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多大年纪,你说来听一听。”宋春继续问二妞。
二妞想了想告诉宋春:“年纪约莫四十出头,脸色挺黄,国字脸,嘴巴上两撇胡子……”
宋春一听她的形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隔壁的吴安平,简直跟二妞的描述一样。再说了,今天在韩家杀完猪等着吃杀猪菜的功夫,当时吴安平就不在,跟平时喜欢热闹,屯子里一有点儿事,就喜欢往人堆里钻的吴安平不同。后来,自己都吃完杀猪菜往韩家灶房走的时候,吴安平才匆匆忙忙来了。
难道是他,借着还自己东西的借口上自己家里来查探二妞的病是不是好了?
看见二妞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该不会是又要去找他的那些亲戚来逼着自己赶走二妞吧?
一想到这里,宋春瞬间头大。
二妞还在继续说话:“……那个人我虽然不认识,可是我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就是昨天带着一大帮人上家里来,要撵我走的那个领头的人的声音。”
果然是他!
接下来看来自己是要准备着应付吴安平带着他的亲戚们上门来闹事了。
宋春决定,要是他们真得不依不挠,不听自己的解释,那么她真会拿枪撵人。
二妞看到宋春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两手握着,看着灶孔里的火没出声,好像在想事情一样,就问她:“想什么呢?你知道今天来找我的男人是谁吗?”
宋春回神,老老实实地对二妞说:“知道,就是隔壁马婶儿的男人,吴安平。”
原来是那个一看见自己,就对自己有敌意的女人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二妞今天看出来了,他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相反,他眼馋自己,就好像是自己看见了好吃的的那种眼光。
活了几百年的二妞虽然没有跟人族的男人打过交道,可是她还是清楚这种眼光意味着什么。她族中的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想要睡一个女人时,就是这种眼光。
他贪婪地看着自己,蠢蠢欲动。
二妞感觉到了他的色心,心中厌恶,不给他好脸色看,当下冷着脸让他把交给宋春的东西拿出来,不然,就请出去。
他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用讨好的口吻,飞快地说:“你叫黄二妞是吧?我知道你想留下,如果你给我点儿好处,我能叫你留下来。”
“好处?”二妞假装不懂地问。
“就是……”他往前走一步,一伸手来抓二妞的胳膊,想把她往怀里带。
二妞能让他抓住?
身子一晃,二妞已经闪躲开了。
心想,没想到这个男人胆子还挺大,大白天的在别人家里,还动手动脚的。
不过要是他再不知好歹,还想动歪心思,自己不妨让他长点儿教训。
一抓落空后,他果然不甘心,再次朝着二妞扑过去。
二妞比他更快,默念一个绞绳咒。
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他的脚踝,他立即朝前摔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
二妞笑出了声。
然后他费劲地爬起来,揉着膝盖,望着二妞,一脸尴尬,眼中犹然残存疯狂。
最后他咬牙说出一句话:“小妖精,你等着,等着,有我收拾你那一天。”
说完,他转身疾步往屋外走。
二妞在他身后喊:“喂,你不是要给春子东西吗?”
他头都不回,说:“忘了,回家去拿去。”
二妞,走到门口,看见他在雪地里逃得象风,忍不住勾唇冷笑。
……
宋春继续说:“我担心他今天故意在我去韩家杀猪的时候跑来看你,看到你病好了,明天他又会找人来想要撵你走。”
二妞望着宋春,问她:“那你会让他们撵走我吗?”
这句话里的隐含意思,二妞没有明说,那就是假如我病好了。
宋春看着二妞的眼睛,笃定地说:“当然不会,这里是宋家,我做主。”
“你就不怕我真是山里的胡子的探子,救了我,到时候害了你们屯子的人?”
“不怕,我也不信你是。不过,如果你真是,不管你到哪里,就算到天边,我也会追着你,拿枪崩了你。”
二妞闻言嗤笑:“好大的口气。”
宋春非常认真地说:“我真干得出来。”
二妞看了宋春好一会儿,忽然抬手去刮了刮宋春的鼻子:“小样。”
宋春被二妞一刮鼻子,就有点儿害羞了,赶忙转移话题:“我看看,可以贴饼子了不?”
说完,她站了起来,揭开锅盖,把铁锅里的热水倒出来,把自己带回来的杀猪菜倒进去,再从醒好的苞米面团上揪下来小孩子拳头大的一团,在手里团成一个球,拍在已经烧热的锅沿下边。
沿着锅沿儿,宋春拍了一圈儿苞米面饼子在铁锅上边。
锅中间,热着从韩家端回来的杀猪菜。
宋春盖上锅盖,重新坐下去,跟二妞并肩坐在灶前烤火。
她笑着说:“得了,一会儿就能吃了。”
二妞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突然想知道她在意自己不。
于是,她把吴安平过来意图对她不轨的事情对宋春说了。
“你说什么?”宋春一听完,立刻敛了笑,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剩蛋节快乐!今天双更。
注意,我说的双更不确定,有时候想写就多点儿,不想写就一更。
第29章 晋江独家发表
看得出来, 她非常生气, 一张俊秀的脸瞬间结了冰, 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
叉着腰, 她在屋里大步地走动,嘴里骂骂咧咧:“老色鬼!一大把年纪了, 做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装, 还说为了屯子里的人好, 我呸!不行, 我得去把这件事跟大家伙说说,撕掉他正经人的脸皮!”
二妞看见宋春气得不行的样子, 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宋春一边骂一边去衣帽架上取下皮袄就穿, 当她的手拿下狗皮帽子往头上扣的时候,二妞叫住了她:“慢着!等我吃了你带回来的杀猪菜还有你才做的苞米面饼子再去,行不?我想, 你这一闹起来,这饭恐怕就要耽搁了。”
“我这脑子!”宋春听完一拍头, “瞧我, 给气得忘了锅里还热着菜贴着饼呢!”
二妞笑:“就是。”
宋春重新把头上的狗皮帽子取下来挂上, 皮袄也脱下来挂好。
她挽起袖子去揭开锅盖,一看杀猪菜都已经炖得咕噜咕噜冒着大泡泡了,锅沿边贴着的苞米面饼子也好了,金黄色,个顶个地又圆又饱满。
“二妞, 可以吃了!”宋春一边说一边用锅铲把苞米面饼子从锅上头铲下来放到盖帘上,然后把热乎乎的杀猪菜铲到碗里。
二妞闻见香味儿在一边吸溜口水,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