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墙壁!
“啊!”
连续两次后,安国公夫人终于落地。
目睹这一幕的郝嬷嬷&李嬷嬷:“……”
不是说“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这些世间最美好的词汇,只是众人碍于简在帝心的老国公,而强行加诸在安国公身上的夸赞和美誉,而,实际上,安国公是个靠祖荫的不学无术纨绔二代吗?
“噗!”
落地后的安国公夫人,衣衫绫乱,发丝散落,头一偏,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来!而,那团血中,竟然有几颗泛着白光的东西!
那是?
……牙齿?!
郝嬷嬷和李嬷嬷纷纷瞪圆了眼,满脸的惊诧和不可置信中,有着不容错辩的惶恐惊骇!
不待郝嬷嬷和李嬷嬷在犹豫迟疑中,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下一刻,安国公那犹如恶魔降世的清冷中暗含狠厉的声音,就在她们耳旁响起!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你们的主子,我的好夫人,究竟交待了什么样的任务给你们?!”
不论郝嬷嬷,抑或是李嬷嬷,皆一幅“眼观鼻,鼻观心”姿态。
无它,只因,在这样关乎到自己性命安全的危急时刻,两位嬷嬷终于灵光一闪——她们是安国公夫人的陪嫁嬷嬷,卖身契掌握在安国公夫人身上!依照大唐律法,哪怕,安国公是这偌大国公府的真正实权主人,但,她们依然不必听从安国公的号令!
当然,最重要的却是安国公夫人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在安国公夫人晕厥的情况下,她们都不敢生出“背叛”的想法。就更不用说,眼下,安国公夫人正用凝聚着仇恨和愤怒,犹如淬了剧毒的利箭一般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安国公!
“呵!”安国公冷笑一声,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还真是‘有其主,就必有其仆’,如安国公夫人这样的主人愚蠢,郝嬷嬷和李嬷嬷这两位被安国公夫人倚重的“左臂右膀”也不逞多让。
“你们该不会觉得,你们是鸿文书院于院长家的下人,我这个安国公,也拿你们没办法吧?”
“究竟是什么,让你们觉得,于院长会为了你们这两个从没被他正眼相看过的下人,而与我为难呢?”
“来人!”
话落,就有一队护卫,顶着凛冽寒风,窜了进来!
“拖下去!”
安国公一摆手,就有四个精壮的护卫上前,不顾郝嬷嬷和李嬷嬷的挣扎反抗,犹如拎着一只小鸡崽般,轻轻松松,就将两位嬷嬷给拽到了院外。
“啪!啪!!啪!!!”
除了棍棒击打在皮肉上发出来的沉闷声响,竟听不见两位嬷嬷的哀泣求饶,痛苦嘶吼声!
造成这般情况的,唯有两位嬷嬷已被堵住了嘴!并且,只听令于安国公的私人护卫,已明白了安国公的话外之意——将两位嬷嬷杖毙!
此计,为“杀鸡给猴看”!
很是粗暴简单,却非常地实用!!
第503章 翻脸无情安国公(1)
“不……”
安国公夫人才刚刚开口,下一刻,齿缝间传来的“漏风”感觉,就让她猛地闭上嘴,那张除却痛苦和无助的面容上,竟慢慢地浮现一抹悲怆和绝望来。
而,心里那涌现出来的愤恨,却犹如雨后的野草般,疯狂地生长起来!
要知道,大唐王朝,可是一个看“颜”的时代!
容貌受损,身有残疾之人,哪怕学识让世人赞叹和敬仰,却也不能入朝为官。而,在女人身上,这一点,就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尤其,如安国公夫人这样隔三差五就会出府赴宴访友,从而尽到最基本“夫人外交”责任和义务的当家主母!
要不然,当初,傅芷卉又岂会煞费苦心地谋算户部尚书府当家主母在一场“车祸”事件中毁容?又“一箭双雕”地令户部尚书府嫡女惨遭“断臂折骨”之痛?不就是想从根源处,断绝户部尚书夫人见机不妙,从而将其嫡女推出来,利用嫡女与世家望族的联姻,继续执掌户部尚书府的管家权的念头!
要知道,世家贵女一旦断臂折骨,哪怕请了医术闻名天下的“神医”来看诊过,并在一番休养后恢复如初,不会给身体带来任何隐患,然而,想要再谋夺一份“门当户对”的联姻,却也不吝于痴人说梦。
毕竟,谁敢肯定,这些肉眼看不到的损伤,会否已对这位贵女的身体造成了某种不可逆的影响?
比如说,影响到将来的怀孕生子。
再比如说,生养的孩子发育迟缓,或者有某方面的残缺。
……
如此一来,这样的姑娘,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低嫁。
……
然而,反过来说,倘若,傅芷卉的谋划成功,那么,“女贵母荣”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念头,对正沉浸在自己往后将只能被“囚禁”在安国公府里,乖乖地将管家权交出来,由着安国公的“真爱”于姨娘借此举上位的“脑补”中,几乎快要不能自拔到整个人都黑化的安国公夫人来说,不吝于黑压压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缕亮光!
不过,即使如此,该拯救的,却依然要努力。
就比如说,此刻,安国公夫人就忍着牙齿漏风这件事,带给自己身体和灵魂上的羞辱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此行事。”
安国公仿若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又仿若只是单纯地被安国公夫人这幅难得一见的狼狈又凄惨的模样给取乐了,竟捧腹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就连眼角都浮现生理性的泪水。
“她们并非普通的下人。”安国公夫人状若未闻,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卖身契归还给她们吗?”
“嘎——”
安国公犹如被人掐住喉咙的鸭子般,将到喉的笑声又憋回肚去,因为太过用力,而让那张冷肃的面容上也出现了一瞬的扭曲。
“她们运气好,儿孙出息,如今,最差的都是秀才,最好的已取得了举人的功名,只等今年春闺,就能取中进士。”
“你?!”安国公一张脸由青转白,再到红,最后,到墨汁般漆黑,看向安国公夫人的目光里,有着不再掩饰的杀气!
世家勋贵打杀一两个不听话的下人,那还真是空前见惯的事情。
哪怕,这所谓的下人是当家主母的陪嫁嬷嬷,更兼之倚重的“左臂右膀”般的心腹,最多也就被人私下里说笑几句,言谈举止间也满是两家这“结亲还是结仇”的看法,旁的,却并不会再有了。
就算被打杀的下人是放了身契的平民,也不会有人抹下脸面地刨根就底。毕竟,谁知道,这所谓的“平民”,是否真的是“平民”?而不是打着“平民”的幌子,暗地里却依然是卖身为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