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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场上一切艰巨的使命,恐怖组织有他们的战争机器作为砝码,而我们,只有这个兵团特有的使命和信仰。今天,实验旅的加入让这支队伍变得完整了。

    “本大爷自己从军校毕业前,就曾经听教官谈论过军法05条。本大爷知道,在他们当中其实有很多拥有雄心壮志的omega,却因为军营里险恶的环境,隐藏性别十几年屈居在军校里,目送着一批接一批的学生展翅飞向他们无法企及的理想。但在他们的学生中,有一些非常勇敢的人,他们不但进入了军营,而且一路闯到这里,被实验旅聚集在了一起。这是一个alpha没有资格去褒奖的勇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一片喝彩声中环顾全场,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茨木身上。

    “在座各位应该都还记得,就在半年之前,这座军营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件事是废除军法05条的导火索,但是对本大爷、对独立兵团而言,我们差点失去了一位最重要的战友。他是phoenix转换剂的第一个实验者,也是本大爷愿意无底线地包庇的唯一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是omega,不是因为私人感情,而是他为独立兵团创造的传奇等同于别人加起来的总和。可是那条罪恶的军法却想要剥夺他立身于此的最起码的权利。他今天挂着准将军衔正式回来,实至名归,也弥补了本大爷最大的遗憾。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试图用‘缺乏魄力’‘意志不坚强’这种偏见性的词汇攻击像他这样的omega,那一定是这个人心存妒忌。一个优秀的omega,有着远胜于常人的意志和胆识,能从绝地之中站起来,重新引领他的信仰脱离困境。本大爷想借这个特殊的日子感谢茨木,是他的信仰支撑着本大爷走到今天,能亲手拆掉那座高墙和它代表的所有隔阂,让在座的诸位以同样的身份奔赴使命。”

    台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在这绿林环抱的整片花园里,酒吞走下演讲台,郑重地走向茨木,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深深吻上他的嘴唇。

    茨木的呼吸窒住一拍,澄澈的金瞳中难以置信的目光却渐渐软成一滩水雾,从酒吞的视角看去,他心爱的omega眼圈已然泛红。年轻的士兵们趁机放响早已准备好的礼花,五彩斑斓的纸条紧屑纷飞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落台上两人宽阔的肩头。

    人群分散开,专为庆典订制的蛋糕被从花园的入口处一路抬进来,严整的队列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成箱的香槟从队尾一瓶瓶传向前方。临近石台的战士们将厚重的玻璃瓶送进酒吞手中,期待着长官以第一瓶香槟的开启为庆典做开场。

    木塞被喷溅的酒液冲出的一刻,台下的气氛达到白热化的顶点。金黄的气泡飞溅在天空中,随着声声喝彩,场下的香槟瓶接二连三传递着开启,战士们举着酒杯争先恐后地接住喷洒的酒液,杯口晶莹地反着阳光,仿佛一片明亮的星辰闪耀在人头攒动的草坪上。

    茨木凝视着眼前这空前欢乐的盛况,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戴着独立兵团的徽章参与这样的盛典了。酒吞刚才的一吻,让他直到现在还恍惚有些落不着地的飘然。茨木的目光散漫地扫过全场,视野中那双裹在黑色皮革中的修长的手,稳稳地攥握着瓶身,与指缝间的香槟喷泉定格成隽永的画面。

    沿着那条优雅的弧线将视线投向远方,茨木却忽然从欢庆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些蹊跷——花园栅门旁的古松下,有三两个与新兵同样装束的人刻意回避着哄闹的群体。

    茨木敏锐的神经骤然警觉起来,他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却只有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证明着他过分敏感的神经。

    他的长官也还沉浸在庆典的气氛里,正亲手为下属们涌上台来堆叠的香槟塔斟满美酒。

    “本大爷的威士忌呢?”酒吞笑着朝人群中高声问道。一名士兵应声翻上台,手持一瓶琥珀色的陈年威士忌递上前来。

    酒吞朝茨木递了个眼色,茨木走过去顺手接下,短暂的目光交汇间,他却发现这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孔,并且那眼底的目光沉着两分不易觉察的阴鸷。茨木扭头望了酒吞一眼,他发现酒吞扫向那人的眼神里也有些异样的端倪。

    “那个人有点奇怪。”茨木递上酒瓶的时候悄声说道。

    “他从东边的侧门出去了,”酒吞提醒道,“你跟过去看看!”

    茨木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那人消失的方位,侧身闪入拥挤的人群,从不易觉察的角落中走下石台尾随而去。

    远离人群的灌木丛中,一个不属于这座军营的身影匆忙穿过重重针叶之间。在他身后,另一个敏捷的身影从林木后方穿出,军靴踏过木丛下发黄的枯草,一路朝着前面的人追赶过去。

    “站住!”临出树林的一刻,厉声的呵斥与手枪上膛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方那人踉跄两步,竟真的举起双手停下脚步。

    “你来独立兵团干什么?”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他的后颈,茨木趁其身体僵直之间,一顶膝窝将他扫到在地,迅速地反拧双臂制服在地。

    奔跑间散乱开的衣衫下摆被这个姿势绞起寸许,茨木的视线无意扫向那人腰间,竟发现一枚与酒吞一模一样的纹身图腾。

    “那瓶酒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茨木机警地皱着眉厉声问道。

    “只是一瓶酒,什么都没有,”那人回头瞥视他一眼,竟森然一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但是你已经迟了——”

    话音未落,花园的围墙里侧骤然传来一阵惊呼和两声尖利的枪响。

    湛蓝的天光骤然阴沉下来。茨木惶急地踏过林间的落叶,突突狂跳的心脏将一切不安的预感堆积着震颤在一处,他只觉浑身的毛孔都在莫名的悚然间舒张开,侵入冷风的阴寒透骨。

    渐渐浸入嗅觉的,像是一丝血液的咸腥。

    狂奔着穿过花园的栅门,他看见人群已将石台围得水泄不通,只留台孤零零下躺着一具伪装成新兵的尸首,僵硬的指节不甘地攥着一把冰冷漆黑的枪。

    “挚友!”茨木意识到什么,惊声叫道。一袭洁白军装的身影疯狂拔开躁动的人群,穿过层层人海挤进石台中央,血液的腥气愈发浓重,肆意钻进嗅觉,扫荡得他胡乱转动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群的空隙间,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具仰倒在地的身体——他的长官双眼紧闭,脸庞煞白,唯一灼目的是胸前的弹道中涌出的鲜血,染透了黑色军装下洁白的衬衫。

    软皮手套包裹的指间,击毙刺客的那把枪还尚有余温。

    “怎么回事……”青年惶急的声线颤抖着,金瞳游移地扫过一双双愕然未定的眼眸,“你们……刚才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都好好的……这都哑了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