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
我迟疑地点了下头。乡长大人也点头,“其实门在里面。”我的大脑瞬间运作了一下,原来如此!凭着我们没有看见门,自然可知我们并没有进入鬼谷洞内。这神奇的乡长。
不过,我突然对这幽暗深邃的鬼谷洞,产生了点好奇心。眼见乡长似乎还要往内,我满腹疑惑:“乡长,里面可是禁地,我怎么办?”
“在外头待着便是。”
“乡长干吗去?”
里头顿了顿,也不知是否对我有了那么点好感,这个乡长突然好说话起来,“今日清明,我本该来拜祭拜祭……”
我怔了。
这尼玛的竟然是个墓穴啊!
“乡···乡长,我可不可以回去啊?”
“不可,你若独自回去,我的村民会将尔等生吞活剥,还须得要我一同回去……”他的声音渐渐稀了,最后说了啥我也没听清。我暗骂一声,立刻掉头冲出这个古墓。
在洞外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踱着步。抬头看了又看,那凹蚀的“鬼谷洞”三字。不知这墓里头葬的是谁,他又有怎样的故事?为何,他的墓冢会成为铸剑村的禁地?想必,这神经兮兮的铸剑村,也是不一般的。
乡长出来时,我几乎要睡着了。正午的日头,疲累的身体,饥渴交加也就罢了,在这里干巴巴等人的滋味才真是不好受。
我们一前一后地回到山坡上,却不见村民和我那些队友。我立即警惕起来,朝乡长大喝道:“你把我朋友们都弄哪去了!”
他也皱起眉头,冷冰冰地问我:“你的朋友把我村民都弄哪去了?”我哑口无言。他见我如此,随即蹲下,仔细观察着地面混乱不堪的脚印。我突然看见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样特别熟悉的东西。
手机。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一定在这里起了冲突。“有外人入侵,快进村。”乡长突然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扯着往坡下奔了。
话说,这乡长的手,可真是修长啊。
我被乡长大人扯了数百米,逐渐感到呼吸不畅,头重脚轻。猛一低头,顿时欲吐。什么头重脚轻,原来我根本没着地。这乡长大人居然会传说中的轻功。此刻我们正以极速跳跃于树林之中,细韧的树枝抽打着我的手臂,阵阵生疼。
脚底一实,我软趴趴地几乎要倒地,幸好乡长大人继续扯住了我。耳边是吵杂的人声,以及乒乒乓乓的打击声。我第一个念头是有人在打群架,等我抬起头时,我的第二个念头是“哇塞”。
的确有人在打群架,但是,我第一次看见打架还可以这样打的。
数十把飞剑!像灵魂附体一般,在空中窜来窜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两队人马,对峙在剑网之下,各自凝神敛气。我当即明白,那些状若无主的兵器,其实是由这些人在操控的。真是大开眼界,这世上,竟然有如此高深绝妙的技艺。
“别愣着,快走。”乡长冷然在我身旁道。我当即回神,“我的朋友……”“不必担心,我的村民会安顿好他们。”
乡长带我安全地避开剑网,进入村大门。入目所及,皆是行色匆匆的村民。但从他们有条不紊的行动之中,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的村民,反而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自然,在这个时代,除了士兵,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狠角色,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回 铸剑村
乡长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大步往前,跟在我们身前身后的几个乡民,亦是不动声色。我猜想他们不像是如临大敌,村外那副景象倒像是时常有的。见他们应急素质不错,我顿时安心不少。
我们溜达了几条街,便沿着一座高高的院墙走。目测这院子非同寻常。平均每五米一个彪形大汉,持武器,威风凛凛,见了乡长大人也是目光不移地微微颔首。十分钟左右,我们终于看见了正门。
我抬起头,呦,不是县衙。这样霸气的院子,竟然题着如此四字:“闲人免进”!看来机密重重。
这是个大院子。跟电视剧里那些古宅子没什么两样,假山、人工湖、亭阁楼宇、雕栏……我想不明白,这样的乡间别墅为什么没个摄人的好名字。
“乡长,您回来了。”没进去几步,有个人迎了出来,似乎是在山坡上的其中之一。我一激灵,才要说话,立即被乡长一个平淡如水的眼神刹住了。
“从头说起。”他们一边说一边走,我眼巴巴地在他们四周打转,竖着耳朵就只想听到伙伴们的消息。
“您离开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在山坡上就遭到刺客。来的只有两人,大概没料到我们在那,被我们很快处理了。我们赶到村子,迅速安排了人手,果不其然,不多时已有大批驭剑士来袭。”
“此次是他们打草惊蛇,但也不可大意。”他们主仆分析了如今局势,又彼此交换了各自的意见。我想可能他们上面还有人,因为隐隐听到了“庄主”、“公子”之类的称呼。但是怎样都好,我依旧听不到任何有关我同伴的消息。
大约是我在身后唉声叹气严重干扰了他们的谈话,乡长大人终于为我开了金口:“那些是外乡人,将他们放了罢。”
“是。”这村民铿锵有力的一个字令我倍感欣慰,但是,他下面的一句话瞬间让我想掐死他,“不过,在山坡上我们只顾着与刺客周旋,早就放他们跑了。”
晴天霹雳。
“他们往哪里跑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人生地不熟,你们也不能这么扔下我不管啊。
“这……大概是往西了吧。”他为难地看着我说,“实不相瞒,与你的朋友相处之后,我们早就放松了警惕。当时情形混乱,完全没有防备他们的去向,且在下顾虑村子,处理完刺客尸体之后,我们便离开了那里。”
“往西之说,确是属实吗?”乡长替我问了一句。
这村民不说话了。我顿时就害怕了,“你仔细想想啊大叔,他们对我很重要。”
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必如此,他们既然知道你在这里,定然还会回来找你。”我怒从心起,眼泪横流,一把挥开他的手:“还不是因为你,你们古人就是这么疑心重重的,哪那么多心事,难怪不长寿!”
“放肆!”周围几个村民瞪着我,如此恐吓一番,我立刻嚎啕大哭,之后便抽泣不止。
“你们退下。”
我感觉周围没有了敌意。乡长看了我半天,幽幽地道了一句:“你不是双门的人吧。”我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他,“我们家都是单门。”他抚了抚额:“大概你的家乡离此地甚远。”我听着莫名其妙,索性不理他,抹着眼泪坐在一个石头上。
我又饥又渴,心中又无限悲戚。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