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赶出去与人赴宴郊游,以结交更多友人的最重要原因!
不然,谁知道这是结友,还是结仇呢?!
“当然!”傅佩瑶挺胸抬头,正气凛然地说道:“也就是我,换了其它人,指不定,还不知会落到何等可怜又凄惨,却又‘上天入地,求救无门’,自个儿身败名裂的同时,还将整个家族都拖入泥潭的结局!”
要知道,这,可是大唐王朝的“碰瓷”!
还是那种发生在规矩最为严苛,贵人最多的皇宫御花园里的“碰瓷”!
长公主眉头微蹙,将方才傅佩瑶的话在脑子里再次回放了一遍,注意力集中在傅佩瑶第一次见到皇后、德妃和淑妃这三位后生出来的感慨上,心念一动。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今儿个,我在御花园里,与皇后的娘家侄女,如今锦荣候府嫡女瑶儿姑娘‘巧撞’了……”
虽然,即便,傅佩瑶不说,长公主也能很快就从太上皇那儿,探听到今日御花园里那桩“闹剧”的前因后果。
但,那又怎比得上自己亲自“告一回状”,来得更让人觉得畅快?!
“岂有此理!”
长公主勃然大怒,右手成拳,重重地击打在身旁的矮桌上,那力道之大,只将矮桌上的茶碟都震得晃悠起来,零星的茶水渗了出来,顺着桌沿滴落到地毯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第176章 听说我们是闺蜜
“娘,今日之后,只怕,我们傅府就会与锦荣候府结仇。”
其实,说实话,傅佩瑶也很是无奈。
自穿越到大唐王朝,知晓自己是安国公府长房嫡长女傅芷卉为女主的《宠后》这个故事,和以淮南王府嫡女佟涵梦为女主的《一代妖后》故事,以及丫环郑碧曼为女主的《谋心——医女为妃》故事中,让人人都恨不能踩上一脚,顺势碾压成泥的“垫脚石”般“炮灰”,她已经尽力地避开一众女主女配了。
偏偏,却总是不经意间就被带累,进而被迫掺和到这样的“争斗”中去。
就如眼下这位锦荣候府里备受宠爱,小名为“瑶儿”,大名为“白冬瑶”的姑娘。
虽然,截止目前为止,傅佩瑶依然未想出以“白冬瑶”为女主或女配的爱情传奇故事。但,自穿越以来,就拥有了非同一般敏锐第六感的她,早在见到白冬瑶的那一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冬瑶对自己那发自肺腑的恶意!
尤其,白冬瑶未能“撞”倒自己,跌倒于地上时,看向自己时那一闪而逝的惊诧和震惊。
——仿若在震惊,自己一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姑娘,为何会拥有这样快捷的反应能力!
“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到她。”
“而,她也应当是第一次见到我,不然,不会任由丫环肆意出声诋毁侮辱我。”
“只是,她在我惩戒丫环时,却流露出茫然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傅佩瑶垂眸回想了下,慢吞吞地补充道:“就仿若在她的记忆中,我应该是个‘心地仁善’‘宽宏大量’到被人随意几句话,就能忽悠得改变主意的天真单纯的姑娘般。”
“你是说?!”
长公主悚然一惊,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傅佩瑶曾提到过的傅芷卉和佟池梦这两个出身尊贵的世家贵女,突然一反常态地看上了四皇子,并明里暗里地追逐于四皇子的那种“为心中所爱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的痴情无悔姿态!
“八九不离十。”傅佩瑶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不然,怎么解释她瞧见我这个‘陌生人’时,那满腹无法遮掩住的羡慕嫉妒恨等情绪呢?!”
“这事,有些麻烦。”
长公主面容却有些晦暗,若,单单只有傅芷卉,再多一个佟池梦,也就罢了。
毕竟,只要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定海神针”存活于世,那么,哪怕这两位拥有“逆天”之能,却也不可能蹦跶到天上去,更不可能将整个傅家都拖入泥潭!
偏偏,眼下,竟又多了一个和皇后牵扯上关系的白冬瑶。
尤其,这白冬瑶,还是锦荣候最为疼宠的嫡女,皇后也很是看重的嫡亲侄女!
“这有什么?!”
将今日之事再重新回忆了一遍,顺便,将一些并未注意到的细节留意了一番的傅佩瑶,却很快就将这抹不该有的担忧抛在一旁。
“就今日所见,倘若,锦荣候一家不舍得狠下心来好生地磨磨白冬瑶的性子,指不定,往后会得罪一大帮非富则贵的人,给自家招来无数背景深厚的仇人不说,还能顺便将皇后这一尊‘大佛’也给拖下水。”
“瞎说什么?!”
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一国之后,代表的已不仅仅是皇室的脸面,更多的却是大唐王朝的脸面。”
“哦。”傅佩瑶神情淡然地说道:“那也架不住拼命地‘作死’啊!”
这世间,无权无势的皇后还少了?
再不然,被亲人爱人儿女给坑了的,又少了?
显然,长公主也想到了这一点,嘴角隐讳地抽搐了下:“行了,今日之事,我会与锦荣候府好生地说道说道。”
“至于你?”
不待长公主出声叮嘱,傅佩瑶就很是嘴快地说道:“我受了惊吓,当夜就发了高烧,然后,大病一场。哪怕特别向往京郊春意盎然的美景,恨不能立刻就与家人一同踏青出游,却也只能躺在塌上休养,神情怏怏地透过透明的玻璃窗,遥望那蓝天白云之下的一片深深浅浅的绿意。”
“我记得,这段时间,你每天都会问一次你那五个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京。”长公主才不舍得将傅佩瑶一直掬在家里,遂并未接傅佩瑶的“话头”,笑道:“倘若,我未猜错,只怕,再过三天,他们就会回来了。”
“三天?不太够啊!”傅佩瑶眨巴着眼睛,很是诚恳地建议道:“至少,得半个月。不然,怕是不好占据道德制高点,与锦荣候府彻底撕虏开来。”
长公主挑了挑眉,眼含戏谑地问道:“你不想见识一下清明踏青的盛况了?”
“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傅佩瑶叹气,说真的,她也很绝望啊!
“鲜花怒马少年时,一朝看尽长安花”这样的景象,想想,就让人心痒痒的,恨不能立刻就行动起来!
“即便是‘装’,我也要装得像样一些。”
傅佩瑶笑着说道,眼角眉梢间,全然不见一丝半缕的郁闷和懊恼。
仿若错过的“踏青郊游”盛况,和每年的节假日一般,见过一次,就再提不起兴致,全无什么新意似的。
“就像娘你说的,皇后的脸面,也很是贵重的。那么,锦荣候这个皇后的娘家,也不能随意就被人下了脸面。”
“这事,归根就底,却是锦荣候教女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