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我千万遍,我待媳妇如初恋。媳妇只是不当心看走了眼儿,嫌弃是被蒙蔽的,是一时的,喜欢是早晚的。
秦楚暝好不欢喜地搂着团子狠狠地按啊揉啊搓啊,怎么舒服怎么来,搓完了还幸福地抱在怀里,甜蜜道,“想不想我?”
空气里得花香跟着泛甜,秦楚暝渐渐觉得口干舌燥,一股股歪念朝外冒,“小夏月,快出来,叫我瞧瞧。”
被子里的人死活不肯,定是害羞了。秦楚暝微微笑,抱着大团子狠狠亲了一口,“小猪,快出来,别躲在壳里,跟只小鸡似的。”
那团子还紧着被子,秦楚暝扯开一个口,露出黑色的汤原陷儿,和一片雪白的肌肤,他顿时感到血液里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撕扯、流窜,他扶着她的肩,硬是将被子扯下脸,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跌在床下。
小路子看着孙虎,犹豫道,“孙大人,这是殿下交代奴才的,您这样……奴才也难办事儿。”
“路公公,我只想问,您主动要求追随殿下,可是对殿下忠心无二?”孙虎挑眉问道。
“奴才这条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让奴才往东,奴才就往东,让奴才朝西,奴才就朝西。就是殿下哪天高兴了,想要奴才这条命,奴才保证眼儿都不眨一下。”小路子信誓旦旦地竖起手指发誓,“奴才的心是绝对向着殿下的,孙大人让奴才怎么证明都行。”
孙虎满意地笑了,“既然你效忠殿下,可知何为中心为主?倘若主子面前横着道万丈深渊,但主子没察觉,硬是要往下跳,你说,身为奴才,该不该拦着?”
小路子想了想,“自然是该拦着。”
“眼下,这不就是道深渊?”孙虎看着他,缓缓道,“殿下跟陶家,就是水跟火,不是水扑灭火就是火蒸干水,绝没第二种可能。难道你希望主子遭受诱惑,放弃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抱负?”
“不不不。”小路子的头摇成拨浪鼓,“殿下是要做大事的。”
“你明白就好。”孙虎上前拽住陶月安的手,生生朝外扯,“这样的红颜祸水,就是妹喜,就是妲己,我决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儿祸害主子。”
陶月安害怕地拉住树干,被一拽摔在草地上,骨头被震得疼,孙虎拔出剑指着她的喉咙,陶月安吓得酒都醒了,使劲朝外缩,一直缩到河边。
“别……别杀我。”陶月安摸着河岸边濡湿的草,害怕地看剑锋比在身上,周围的蛙鸣蟋蟀都安静了,就只听见心跳扑通扑通,都快跳出嗓子眼。
“若是寻常家的姑娘,殿下喜欢,我也不会太过为难,做个妾室就是。要怪,就怪你是陶家的女儿。”孙虎刚想动剑,小路子突然一把抱住他,“孙大人,万万不可动手。”
“怎么?你要帮着这个妖女害殿下?”孙虎使劲甩开他,小路子又上前,牢牢抱住他的手,“大人,您在这儿杀了她,脖子上就是一道刀痕。在内宫持剑的除了禁军,就只有殿下。事后查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提前离席的殿下,更何况,禁军半半对开,由陶相跟殿下分别管辖,无论怎么查,都是对殿下大大不利。陶家死了一个女儿,还能换另一个女儿顶上做太子妃。可要让殿下背上杀害太子妃的罪名,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对殿下的大计是有百害。”
孙虎沉默半晌,陶月安盯着银色的剑锋,话儿噎在喉咙口,指甲掐着草,缝儿全是深色尘泥,就怕他一顺手,将自己的喉咙割断。
“你说得是。”孙虎收回剑,装进剑鞘。
陶月安看脖子上的剑没了,忽见对面桥边一队禁军,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
孙虎一愣,刚想捂住她的嘴,那队人听着动静,迅速朝这儿过来。他只能低低咒骂一声,带着小路子迅速离开。
“陶小姐,您还好吗?”禁军首领骆明扶着陶月安起身,追问道,“您瞧见刺客朝哪个方向去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他们朝那儿去了。”陶月安指着孙虎离开的方向,心有余悸道,“他们有两个人,听见您来了,就迅速跑开了。”
“多谢小姐。”骆明点头,随手指了两人,“你们送陶大小姐回景德宫,剩下的跟我追刺客,再差人传话,将守在陛下身边的禁军人数增多一倍,决不能扰到陛下宴饮的雅兴。”
“是。”两个禁军士兵出列,对陶月安道,“大小姐,这儿不安全,请让属下护送您离开。”
陶月安回房时,怕得连喝几杯水,都压不下惊。
这感觉,就像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儿,鬼差将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关,一个个地勾命进去。她手心全是汗,握着杯子都在隐隐发抖,背后的衣裳更是全湿了。
“小姐,您还好吗?”翠兰扣门,“奴婢方才替您拿鞋子,过去就找不着您人,您在路上没出事吧?”
“没……没,翠兰我很好。”陶月安擦着额上的冷汗,“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了。”
“那奴婢替您准备热汤。”
“不用……不用伺候了,我实在太累了。”陶月安抱着头,无力道,“你们都去休息吧,今儿不用伺候了。”
“那好,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一声。。”翠兰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望着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陶月安坐在椅子上,消化这段时间的事。
这次进宫实在惊心动魄,每每一不留神,命就保不住了。她又倒了杯凉茶,减减内心深处的恐慌。
忽然,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陶月安烦躁地抬起头,“我不是说不要人伺……”见着来人,她浑身的血液像倒流,又像被冻住,从头凉到脚趾,“秦……秦楚……”
秦楚暝锁上门,两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闷闷地窝在她肩窝里,沮丧道,“小夏月,对不起。”
“你放开我。”陶月安今儿被吓怕了,就是当初静芸被害,她有杀人偿命的可能,却从没像今儿这样近距离地感受死亡,“你走开,我不会原谅你。”
秦楚暝从她肩窝里抬起头,害怕地看着她燃着怒火的眼睛,自知心虚地攥着她的手,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抱她的,我真以为……以为是你才抱的。你原谅我这回,就这一回,我以后一定不犯了。要是再犯,你怎么罚都好。”
陶月安的怒火一节节朝上窜,他的属下险些杀了她,他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