿午膳,跟他关系和洽,便伸出两个荷包,还不等她说什么,秦楚暝就将她绣的那只抽去,落在掌心,“这只好看。”

    “真的吗?”陶月安刚还沉浸在世人无法理解我才华的孤闷中,下一刻便有一种我并不孤单的喜悦。她高兴着,兴奋地挽上秦楚暝的手臂,不间断问,“真的吗?”

    秦楚暝愈发肯定,绣得这么好,除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