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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赶紧把地都先耕好了,到时候一起种。”

    二队收麦子快,耕地也抓紧,就这样也才耕了七十亩,一队就更少,三队四队还没开始呢。

    所以他也不怕没地种玉米。

    等张根发走了以后,周诚志不但不让停,反而让加快速度秧地瓜。还叮嘱饲养员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喂牲口,喂点豆饼,天一亮就继续耕地。

    一队队长周明贵看着二队大晚上秧地瓜也动了念头,可惜没号召起人来,都说太累明天秧地瓜是一样的。

    结果二队的人秧地瓜大半夜才回去,今天一早几个扶犁的好把式下地耕地、起垄,其他人继续来秧地瓜,饭都在地里吃,看这样子倒像是割麦子要下大雷暴雨似的呢。

    周明贵有点羡慕。

    虽然张根发不许秧地瓜,可周诚志才不听他的,生产安排都归队长说了算,你大队长就好好去开会吧。除非上面正式文件下来,镇上技术干部下来指挥,否则他不会听的。

    趁着文件还没下来,当然是尽快秧地瓜,能秧多少就秧多少!

    见他们这样拼,周明贵走的时候也让兄弟带着全队秧地瓜,跟二队看齐。

    三队四队那些人才把麦子都收回去打完场,麦子摊在场里晒着等着张根发从乡里回来再决定。

    地当然是还没耕的,所以根本谈不上秧地瓜。

    他们队长不在家里,虽然一个个也去上工,不过磨洋工的占大多数。说耕地,那牲口的饲料被饲养员喂一半偷一半,牲口瘦骨嶙峋的没有力气,耕地都格外慢。

    牲口慢,人就更有借口偷懒,一个个慢悠悠的也不着急。干不了一个小时就地歇歇,五天不顶二队一天的。

    其实现在他们比春天那会儿过得好,因为收麦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少往家偷拿。

    场里还剩下那些断然不能再偷了,因为张根发看过的,谁要是偷就拉他批/斗!

    因为上面还没有说免掉公粮,更没有说救济粮,他得去争取,要是他们不听话,他就不管了。

    所以,现在没人敢再去偷麦子。这会儿三四队都盼着来救济粮,好用工分领呢。

    他们休息的时候就开始编排二队那些犟驴,张金乐喊道:“上头都说了要种棒子,他们大晚上不睡觉去秧地瓜,都让大队长给薅了,白秧了。”

    “谁不听大队长的话,没有好果子吃!”赵喜东跟着喊。

    其他小年轻都跟着吆喝,一时间三队地里热热闹闹的,二队的人听了就当他们犯神经,只管自己秧地瓜就是。

    一连几天,二队一队忙着一边耕地一边秧地瓜。二队已经将耕好起完垄的地全都秧完地瓜,保证了秋天队员们的口粮,周诚志松了口气,他让男劳力们轮流耕地、做轻活儿休息,女儿们则继续去忙夏管。

    镇上的会也开完了,红头文件正式下来,要求当地生产队加大玉米种植面积,并将玉米纳入公粮体系,与小麦并列两大公粮。夏收小麦,秋收玉米,每个生产队按照人头、地亩以及收成等情况来合理评定公粮数目。

    只是镇上还没来技术员,而张根发听了也说不明白,文件来了周诚志就当看不懂,反正他也认识不了多少字。

    就这样,二队和一队继续装聋作哑,耕地秧地瓜。

    ……

    对于周诚志拎得清重点一直保持冷静,周明愈和莫茹非常佩服,根本不需要他们提醒什么。估计张根发在村里造假,反而让一队和二队的人们更容易清醒。

    莫茹每天早上去棉花地里拿虫子,也没落下几家的菜园,给管理得郁郁葱葱,硕果累累。

    这会儿那吊方瓜长势喜人,一个个墨绿色的大头弯瓜让莫茹眉开眼笑。这东西长得快吃不完,她每天摘了存起来。四达达家不舍的给她鸡蛋就给她这种吃不完的吊方瓜,她也不嫌弃一并存起来。

    秧完地瓜周明愈又轻松,继续回来收拾他的小屋。莫茹早上拿虫子,白天就给他帮忙——尤其周培基不在的时候。

    现在宅基地的基础工作已经处理完毕。

    此地地势本就比别处高,他们又垫土夯实,现在还把莫茹收来的那些大块平整的石头当地砖铺上,所以房基高,到时候需要三四层台阶,如此就不用担心汛期雨水倒灌问题。

    很多人家的老屋子年岁太久,地势下沉,加上庭园地面越来越高,下大雨的时候很容易倒灌进屋子里,那就麻烦得很。

    周明愈自然不允许新房有这样的隐患,可以没有砖瓦,但是基础设施都要弄好。

    周明愈把西间地面上留了火道,有石头帮忙,火道安全又好用,导热快,再用黄泥把那些缝隙抹好,就跟盘炕一样。

    堂屋和东间没有地面火道,因为东间要挖地窖的。

    他还得跟张翠花要钱买一车脊瓦回来,大面积覆盖瓦片不现实,但是脊瓦还是要的,如果没有脊瓦,到时候屋顶全是麦草很容易烂掉漏雨。他算着差不多需要70-80片脊瓦,一片要4分左右,买个一百片顺便把家里也修修,那就要4块钱,需要130多个鸡蛋。

    他盘算着晌饭后跟张翠花申请一下。

    两人回家做晌饭的时候,外面吹吹打打的,像是有人结婚。

    泥蛋儿从外面跑回来汇报,“娘娘,好多大官都来了,说开大会呢。”

    莫茹一听就知道是种玉米的事儿。

    吃过晌饭大队又四处吹哨子,要求家家户户都去开会,听乡干部指示。

    莫茹就拉着周明愈去看看。

    会场还是一队的场,前面一溜桌子,坐着几个干部。

    当中那个穿着白短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是相书记,瘦瘦的,一双眼囧囧有神。左边是宋乡长,粗眉小眼,扫视间自有一股气势。

    然后就是周家庄的大队书记李柏青、乡里书记员、技术员等。

    李柏青虽然是大队书记,但他不是周家庄人,而是上头调来当书记的,根本管不住张根发。加上去年的整风运动他身体有些不好,现在常年休息,所以周家庄基本上是张根发这个大队长还代理大队书记的工作。

    张根发虽然坐在末尾,却一副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架势,那脑门亮的跟要烧起来一样。

    “各位队长、社员们,大家热烈欢迎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坚定光荣的革命战士相书记、宋乡长来我大队指导工作,大家热烈欢迎!”

    噼里啪啦的掌声,伴随着三队四队等人已经演练过的狂热的欢呼声。

    相书记话不多,说了几句鼓舞的话就让给宋乡长。

    宋子杰便说了一通**的大道理,什么共产、共劳、共食之类的概念,把下面那些没读过书的农民们弄得云里雾里的。

    周诚志今天不躺在木床上了,而是改为拄着双棍儿,“瘫”在椅子上。

    他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