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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惧与憧憬,他不禁朝酒吞怀中缩了一下,旋即又像有一道无形的漩涡紧紧吸住他,令他不由倒抽一口气。他感到身体在冷颤中燥热起来,茎身在肾上腺素的怂恿下悄悄抬起了头。

    酒吞低下头,安抚地吻了吻茨木的脸颊。

    茨木站定回去,犹豫地伸手触碰那排道具——这些东西从前只有酒吞亲自拿到他面前,带着危险与疼痛的暗示,勾勒着支配者神圣的威严与他内心深处本能的臣服。

    酒吞此时,把这一切径直送到他面前,“本大爷一直想给你一间游戏室,就像这样,里面的玩具都是你的。”他说,平静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亵玩。

    茨木却仿佛被揭穿了心底深暗的一面,颊上顿时烧了起来。酒吞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轻声解释道:

    “本大爷也不确定你最喜欢什么,但是有了这里,你都可以试一遍。”他的语气情色又平直,分明是在阐释这座秘密花园的用意,却仿佛在描述一间寻常的衣橱,无意间就打破了游戏的极端与隐秘,使它看起来就像从属于生活的一部分。

    酒吞身上的宠溺与亲和,衬得他的礼物也收敛了冷硬的锋芒,冰凉的金属刑架间恍如漫起粉红色的雾气。

    墙上挂着一条柔软的长鞭,茨木回想起两人当初在嗔的面前假戏真做时,酒吞就是挥动这条鞭子,将颤栗的疼痛撩打在他敏感的下身。他记得如此真切,因为曾用身体最柔软的部位品尝过它的每一处形状。

    酒吞看他一副迟疑的样子,一伸手替他将鞭子取了下来,他知道他的宠物在调教之外的场合面对这一切,有种本能的无措。

    转而回想起家族的调教师告诫他的原则:如果想要一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臣服于你,那就要将刑具视为你身体的延续,它们与主人赐予的疼痛一样是高不可攀的圣物,主人的施与之外,奴隶无权亲吻,这样才能保持他们的惶恐与憧憬,甚至只是听见刑具的名字就在回忆中颤栗。

    酒吞并不想否认这个思路出色的地方,只是茨木此时的反应使他更想背着这条原则行事。

    酒吞手腕一转,将鞭子塞进茨木手里,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叠与氛围格格不入的便利贴。在茨木讶异的目光中,便利贴被分别贴在对面的几条金属杆上。

    “用鞭子抽下来,收鞭不许打到自己,能做到吗?”酒吞凑在茨木耳边蛊惑道。这间游戏室,成了茨木收获调教师经验的第一个场合。

    酒吞的思路十分明确:他需要茨木保留一个清醒的旁观态度,洞彻自己的身体承受的快感的来源,他甚至不介意茨木迎上恐惧、拆穿那些虚假的神圣感,因为他们来日方长,只有余下的真实才能架得住他们之间的训诫与臣服。

    更何况,只有能在自己面前坦然地主导欲望,茨木回归平常的身份里,才能更无畏地展露他的光芒。酒吞如今意识到,也许真正禁锢茨木的并非自己的存在,而是自己的缺席。茨木从前无所保留的憧憬乃至虔诚,恰恰是他不敢正视距离与欲望的胆怯,过于崇高的恋人本身就是幻想构筑的一个陷阱。而酒吞,只有将他心底的火焰捧在手中,让它无法抗拒地熊熊燃起,这灼热的生命才能真正为点亮两人共同的前路燃烧。

    茨木轻抚着那条曾带给他惊惶与颤栗的长鞭,手指兴奋得发抖,这个反应让他身后的酒吞满意地勾起嘴角——他握住了自己朝他伸出的手,接受了这个充满诱惑的邀请,朝陷阱外的真实世界迈出了第一步。

    只不过,茨木有模有样地挥出的第一鞭终究还是青涩了。“啪”的一声巨响,皮鞭用力过度地扫荡在便利贴上方两寸的地方。

    鞭身骤然弹开,又旋着劲回缠过来,酒吞眼疾手快地护住茨木鬓角,收回的鞭尾径直扫上酒吞的手背,为那张俊俏的脸挡下一道凌厉的红痕。

    “你动作太急了,”酒吞轻抚过手背上的鞭痕,揉了揉茨木快要缩进脖子里的脑袋,安抚意味地笑了一下,然后,他接过茨木手里的长鞭,“要不先看本大爷示范一下?”

    他说着,退两步站定下来。鞭身一如既往潇洒而娴熟地挥出,只不过这一次,朝着没有生命的金属架,更显出一种优雅而纯粹的美感。三声不轻不重的击打下,便利贴被精准地扫落在地上,收回的鞭尾灵巧地越过头顶的红发,被持鞭者驯服掌中。

    “像这样,起鞭别太用力,收的时候手腕带一下。你再试试?”酒吞顺势将长鞭卷成一捆,扔回茨木怀中。

    深黑的皮革尚还带着挚友的体温,那温度透过指腹一直烫进茨木心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酒吞手下那道流畅有力的弧线,纤长的鞭身迅猛而矜重,描摹出主人审慎精绝的意图,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艺术,茨木回想起这样的挥鞭如何一次次疼爱着自己的身体,将他的感官撩打出绚烂旖旎的潮涌,整个脊骨都酥透了。

    作家想说的话

    茨宝朝着邪恶的人设越跑越远,越跑越远,越跑越远……顺道吐槽一下蛇爹的爱好,这很大蛇对不对

    bsp;20 幽室之章-暗潮汹涌(骗上检查床挑逗,跪主人身上满足自己,破开羞耻说出需求)

    氤氲的粉色雾气里混入一抹旖旎的嫣红,如同盛放于隐秘之地的蔷薇,那是由主人赠与宠物的灼热的浪漫。

    茨木浸润在其中,周围冰冷的氛围都变得温软起来,他感到酒吞宽阔的手掌爱抚着他的臀瓣,然后轻轻拍了一下:

    “又愣着干吗?”酒吞的话音将他拉回现实,眼前这间狭长的屋中,还有很多东西在等着他。

    游戏室正中央是一张金属与皮革制成的检查床,床板按身体的部位分成三段,尺寸完全依照茨木的身材而订制。青年好奇地坐上去,白皙的身体近乎全裸,被黑色的床面衬托得十分诱人。可惜茨木自己全然不知,非但不知,还火上浇油地半躺下来,手肘支起上身,对视着床尾酒吞的紫眸。

    “腿放两边。”酒吞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刑架上,眼神暗示他尝试一下完整的姿势。

    酒吞今日没有故意释放信息素引诱茨木,也没有将他就地正法的暗示,茨木确认了这两件事,便放肆地躺倒,分开双腿,高高架在检查床的两旁束缚脚踝的地方,将腿间的风景展示给站在床尾的挚友。

    酒吞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抽出束带帮他捆紧双手与脚腕,茨木不由一惊,却被他的挚友轻轻按住身体:“别怕。”

    酒吞说着,手头却不知按了个什么机关,束缚脚腕的位置朝肋下滑去,将茨木顶成膝盖紧贴胸口的开腿姿势,床尾三分之一的床板自动收起,酒吞径直侵身进来。

    “看,这样就跑不掉了。”酒吞俯视着茨木紧张得轻喘的样子,将披肩的红发高束在脑后,低下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