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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陶月安逼着按在墙上,她不停挣扎着,“放开我,秦楚暝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还抓我爹。我马上就是太子妃,你……”

    “住嘴。”秦楚暝喝道,陶月安被吓傻了,一时说不出话。

    他看着陶月安,薄唇抖了抖,还是说了,“太子……你喜欢太子,是不是……”他越说越没力气,眼神却依旧脆弱倔强,“那我呢?”

    秦楚暝的手搭着她的脖子,上上下下无意识地抚摸,像一个挨了训、犯了错的小宫女,没精打采地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直觉告诉她,不能输,不能服软。他现在……是不是想嘲笑她傻乎乎喜欢上他的日子吗,想也不想,陶月安脱口道,“我自然是只欢喜太子殿下,从没有……”

    秦楚暝静静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眸子一瞬透出凌厉的锋芒,自己被捏的手腕处传来巨大的压力,陶月安被那气息压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道,“没…没…没喜欢过你。”

    秦楚暝的凌厉被打碎,一片一片落在地上。他平静得可怕,嘴唇翕动,有些语无伦次,“那之前……之前和我一起,只是想帮着他们,帮着他们是不是?”

    他迟迟得不到陶月安回应,不停摇晃她的身体,一遍遍追问,“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是。”陶月安虽没懂,还是点头道,“我自然要帮着我爹,只有我爹才不会骗我。”

    秦楚暝的动作戛然而止,像断线的皮影戏人物飘在地上。他静静看着她,疏忽不定,忽闪忽闪,手轻轻围着她的脖子打转。

    这么纤细柔软,他只稍稍一扭,立刻就能折断。

    将他不想听的字眼全堵死在喉咙口,半个都漏不出。

    “你抓疼我了。”

    秦楚暝木木松开手,陶月安卷开袖子,果然出现一大片淤青。

    他又将目光木木移到淤青上,像被狠狠刺了一针。

    “孙书。”秦楚暝别过头,像逃命般走到门口,对外吩咐道,“你送她回去,安全送回去,不许出闪失……”

    末了纠结很久,还是补了一句,“再找个大夫替她看手。”说着,不再理会旁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府,迷迷糊糊在街上游荡,最后到了哪儿,也不从得知。

    抬起头时,天上的乌云朵朵团簇一团,映在那双失落的眼里。

    第61章 -0绿,

    秦楚暝没借酒消愁,没淋雨伤身。

    他在外头逛了大半天,到了夜里,按时去见偷偷入京的萧延光。

    年初,曹庄就陆续带兵攻打南安王的城镇、都城,一月前围困都城,却久攻不克,南安王苦苦撑了一旬,终于终粮草用尽,被曹庄抓获,车裂于市。

    而曹庄吞并去南安王的势力,南方几乎全在他的控制之下,成为对抗大郑王朝的最大势力。

    说完条件和好处,萧延光加了句,“事成后,给醉月一个新身份。”

    秦楚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郑醉月?”

    “是。”

    “她不是南安王幺女,曹庄新纳的四夫人?”秦楚暝愣了愣,“名义上还是你的庶母。”

    “这又如何?”萧延光淡淡看着桌前白月光。

    小王爷听他自信满满,心头不大平衡,坏念头升上来,“若她不肯呢?”

    萧延光轻笑,“就算一时不肯,日子长了,就肯了。我有的是法子,让她乖乖点头。”

    “算算她在南安王府快长到15,都过了及笄的岁数,保不准有两个竹马呢?”小王爷自个儿不好,也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地恩恩爱爱。。

    “情郎?”萧延光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冷笑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秦楚暝看萧延光的,忽然肃然起敬,主动帮他满上酒杯,状似不经意问,“是这样,我有个不争气的下属……叫孙虎,喜欢上仇家的姑娘。可人家姑娘不欢喜他,还帮着她爹和未婚夫一起害他。但孙虎那个愣脾气,就是不开窍,还天天念着她,差事都不好好做。你以为,我该如何开导他?”

    萧延光听完孙虎的故事,转着酒杯道,“将那姑娘绑着送他。”

    小王爷的下巴快落到桌上,原本的困惑上又生出新的困惑,“这不是害他越陷越深?不该想别的法子,帮孙虎忘记小夏……小夏花吗。”

    “既然放不下,就别装着释然,自欺欺人。”萧延光听着这充满乡土气息的小夏花,皱了皱眉,哪家大人会给自己女儿起这个名,“喜欢的,就要捆在身边,何故自我压抑?”

    “但小夏……小夏花不喜欢孙虎啊。太不值了。”

    “值不值,可不是王爷说了算。”萧延光谈完事,想早些离开都城,去见见郑醉月,懒得再同秦楚暝啰嗦,“喜欢的,就该掠夺和占有。否则真失去了,后悔都来不及,哪有功夫想值不值?”

    喜欢的,掠夺和占有。

    小王爷咀嚼着这话,不知不觉又翻墙进了陶月安的小院子。

    他边骂自己不长记性,边挪动步子,爬到陶月安的屋顶上,将早先松动好的瓦片掀开,透出一片光亮。

    陶月安的身影一晃,他忍不住心跳加快。紧张地扒得近一些。

    “嬷嬷,爹会有事吗?”陶月安坐在椅子上,看王嬷嬷捧着一套红红的衣服到她身边。

    王嬷嬷想起这晦气事儿就没好气,但还是忍着道,“相爷素来高风亮节,所有的脏事,都是楚王栽赃陷害的。后日大理寺卿亲自审问,自然会还相爷一个清白,小姐别太多担心。”

    “哦。”陶月安没什么力气,软乎乎地低着头。

    小王爷看她的眼神,平静中像带着深刻的绝望,她总觉得……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兴许是她看错了,都说楚王善于伪装,这些……没准是他装出来,诓骗自己的。

    陶月安不愿再思考烦心事,她都要嫁给太子了,应该安安心心做新娘子才是。其它的,该断就要断去,不能再想了。想了费心费神,

    王嬷嬷当她是为陶相之事闷闷不乐,还是有些欣慰,毕竟心里向着陶府,总是好的。她将手上的衣裳抖开,“大小姐别不高兴,这是司衣司做的新嫁衣。司衣大人刚做出来,贵妃娘娘就差人给小姐送来看看。小姐马上是要做新娘子的人,得多笑笑,不然怪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