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武神到不庭山滋事,虽伤及营中将士,却未痛下杀手,其中缘由,孩儿不得而知。”
听了这番描述,肖敏非常肯定,说话的人就是章继孝。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章继孝知道黄玲还活着,也知道炎羽之矛仍在山中。
“诸事皆不得而知,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孩儿曾随肖将军与轩辕族人交手,妖邪旱魃确为轩辕族人收伏,此乃孩儿亲眼所见。在与轩辕长公子轩辕良交手时,炎羽之矛被其夺走,此亦孩儿亲眼所见。”
尽管极力在控制,可肖敏还是没能掩饰住惊愕的神情,她不理解章继孝为什么要向共工撒谎,更不明白章继孝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肖将军,你有话要说?”
“没,我,那个……没想到二公子竟然就在末将军中……”
共工笑道,“小犬顽劣散漫,却也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
“不敢,不敢,”肖敏拭去额角的汗水,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
“肖敏,你所作所为确实有很多逾规越矩的地方,”共工道,“可大是大非面前,好歹还有分晓,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既为我水族之神,日后要严加自律。”
肖敏跪地顿首道:“谢主君厚恩。”
“轩辕妫琪昨日去你山中,所为何事?”
肖敏道:“向属下索要旱魃肉身。”
“你可曾应允他?”
“我要他以炎羽之矛交换,他答应了。”
“荒唐!汝既为神,怎能自贬身价,与一凡人做起交易?”共工道,“轩辕良与火族来往甚密,我料炎羽之矛已落入火族手中,此事你等休再过问,我自去处置便是。”
肖敏顿首称是。
“旱魃已被轩辕收伏,你却为何留其肉身,贻人口实?”
“属下……难忘旧情……”
“我不管你与她昔日情分如何,自今日起必须断绝干净,来日差人将旱魃肉身送至妫琪府上,此妖与我水族再无瓜葛。”
“属下遵命。”
共工又道:“立武,我念你心思机敏,行事谨慎,故屡屡委以重任,不想你鲁莽行事,一错再错,打草惊蛇,以至触怒白虎,本当削你官阶以示惩戒,念你平素忠诚,却也受了很多苦楚,此番饶你一回,陈思琪之动向,还由你来监视,与白虎之恩怨,你自设法善后。”
耿立武顿首谢恩。
“诸公,我一去多年,却累诸公辛苦,今日一叙,更无他话,但以薄酒,聊表寸心。”
共工言罢,一片白雾散尽,大厅里不见了米线店老板,却见一俊美男子,身着一身白衫,端坐于主桌。
众人见状,再次跪地,向共工施礼。共工上前,逐一搀扶。
等起身落座,肖敏四下观望,却没见章继孝身影,耿立武在旁道:“别再看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
韩旭军在旁道:“宗伯大人说的有道理,这家店都是硬菜,千万吃饱喝好。”
……
“你说你有事情做,你白天到底做什么了?”陈思琪在公寓里,继续尝试与怪物交流。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去办我自己的私事。”怪物与平时那个话痨判若两人,陈思琪问十句,他只能勉强回答一句。
“你没眼睛,没耳朵,也没朋友,你能有什么私事?再说了,你在我身体里哪也去不了,你能去办什么事?”
“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呢?”怪物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朋友?你以为我是你呀?我朋友多了去了。在你身体里就不能办私事了么?睡觉算不算,撒尿算不算,拉屎算不算?”
“你是睡了一整天觉还是拉了一整天屎?”
“你随便安排一个就好,我实在懒得理你。”
“不行,你在我身体里就得听我的。”陈思琪喝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行了,算我怕你了。”怪物叹道,“我睡觉去了,睡了一整天。”
“你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你不是说好帮我找曲柔的么?”
“我现在没办法帮你找人,为了帮你复原身体,我消耗了太多力量,现在需要恢复。”
“你帮我复原身体?”陈思琪诧道。
“你都被人打成烂桃子了,要不是我拼了老命帮你修补,你怎么可能复原的这么快。”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真是……”
不知为什么陈思琪突然对他有些愧疚。
“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不该一直要求做这么事情,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实在是没有……”
“实在是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对么?”怪物问。
陈思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一针见血。
“我说过,”怪物道,“我认识你很久了,在我印象中的你,并不喜欢依赖别人。你总喜欢按自己的习惯和方式去处理问题,有些东西我也分不清是非对错,但大部分问题都被你解决了,所以我想说的是……”
“这次不一样,”陈思琪道,“这次的事情我没办法一个人解决。”
“有什么分别呢?和你救你妹妹的流程基本一致。”
“玲子当时留下了一些线索给我。”
“曲柔肯定也留下了线索,她是神,古老的神,她的智慧绝对不会逊色于你妹妹。”
“也许,也许她,也许她不想让我去救她呢?”
“她只会把线索留给想去救她的人,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