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多月了,朕忍了好久。你光顾着心疼肚子里的,都不心疼一下他们的父皇……”秦楚暝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呓语。越说,陶月安的脸越红,都快能滴血了。因为肚子太大,从正面根本抱不住,他只能从后面扭过她的头,亲昵地咬上红润的嘴唇。
“陛下。”小顺子进来时,陶月安羞得不像话,正千方百计琢磨逃脱的办法。登时像看着救星一样看着小顺子。
“这回就算了。”秦楚暝咬咬牙,就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马上就到头了,往后只此一胎,绝不多生。秦楚暝搀着走路不稳的陶月安在桌边坐下,让翠兰伺候她用膳,“朕跟小顺子去说点事儿,今儿自个儿乖乖用膳。”
“好。”陶月安拿着饭碗,肚子一下就饿了。她嘴里塞满了菜,随便挥挥手,根本没功夫顾及秦楚暝。
秦楚暝难得没生气,揉揉她的脑袋,就跟小顺子一道儿去到外面偏殿,触目尽是冰凉的神情。推开偏殿的大门时,光照进去,地上的人不安地挪了挪,他冷冷打量着跪着的小路子。
“陛下,这是从路公公身上搜到的。”小顺子把青花瓷瓶装着的药丸呈到秦楚暝手中。
秦楚暝随意把玩着,“太医怎么说?”
“回陛下,奴才让人拿了一颗去太医署问,太医说,里头装的,应是落子药无疑。而且这药跟普通的落子药不同,药性极烈,吃下去不仅孩子没了,还极有可能伤及母体,日后再想生产,都是件麻烦事。”
秦楚暝听罢,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他轻轻敲着瓷瓶,“路公公真是有能力,正阳宫总管的职位就是这么给朕当的。”
“陛下。奴才……奴才并没想害小皇子的意图,奴才是……”
“没有意图?”秦楚暝笑得更加让人心惊,“这些东西,难不成是朕让人放到你袖子里去的?”
“陛下,奴才……”小路子如今百口莫辩,他脑子一转,迅速地分析。陛下派人去堵他,一定是早就有所怀疑,所以让人暗中跟踪。这么看,他去见刘牧因的事儿,陛下八成也知道了。他不能将刘牧因供出来,要是供出来,陛下一定会处死她,小路子忙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出的主意,奴才哄着昭仪大人将药给奴才。奴才认罪,请陛下处置。”
“处置?”秦楚暝冷冷道,“处置什么?你是想告诉朕,因为昭仪的父亲是陶吉,她出身陶家,所以你看不惯朕日日宠着昭仪,害怕昭仪肚子里的龙子出世,朕会封她做皇后,你,还有庄将军,马副将的计划会全变成打水漂,这才铤而走险,听了刘牧因的话,来害朕的皇子?”
小路子被秦楚暝说中了心事,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奴才也是为您好。奴才害怕您迷恋娘娘,会做出对自己,对大秦不利的事。万一您纵容陶相东山再起……奴才承认,谋害皇嗣,全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请陛下惩罚奴才,别……”
小路子话卡在嘴边,说别惩治刘牧因。可陛下哪回放过谋害龙嗣的人啊?他越想越心慌,但又无计可施,只能一个劲磕头,“陛下……奴才谋害皇子有错,但奴才不希望陶昭仪留在宫里,这点儿没错。奴才这些年,对陛下忠心耿耿。不管是您做王爷的时候,还是现在做皇上。奴才想的,全是做对陛下好的事儿。就算陛下砍奴才的头,奴才都不后悔,但求陛下克制住自己,不要沉溺在昭仪的温柔乡……她可是陶吉的女儿啊!她当年,当年还在陛下的胸口插过刀,陛下难道全忘了吗?”
“这是朕和昭仪的私事。”秦楚暝握着手里的瓷瓶,指节处隐隐泛白,“刘牧因朕是处置定了,刘家和方家要是识相,就不要插手,要是不识相,朕不介意一块儿处置了。朕容忍你们指手画脚容人得太久,让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朕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更不需要你们替朕做什么决定。”
第99章 我终于解决了女佩
“腿肚子难受。”
陶月安将她沉甸甸、白嫩嫩的小粗腿搁上秦楚暝大腿。
瞧他惯的糟糕脾气,使唤他快使唤上瘾了。要是再不摆出点架子以正夫道,鼻子非得翻到天上去了。
想着,秦楚暝在奏章上画了个圈儿。
陶月安半天等不到反应,嘴一扁,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两下,“陛下,要揉。”
翻开一本折子,头都不抬,“让翠兰进来伺候。”
“不成,陛下揉。”陶月安继续踢他,非要搅得秦楚暝不得安生。
“他们跟我说了,要陛下帮着揉才听话。”陶月安一本正经地摸着肚子,煞有介事委委屈屈地看着秦楚暝,“陛下就是不疼我,也得疼宝宝啊。”
皇帝陛下的软肋被戳中了,无语地搁下狼毫,对着粗了一圈的小腿轻轻揉着。
“娇气。”秦楚暝斜睨着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叼着苹果优哉游哉地眯着眼儿的陶小猪,“朕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你给朕说说。”
“陛下,给你吃。”陶月安讨好地把苹果凑到他嘴边,迅速转移话题。
秦楚暝躲开苹果肉,直接咬住陶月安脸颊上饱满的苹果肌。
“近儿素得久了,想吃肉。”绿油油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因怀孕像吹了气一样肿起来的陶月安,秦楚暝意味深长道。
陶小猪双颊泛红,跟手里的苹果一样红艳艳,不好意思地埋进陛下脖颈里,“陛下好不害臊。”
……
御书房里春暖花开,倒是刘牧因住的的地方略微散发着寒凉。
“昭仪大人,外头有位公公说,陛下有旨意要颁,请您到外头跪听圣旨。”刘宸走进内室,在刘牧因耳边轻声道。
刘牧因拿着书册的手一抖,“是小路子?”
“不……是新换的公公,过去从没见过。奴婢跟他套话他都爱搭不理的,巴不得拿鼻孔敲人,真是傲慢无礼。”刘宸纳闷道。
刘牧因忐忑地将书放好,把自己方才看的地方用花签夹着,慢慢走到门外。
陛下有圣旨下达,却不是小路子来传旨。刘牧因的背后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是小路子传旨,怎么会不是他呢,他分明是陛下最信赖的内监啊。
莫非是秦楚暝发现了什么?
刘牧因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德子,他看了眼刘牧因,连行礼都免了,只轻轻一扫,随后仰起头,用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