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萌猫。
猫,都是渴望主人摸摸头的重度肌肤饥渴症患者。
就算没有那半耷拉的半圆耳朵,於胖子也能瞧出他的沮丧。
“怎麽了?心情不好?”仍是没有摸摸头,胖子误会了总将大人工作压力太大,外加自己最近在家折腾得太厉害,“想休息下吗?听说晚上军部还有个紧急……”会议二字没来得及出口,大老虎变成兽型,冲出阳台。
“有这麽急啊?”挠挠头,迟钝的胖子不晓得,大老虎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当他最後那句话是撵人的暗示。
“是不是雌性比较喜欢兽型?”紧急会议被迫提前後,总将大人还留下了心腹雷凯斯日行一问。
“不确定。”从来不会在总将跟前胡乱发现的黑豹,淡淡的等待斯卡兰继续发问。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就算自己不追问,总将大人也会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把“家常”给说个仔细。是的,虽然仍是语言简练,但相对於不与人闲话的往昔来看,总将每次招来雷凯斯,都会破天荒的透露许多个人私隐。
“上午耳朵收回去後……芬尼就没有再摸我的头了。”原来是不被主人疼爱,所以怨念值飙升麽?
黑豹了然的点点头,郑重提议:“可以试着继续保持兽耳状态。”
“没有伤口似乎比较困难。”如果不是环境需要,半兽的状态根本无法维持太久。受伤後一直不用药的坚持,才换来目前近半月的兽耳卖萌。总将大人的身体状况,整个联邦都在积极关注。无论怎样拖延,强悍的身体素质仍让斯卡兰没办法如愿的带伤太久。
“没有也没关系,伤口这种东西,想要其实就可以有的……”雷凯斯的话,点到即止的让斯卡兰醍醐灌顶。
当天晚上,总将大人回家时,已是如愿顶上了一双毛绒绒的白色半圆兽耳。
“怎麽回事?”惊讶的於胖子,饭桌上亲见了终於又有机会卖萌的大耳朵。
“开会时言语不合,受了点儿轻伤。”被诬蔑的联邦将军们,此刻正各自在家齐齐打了个华丽的喷嚏。天可怜见,就算是真要动手,受伤的也绝不可能是我们武艺超群的总将大人。特别是,在那些平均年龄八十三的将军群中,出去奈尔塔,白虎斯卡兰实属最年轻有为的少壮人士。
“疼麽?”爱心泛滥的胖子,自然见不得有人受伤。
小手再度摸上了老虎耳朵,总将大人圆满了。
“不……不疼。”摇摇头,努力躬着身子,方便於胖子触碰。斯卡兰不止一次在心中叹息,黑豹的点子确实好用。无论是军事上,还是情事上,那货都是个天才!
“尾巴也伤了?”不疑有他的胖子,看着上午出门时还好好的虎尾,此刻竟有了几处明显伤痕。
“恩。”看到胖子心疼的眼神,总将大人内心百感交集。
“我帮你上药。”而这一句,则瞬间上大老虎浑身僵硬。
上了药,明天早上起来就得康复吧?
吞吞口水,小心的摇了摇头,斯卡兰并不想这麽快康复,而胖子却把这举动当成了大老虎的体贴:“没事,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什麽好做的。”
还是摇头,没事拿剪刀剪自己耳朵,实在是让总将大人有些纠结的事。
“乖,别任性,我帮你涂药水,没味道的那种。”以为斯卡兰是讨厌药水的味道,於胖子拿出了对待小宠物的好脾气来哄。
“好。”某只“小宠物”瞬间没了坚持,乖乖点了点头。
“真乖。”胖子心头暗暗腹诽,怎麽都是总将了,还这麽孩子气?可是,他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孩子气在某些时候,是讨好情人的最佳招式,百试百灵。
“你这样他会心疼。”清晨五点十分,奈尔塔爬窗来到总将大人卧房。
“喝!”拿着剪刀,正在酝酿勇气对自己耳朵下手的斯卡兰,吓了好大一跳。
“不能用其他方法吗?”摇摇头,巨蟒看着总将大人耳朵上插着的剪刀,忍住笑甩了甩尾巴,“小杰不是那种太在乎外表的人,你没必要硬要维持兽耳来讨好他吧?而且,每天都用剪刀来剪破耳朵,不会太麻烦吗?”
“可是他只有在我兽耳露出来时,才会摸我的头。”虽然指挥千军万马都不会有分毫差错,但在关於爱情这个困难的课题面前,总将大人总是会不安到极致。
“我建议你认真的和他说一说。”毕竟,如果比兽型,我们都不会是狐族的对手。
後面的话,奈尔塔没有说出口。
委屈的总将大人,当年他只在育幼院中见到过,那时候,强大的白老虎还只是个笨拙不会熟练释放杀气的小孩子,总是受人排挤。
“我会的。”猛的施力,把耳朵上的剪刀扯出来扔到垃圾桶里,斯卡兰点了点头。
过去,为了努力活下来,他努力的把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但是现在,为了得到他心爱人的感情,他又想要把自己变回去。
这或许真的不太好,虽然身为总将,他几乎没了再度上战场的机会,但是,他不应该失去他的气势。
不过,对此,於胖子并不会太过介怀,因为他的心正被感动所笼罩,毫无空隙。
在奈尔塔好奇的爬向斯卡兰窗户时,於杰也趴在了总将大人的门口。
虽然没有亲见到那只大老虎拿着剪刀,剪破自己耳朵的画面。但是,於胖子明白,那绝对不会是太愉快的经历。一个男人,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默默的争取自己关注,表达其对爱的渴望,自己为什麽不可以大方的满足他呢?
想到曾经在斯卡兰期待的目光下,收回手来的自己,於胖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轻轻推开了面前遮挡他视线的房门,来到了惊慌不已的斯卡兰跟前:“如果你没有露出兽耳,我也可以摸摸你的头麽?”
震惊不已的总将大人,足足凝视了他五分锺,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随时都可以。”
“那麽,不要伤害自己好吗?我会心疼。”踮起脚来,於杰伸手,轻轻的探触到了那双被其主人狠心剪破的半圆兽耳。温柔的,小心的,用温暖掌心罩住了它们。柔软的绒毛轻刺在他手心,带着脉搏节奏的律动,一点点侵入了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