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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爸爸,躺在你旁边的就是妈妈,相识已久,初次见面,久仰久仰!”

    小东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嘴里发出小猫喵呜一样的声音,时不时地吐个小泡泡。

    她似乎对他的声音格外敏感,只要他说话,她就目不转睛地锁着他,好似能看到一样。

    他要是停下来,她又开始“嗯嗯……呀呀……”似乎再督促他继续说话。

    周明愈亲亲她的小手,低声道:“你以后可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吧,妈妈为了生你可辛苦了,又疼又累,看把妈妈累的……”

    她黑亮的大眼转了转,“嗯嗯……呀呀……”

    “本来你这样折腾妈妈,爸爸是要打你屁屁的,不过看你这么……小,连爸爸巴掌打都没有,就先不打了,咱记账,要是以后不听妈妈话,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记住啦。”

    小东西:“嗯嗯……呀呀……”

    ……

    这时候张翠花在门外道:“你大娘要走了,我送送,让她顺便把梁淑英也带走啊。”

    周明愈这会儿还管什么梁淑英啊,什么都说好。

    他侧躺在外面,一条手臂横过在莫茹头上,另一只手就弄女儿玩儿,寻思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和莫茹之前也说过,不过因为可用的名字太多,最后都不了了之。

    想着想着,他居然也睡着了。

    这一天,他的神经也一直紧绷着,终于放松下来,睡得比谁都响,又因为没枕枕头睡姿不对,还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小东西对他的声音非常敏感,听着他的鼾声都很好奇,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嘴里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丝毫没有要睡觉的迹象。

    ☆、第81章 惩罚

    张翠花跟何仙姑拖着梁淑英出了篱笆院,来到梁淑英烧纸的地方,把她扔在那里。

    梁淑英呜呜的,“嫂子啊,俺也不是故意来触霉头的,就是来烧……”

    “你再扯谎!”张翠花呸了一声,把那个小布人用脚踢出来,冷哼道:“你这是躲着大队来烧纸?烧纸还烧这东西?梁淑英我可没寻思着你心眼儿这么脏这么坏。”

    梁淑英知道被抓了现行,不赔罪是躲不过去,只得万分诚恳地求饶:“二嫂子啊,俺不敢儿了,俺认错,给你磕头赔罪中不中?”

    她跪在地上,果真就砰砰地开始磕头,“俺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可怜可怜俺吧。”

    看她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张翠花真是不要看,恶心人。

    想当初红鲤子犯愣,要死要活地帮衬赵喜东,不是帮着干活儿就是去送吃的,她那时候苦口婆心地想劝儿子认清这家人的真面目,儿子在家里答应地好好的,可去了一趟赵家,回来又死心塌地地要帮人家。

    那时候张翠花就知道是梁淑英挑唆红鲤子,还去找梁淑英让她别得寸进尺,结果梁淑英当时怎么说的?

    她说“我说嫂子,你别这么小心眼,怎么还想不开呢?俺们家口粮不够吃的,干不动活儿,总不能饿死我们吧?你们家那么多劳力,口粮吃不完,明愈他愿意帮衬俺们,那是他的事儿,这是他在给你们积德呢,你当娘的可不能扯后腿呢。”

    后来她直接翻了脸,连嘲带讽的,“又不是我们逼着求着让周明愈来我们家干活儿送吃的,他自己愿意来,是他犯贱!不是他犯贱就是你这个当年的让他为难,他宁愿来俺家耍!”

    “我挑唆他?你真是看得起你那个愣子儿,还用我挑唆?他跟苍蝇见了腥儿似的追着俺家喜东屁股后面,要不是还能干点活儿,我早拿打笤帚抽他了,不嫌恶心,还膈应人呢!”

    ……

    这些话儿张翠花一句句可都记着呢。

    “我不可怜你,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你上下嘴皮子一磕碰就能咒骂人,还用得着我可怜?你躲着大队里偷摸烧纸,就得让大队收拾你。你又偷摸咒骂我家媳妇儿,我就不能轻饶了你!我要是今日饶了你,你以为我好欺负,不敢对付你,你明儿还来更狠的!我张翠花是那么蠢的?”

    梁淑英吓得赶紧喊道:“二嫂子,真不敢儿了,真不敢儿了,俺知道错了,磕头赔罪了!”

    张翠花却还是不肯,把那个没烧完的小布人塞了梁淑英的口袋里,拽着绳子,“走,去找大队书记评评理,看看他现在怎么处置你。”

    梁淑英跳脚,“张翠花,你怎么这么狠心,得理不饶人,你有完没完?我都认错赔罪了,你还没完没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才拉倒?张翠花,你这是村霸恶霸行径,你这是……”

    “你给我闭嘴!”

    张翠花从草垛里抽了一把草塞进梁淑英嘴里,又对一旁的何仙姑道:“他大娘时候不早了,我送她去找大队书记,你先家去歇着。”

    何仙姑笑道:“我这会儿一点都不困呢,正好去给你做个见证。”

    梁淑英呜呜啦啦地嘟囔,“何杏梅你这个老巫婆,你……”

    张翠花看她居然还能说,直接抠了一把土给梁淑英塞进去,你敢诅咒我家孩子,我就让你吃土,再咧咧,直接让你吃牛粪!

    俩老婆子也不用去叫男人撑腰,直接押着梁淑英摸黑儿去了张根发家。

    张根发家在村东头住,家里是砖瓦房,连院墙都是青砖做墙基的,木门上的铜门环在星光里反射着寒光。

    张翠花上去就开始拍门,“砰砰砰”!

    屋里传来张根发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叫魂儿呢!”

    张翠花喊道:“有人大半夜搞封建迷信,我们来给大队书记汇报。”

    张根发以前说过的,只要有人搞不三不四的事儿,哪怕是半夜也要跟他汇报,绝不姑息。

    梁淑英呜呜的却说不出话来。

    很快张根发披衣下地,拎着从大队里拿回来的马灯,东厢的张金焕从窗户问道:“爹,谁啊?”

    “有人搞封建迷信呢,我得去管管!”张根发得意得很。

    西间炕上张金乐嘟囔了一句,“哪个混蛋大半夜的折腾,看老子不踹碎他的卵子!”

    嘴上说着他却不起,翻个身继续睡。

    另外一人爬起来,凑到窗户那里往外看看,心里直犯嘀咕,他推推张金乐,“你去看看,去看看。”

    张金乐怒道:“再打扰我睡觉,我揍你哦!”

    等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外面传来张翠花和何仙姑的声音。

    张翠花:“书记,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晚上我们儿媳妇儿生孩子呢,这老混蛋在我们家门口烧纸、扎小人儿呢!”

    她从梁淑英口袋里掏出那个小人递给张根发。

    何仙姑道:“老婆子给作证。”

    张根发拎着马灯,一开门就看到张翠花了,并没有留意地上还有一个呢。他低头就看着一个女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趴在那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