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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颈间致命的湿润也饱含令他憧憬的侵占欲,他甚至想主动伸出自己的脖颈,将沸腾的血液献于挚友口中。

    骨血里的诅咒全然侵蚀了酒吞的理智,身下人狂热的配合更令他看不见任何阻拦。利齿快意地落下,激出一声酥透骨髓的喘叹,咸腥的热液旋即涌入鬼王齿间,饕足的妖性令他暴躁的下体全无怜悯地疯狂进出起来。

    被操得糜软的穴口像是丧失了收缩的力量,若隐若现地吐露嫣红,饱受摧残的阳心却在疾风骤雨般的撞击下牵着整个甬道的悸动,那四壁抽搐着裹紧那根令其饱胀复又空虚的硬物,也在升入虚无的快感中险要化成一滩水。

    妖力随着汩汩的血流涌进挚友的口腔,茨木的意识模糊下来,眼前却是一片亢奋的晃白,体力的虚弱分明是可怕的征兆,内心深处却像开启了深渊,将对酒吞的渴求升到贪婪无止境的高度。或许肉体的交融天生就有无与伦比的蛊惑力,茨木在一阵濒临极限的痛快的战栗中,朝危险的深渊纵身一跃,瞬间淹没在被他的挚友吞噬交融的领悟之下……

    大妖的生命力沿着渡进口中的血流融入鬼王全身的脉络,精健的身体也在迫近巅峰的快感中濒死般抖动,就在心满意足的上一秒,酒吞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狂热自血脉深处喧嚣起来,他惊觉茨木的妖力正缱绻地要与他融为一处,身下的茨木却已苍白着面色几乎失去意识。

    “……挚友。”一声满足的喟叹从他快意张扬的唇角溢出,引得鬼王血脉深处的力量一并共鸣起来。

    酒吞猛地醒转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急忙以妖力封住茨木颈间的伤口,强行抽身于那诅咒般的蛊惑,身下重重碾过他的阳心,只待粗暴的快感将他唤醒的一瞬,将浑身上下几欲炸裂的妖力猛地射进他几乎被抽空的肉体。

    汹涌的力量骤然涌进几乎抽作空壳的身躯,茨木只觉浑身上下都仿佛变成连通后穴的甬道,被酒吞的炙热烫得融化开来。酒吞惶急之中哪里分得清输进他体内的是他原本的妖力还是自己的部分,交融一处的气息一贯而入,如同一个缔结二者生命的契约,在一同抵达的绝顶高潮之下淫靡地绽放开来。

    血液深处被酒吞的妖力填满,胸前遍布着自己被顶弄阳心挤榨出来的浊液,茨木只觉自己浸淫在无从掩饰的欲望之中,内里由经年的仇恨与黑暗积攒而来的力量,竟一朝在酒吞身下爆发成最璀璨的痴迷与依恋。这渴慕被揭示得太过迅猛,以至于让茨木骤然无所适从起来。

    而酒吞却终于冷静下来,抚摩着身下大妖挂着精液的起伏的胸口,舔舐着他颈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心底道不清的歉疚、悔意与温存细如乱麻。他的茨木似是从鬼门关前悬崖勒马,此时仍目光恍惚地凝视着漫天朝霞,然那素来热烈直白的金瞳里,却毫不遮掩流淌过几缕柔软的情绪。

    他僵着身子躺在鬼王身下,股间仍深含着鬼王的欲望,双腿却悄悄缠上鬼王遒劲的腰肢,足上的银铃一阵碎响,如他内心深处碎落一地的防线。

    唇间吐纳着他的喘息,酒吞发现怀中拥吻的茨木竟渐渐敞开了他深藏的一面,这认知令永不满足于征服的鬼王头一次生出些满溢的快感,旋即却发现,这份贪婪溢出之时,已是覆水难收。

    当晚朗然的月色下,他们睡在了一处。

    茨木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蜷着颀长的身子缩在酒吞怀中。若说往日的一切过节皆可不计是因他们仅以挚友相称,如今那些往事却莫名地泛上心头,蚕食着那颗因被接纳而变得过分敏感的心。

    这一夜,两个大妖各有心事。

    茨木摇摆于深究与放过酒吞是否仍惦念“那个女人”的心思,而酒吞,却满心盘旋着那个致他化鬼的咒言。

    三更夜半,纠结在浅眠中的茨木感到身旁一阵细碎的动静,酒吞为他掖好被角,独自出了房门。鬼王行至后山的一座幽潭边盘坐下来,夜风过处,一瓣樱花飘落潭中,漾开的涟漪渐渐幻化成一池殷红的血。

    酒吞的样貌倒映于血池,池中倒影却渐渐变了模样。猎猎的红发化为枯骨般的灰白,风流的紫瞳也变作如茨木一般纯黑的眼底之上幽金的颜色。那个“酒吞”淡然一笑,在鬼王惊诧的目光中开口道:

    “你吃了他,便会成为这副样子。这可是如你所愿的结局?”

    “本大爷什么都可以祭给那个诅咒,唯独茨木,他是局外之人,不该被卷进来。”

    “他是你心悦之人,如何成了局外之人?”此言一语中的。酒吞霎时升起的不安之中渗进一丝谜一般的心安。

    他意识到自己果然从未对红叶升起过半点将之吞噬的冲动与占有欲,从前对那些富家千金的血腥的报复也皆是由恨意主导,而茨木,是第一个令他狂躁到失去理智的存在。但这替他证明心迹的诅咒也恰恰使他逃不过那血腥而惨烈的结局。

    “你便直说,要本大爷怎么做才能放过他?”

    “他有心要殒身于你,你却不肯收下……”倒影里的鬼王一笑,嘴角缱绻着酒吞难以读懂的情绪,“要解除那个咒言并非不可,不可有的是在这婆娑世间得圆满之事。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你至少得占一样。”

    月色下的樱花沾上鬼王的肩头,玲珑如玉,沁人心脾,只不过在大妖千万年的寿命看来,终归只是弹指一瞬便零落成泥的宿命。

    酒吞恍然间想通了什么,心底霎时如那月色般澄澈。

    那夜往后,白发的大妖发现他的鬼王再不像往昔那么随性了。

    他不再躲着茨木,也不再在烦心之时驱他走,只是安静地坐于树下喝着酒,聆听着大妖絮叨的诉说。这家伙谈及眼前之人,还是每每不自知地说中令他暴躁的辞藻,如今像要遮掩内心深处的柔软,更加刻意张扬地口无遮拦,仿佛他对酒吞的仰望也激增到了无以复加。

    酒吞却不再粗暴地勒令他“闭嘴”,而是戳中情愫的一瞬便压着他的身子霸道地吻上,茨木则每每被他惊得原形毕露,颊上泛起极不自在的红晕。

    酒吞恶劣地沉迷于这逗弄他的把戏,心下的愉悦里却掺着五味杂陈。他知道,茨木身为几乎不输与他的大妖却诚实地贪恋着他的侵犯,心中多少也有道看不见的坎,他若要迈过去,便要将自己献身的对象奉上神坛。

    他终究是因离经叛道的恨意化鬼的大妖,所以这直白的爱慕也要诠释作更冠冕堂皇的东西,才能顺理成章地延续下去吧。

    茨木自己则从未思及这层。他仍不改口地叫着挚友,仍旧不计“后果”地与他约战,到最后索性不耐烦地诈败,仰躺在如水的夜色下、挚友的体温中,仍是以那桀骜的目光睥睨着漫天星辰。

    只是仍有什么堵在心底使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