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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坨可以随意任人搓圆揉扁的面团!

    否则,此次,傅芷卉怎敢因为心里的“猜忌”,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的!

    晚上欣赏灯会,近距离感受大唐王朝时代元宵节热闹纷呈场景的傅佩瑶,满腹的兴致勃勃,四处张望,一些景致人物,只是一瞥而过,仅仅浮现在视网膜上,并没有被神经送入大脑,从而铭记在心。

    偏偏,今晚这场噩梦,却让傅佩瑶再次回顾了一番晚上的情景!

    然后呢?

    傅芷卉与四皇子那一前一后,看似疏远,实则处处流露出一种暧昧亲密气氛的身影,就曾在傅佩瑶的眼前一晃而过。

    只是,那时,她大抵是被街上的热闹场景给摄住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如今,再次回想一遍,却越发地觉得当时的傅芷卉,之所以会与四皇子匆忙离去,指不定就是远远地瞧见了自己一家人!

    而,再细细推测,那个时候,自己一家人恰好离迎客来酒楼不远!

    安国公府

    明媚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到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同时,也下意识地就微眯双眼,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悠闲时光。

    就在此时,厚重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

    只是,屋外那冷冽的寒风,才刚刚冒出个头,就又被那厚重的门帘给拍了回去。

    末了,只能怏怏地离去。

    郝嬷嬷恭敬地唤了一声:“夫人。”

    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倚在软塌里小惬的安国公夫人耳里。

    “夫人,大喜啊!”郝嬷嬷仿若捡到了几十斤的黄金似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就连牙豁子都露出来了。

    “哦?!”安国公夫人抬了抬眼皮,难得地来了几分兴致,“何喜之有?”

    “前几日,花灯节时,八姑娘差点就沦为‘嫦娥奔月’这盏宫灯下的亡魂!”郝嬷嬷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那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姿态,那得了独家大新闻,必需立刻就与人分享,否则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作派,活脱脱一个“古代版狗仔”!

    这一点,由安国公夫人那或紧张,或惶恐,或不安,或遗憾,或叹息等情绪变化节奏中,就能瞧出来。

    第136章 书香门第的败笔

    “哈哈哈……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安国公夫人捧腹大笑,笑得极致时,竟连眼泪都沁出来了。

    至于平日里端着的“书香世家”作派?

    那是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后脑勺!

    郝嬷嬷立在一旁,脸上没有一丝不该出现的情绪,心里却满满的叹息。

    书香门第之家,向来重视家族子弟的教养。

    这其中,尤以嫡出,将来会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执掌一府庶务的姑娘更需谨记“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需冷静自持,绝不能失态”的教诲!

    是的,失态!

    看谁不顺眼,谁得罪了你,谁让你不痛快了,可以笑着吩咐人打杀她,把她踩在脚底下,让她再也翻不了身,让她难受痛苦,一辈子都害怕你,看见你就要恭敬地赔笑脸,却绝不能在任何人,哪怕是忠心于你的婆子丫环面前大喊大叫,撕心裂肺地哭泣,将满屋子的东西全部摔烂,甚至,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到丫环婆子等人身上。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有朝一日,在更庞大惑人心的利益面前,这些人会不会背叛你,使计害你,更将你的言行举止传扬开来,让你整个人都成为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

    需知,做为大唐王朝知名书院院长家的嫡长女,未出阁前,安国公夫人于氏,向来是一众世家主母赞叹夸奖的存在。

    诸如“才貌双全,端庄大气,贤淑优雅”等等,那是隔三差五就换着花样来吹捧。不止一位认定娶了她的人家,将真正达成“妻贤夫祸少”“娘优秀,一帮儿女都会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目标。

    可,如今呢?

    不知有多少人家,表面一幅恭敬尊崇,艳羡嫉妒的模样,私下里,却嘲讽讥诮安国公夫人是书香门第家族教养的败笔!

    败笔,多么可怕的称呼!

    偏偏,不论是安国公夫人自己,抑或是她的家人,完全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谁让,从某方面来说,安国公夫人也算是高嫁了呢?就连那所谓的与自己一同侍候夫君的妾侍姨娘,也都是她自个儿本着“为夫家开枝散叶”,要“大度良善”而主动接纳的,从没一人是其长辈或安国公主动要求的!

    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还仅仅只能让人感叹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旁的同情和怜悯等情绪,却是并不会出现。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安国公夫人已然在日复一日的残酷生活中,被折磨的快要疯魔了。

    所谓“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莫过于此。

    “可惜了,竟让傅佩瑶那丫头逃过一劫。”

    大笑了一番,只觉得这段时间里,一直压在胸口上,让人呼吸困难的那块巨石,以及不知何时积聚在心底最深处的愤懑郁闷等情绪也不翼而飞的安国公夫人满满的自得和轻松。

    “夫人,老奴以为,这样更好。”郝嬷嬷心里又叹了口气,脸上却显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意味深长。

    安国公夫人眉头一皱,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一抹亮光,偏偏待到她细细探究时,却悲哀地发现那抹念头又早已悄然远去,徒留满腹的怅然若失。

    敏锐察觉到安国公夫人身上情绪变化的郝嬷嬷,心里满满的复杂,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继续展现出身为一个忠仆的自己,在安国公夫人多年的调教下学到的东西。

    “世人总以为,比起无声无息,却干脆利落,并未体会到多大痛苦的死法,活着,一直活着,才是最幸运的。”

    安国公夫人微微颌首,这,就是所谓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过,老奴却以为,最为折磨人的,却也正如此。”

    “久病床前无孝子。”连自己嫡亲的儿孙都靠不住,那么,那些旁枝隔房的亲戚,又怎能指望?

    安国公夫人再次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如何还能不明白?

    “相比起身体上受到的,能看见的伤害,心里和精神上受到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伤害更为可怕。”安国公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如今,我倒是期盼起傅府因此事,而与无数人家撕破脸皮,阖府乱作一团的美妙场景了。”

    这回,变成郝嬷嬷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安国公夫人了。

    见状,安国公夫人微抬下巴,眼眸里隐含淡淡的得意和骄傲。

    郝嬷嬷并不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