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宠后》这个故事里,自重生后,就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竟已于不知不觉中生出“骄傲和自满”心绪的傅芷卉。
然而,不管怎么说,原本,这一切,与她并无多大干系,就如同“重生”前那一世般。毕竟,真正被傅芷卉坑得最惨,沦为傅芷卉成就“凤后”路上最大垫脚石的,却是那傅佩瑶!
可惜,傅芷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凭借着自己的“重生”金手指,而巧妙地算计坑害于她!
若非,她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前面两世的记忆,如今,会沦落到一个何等凄惨又悲怆的境地?甚至,说不准,还会比书里描述的傅佩瑶的下场更为凄惨!
谁让如今的傅佩瑶,并非书中的傅佩瑶了呢?
那么,在“重生女”和“穿越女”的对决中,她这么个没有什么金手指的姑娘,又怎会不轻易就沦为“炮灰”?!
……
一念及此,哪怕历经三世,心志已修炼得非同寻常的佟涵梦,也忍不住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越发地刻薄起来。
“枉她自诩安国公府嫡长女,以‘端庄贤淑,温婉良善’的世家贵女标准来要求自己,结果呢?明知四皇子已经是自己的表妹夫,却依然屡屡遣人送厚礼与四皇子!”
“这样上赶着与人为妾的姿态,传扬开来,还不知外界会如何地非议安国公府的教养呢!哪怕,不为府里其它未嫁的姑娘,单单为了保下头上那顶乌纱帽,大舅舅都不会继续放任大表姐继续行事!”
如此一来,往后,傅芷卉想要掩人耳目地将代表着自己深情厚意的礼物和信件送到四皇子手里?那,还真是痴人说梦!
第431章 国公夫人不简单(1)
“可惜,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过了今天之后,想要再谋到这样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却还真是难于上青天哪!”
“你呀!”听了佟涵梦一番分析,很是满意佟涵梦眼界和阅历的淮南王妃,那颗不知何时飘浮到半空中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忍不住抬手轻戳了下佟涵梦的额头,嗔笑道:“得陇望蜀,很不好。”
“娘,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能不放心呢?再说了,有你的教导,就算将我养成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蠢货,也不可能哪……”
佟涵梦搂着淮南王妃的胳膊,母女俩又亲亲热热地闲聊了一会儿后。直到,佟涵梦瞧见淮南王妃脸上的疲惫和倦怠,准备起身告辞时,脑子里却快速地掠过一抹亮光。
“娘,安国公府的正院,距离大表姐居住的院子,哪怕走路再快的人,也需要一盏茶时间……”倘若,再加上傅芷卉梳妆打扮耽搁的时间,那么,算上近半个时辰,也不为过。
然而,事实上呢?
在郝嬷嬷接到安国公夫人的命令,前往傅芷卉居住的院子通知她,到傅芷卉赶往正院,见到本不应该出现在安国公府的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时,这中间,竟然只用了两盏茶的时间!
“倘若,我未猜错,只怕,在郝嬷嬷抵达大表姐居住的院子时,大表姐就已梳妆打扮好,正准备出门。”
“以大表姐的处事风格来说,能让她在下午时分离开安国公府,匆忙外出的事情,定不会是一件小事!”
说到这儿时,佟涵梦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不知,和我之前曾提到过的‘方子’一事,可有关联?”
“方子?!”比起略有些“云淡风轻”感觉的佟涵梦,正一脸欣慰和满意地看着佟涵梦的淮南王妃,却是立刻就警醒起来,“梦儿,什么方子?”
“桃花糕的方子。”
若还是穿越到大唐王朝的前一世,那么,佟涵梦绝不能理解淮南王妃这幅警惕和戒备中,却又暗含兴奋和激动的模样。
可惜,眼下,她真切地明白了那些“方子”的重要性,却宁愿自己从没明白过!
无它,只因,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那么,她宁愿少活十年,也要跟老天爷申请带着下载了无数方子的电脑或手机穿越!
一道秘方,不能造就一个家族,但,十个,百个,千个呢?
……
深深吐了口气,将徘徊在胸腹间的懊恼和郁闷等情绪也吐出去后,佟涵梦才将自己无意间获得的消息娓娓道来:“前不久,我听人说,大表姐突然将自己名下那间开在最繁荣街道上的胭脂水粉店铺收了,开了一家主打‘桃花糕’的糕点铺子……”
锦荣候府
“桃花糕?”锦荣候夫人眉头微蹙,“这,不正是迎客来大酒楼推出过的糕点吗?我仿佛记得,这道桃花糕用料精细,做工巧妙,却依然不敌其它的糕点,只能成为一道普普通通的点心。”
言下之意就是用这样一道极普通的糕点当自家店铺的“招牌”,这,真不是在开玩笑?
“可不!”每每想起此事,就让白冬瑶忍不住感慨再如何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姑娘,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悠哉惬意小日子过久了,也难免生出“世间万物尽在掌握中的高高在上”的心态,就如傅芷卉,不然,又岂会落入这样一个粗浅圈套的算计中?!
当然,因这样一桩血淋淋又残酷的教训,也难免让白冬瑶悟出“日省三身”的道理来。
“那迎客来大酒楼,傅芷卉可隔三差五,就会与友人聚上一次。或谈论诗词画作,或闲聊人生感悟,总之,就没一刻得闲的。”
这样的傅芷卉,很让白冬瑶鄙夷和不屑。
真正有教养的世家贵女,哪能像个纨绔子弟,啊,不对,用“纨绔子弟”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都难免有些侮辱了它们。
真正,唯一能形容这样做派的傅芷卉,唯有“花蝴蝶”。
——流连于花丛草木间,只想寻到一朵开得最艳的花朵栖息。却偏偏要在每朵花上都停留片刻,仿若感受一下花朵散发出来的清香是否与自己相合。然后,在花儿越发努力地绽放自己独特的美丽时,突然就振翅飞到另一朵花儿上的“蝴蝶”!
“然而,偏偏,傅芷卉竟连这样一道虽不算很有名,却也拥有许多忠实追逐者的糕点都不记得,也不知该感叹傅芷卉的‘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该惋惜迎客来大酒楼里那些让人赞不绝口的美味佳肴,竟也落得个‘明珠暗投’的凄惨下场!”
“瞎说些什么呢?!”锦荣候夫人啼笑皆非地瞪了白冬瑶一眼,“那傅芷卉,也是被安国公府给耽误了的可怜姑娘。”
“世间比她可怜的,多的是!她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同情和怜悯的?!”白冬瑶却持有不同的看法,并在锦荣候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侃侃而谈,“娘,论身份,她是安国公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