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蝗虫堆……”
高团长愣了一下,“河底下?活的死的?”
随即一想,自己傻了,肯定死的,活的不都在天上飞么,在地上干嘛。
他立刻带上头盔,披上藤甲,要亲自过去看看。
几个警卫班从旁保护。
高团长道:“我还不如几个新兵蛋子?没那么吓人。”
他们冲到了河底边,路上没有发生什么,虽然沿岸蝗虫很多,可都在啃植被和庄稼呢,有庄稼啃,自然不会啃别的。
高团长几人冲到岸边往下一看,(⊙o⊙)哦
难道他眼花了?
赶紧用力揉揉眼睛,定睛瞅过去。
我擦!!!
这是做梦吧!
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
有几个蝗虫山已经要和两岸齐平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时候拦截的大坝呢!
“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询问。
眼尖的指着一处喊道:“那里,狼烟!”
高团长瞪了一眼,就一火堆,毛的狼烟?
“谁点的?人呢?”
“喊一嗓子!”
“喂——有人吗?”有人大喊着。
这时候高团长拿望远镜又是一望,咦,那里有堆蝗虫堆会动?
动的自然不是蝗虫,而是莫茹和周明愈俩人。
两人在瓦缸里亲了一会儿,莫茹觉得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感觉可以再战三百年!
她也不需要掀开瓦缸,就在里面暗搓搓地祸害那些蝗虫们。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小时也可能数小时。
周明愈浑身都要麻了,“媳妇儿,咱们挪挪地方。”
两人又顶着瓦缸活动一下,结果发现,哎呀,动不了啦!
这是被蝗虫堆埋住了!
莫茹刚想把那堆蝗虫堆收走,这时候就听见两岸传来喊声,她吓得赶紧把手拿回来,“小五哥,都被你算着了。”
周明愈之前就预防着会被人看到,所以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反正不能被人怀疑他们就是了。
其实纯粹多余,就算他们说自己弄死这么多蝗虫,也没人会信,人家只会觉得他们瞎编,还会让他们当众演示一遍,而他们没法当众表演,所以没人会信的。
周明愈的主意就是俩人装傻,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俩做出回应求救的时候,高团长立刻就派人下去救人。
战士们也不认识他们,挖开蝗虫堆的时候,就看到底下一口瓦缸,顿时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周明愈掀开一缝,“救命啊!”
战士们赶紧把瓦缸拿开,周明愈立刻拉着莫茹站起来,被埋了半天,乍接触到阳光,两人的眼睛眯了眯。
看到绿军装,周明愈喊道:“解放军同志救了我们,太好了!”
他扭头一看,立刻一副呆住的样子,“哇——”
莫茹也立刻配合,“解放军同志,你们太厉害了!!!”
他们主动把这些功劳归功于解放军们。
那几个战士看他们被扣在缸里,只觉得他们是逃命的,根本不会往这俩人弄了这么多蝗虫上面想,连忙护着俩人上了岸跟高团长汇报。
见了高团长,周明愈和莫茹就报上姓名和籍贯。
听说是高进县的治蝗劳模,战士们都笑起来。
高团长瞅了瞅他俩,“你们就是你们高书记没口子夸赞的那俩治蝗劳模?嗯,要肉吃的。”
周明愈:……就要了那么一次肉,要说一辈子啊。
高团长哈哈大笑,伸出手,“我叫高明杰,很高兴认识你们。”
两人连忙跟高团长握手问好。
周明愈一个劲地道谢,“多谢解放军同志,要不是你们,俺俩要被蚂蚱给吃了。”
他拍拍胸脯,紧紧地握着莫茹的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论表演莫茹更不输给他,她只需要瞪着两只大眼睛,受惊的小鹿一样就好了,战士们立刻就腾腾地升起保护欲。
高明杰问他们怎么回事。
周明愈立刻把之前他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他们去邻县帮忙抓蝗虫,他就想往北边勘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大家没注意的受灾区,好回去汇报,派人来抓蝗虫。
“哪里知道,那些蝗虫疯了一样冲着我们就来了,吓得我们赶紧挖了个坑点火……我们后来没有办法,蚂蚱越来越多,我们只好躲在一边不敢动。”
一人好奇道:“你们哪里来的水缸啊?”
周明愈立刻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也是巧了,我们骑自行车过来的时候,在一个沟里捡来的。当时觉得裂纹了没法用,后来想在这里生火热点干粮吃就去搬过来,哪里知道就惹来了蚂蚱们。真是救命的水缸啊!”
莫茹只需要泪汪汪地点头配合,“……好吓人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蚂蚱。”
她扭头对周明愈道:“小五哥,这些死了的蚂蚱,能不能算咱俩抓的?到时候带回去做救灾窝窝头。”
高团长他们也纳闷呢,不知道这些蝗虫是傻了还是怎么了,跑来这里送死,难道非要来这里产卵不成?
他亲自问了两人一些问题,两人自然是有问必答的,只是莫茹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因为一孕傻三年,回答的不是那么清楚。
可就这样才更加合理正常呢,毕竟一个小媳妇儿被吓坏很正常,高团长一点都不怀疑。
他让人向上级汇报,通讯员背着电台呢,直接手摇发电然后发电报过去。
很快另外几个带队负责人也过来,又是一通商量,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明愈和莫茹自然没什么破绽。
最后他们觉得这可能是神秘的自然现象,需要科学家和生物学家来解释。
有莫茹的空间之力吸引,蝗虫们还在集结,但是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恐怖。
这时候战士们就可以下去聚而歼之,河底下的蝗虫堆却是越来越大,简直……触目惊心。
高团长和另外俩团长商量事儿呢,就让人带俩人一边去吃点东西。
莫茹就趁机打探他们什么部队,去年有没有在高进县招新兵。
负责接待他们的陈班长笑道:“你们有家人参军啦?”
莫茹点点头,“我弟弟当兵了,就是一直没往家写信呢。”
一般不认字的都找个会写信的战友帮忙,大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往家写。
正说着,她听见有人喊道:“姐,姐夫!”
正是莫应棠。
陈班长看了莫应棠一眼,“哎呀,小莫啊,你姐和姐夫是劳模啊?”
莫应棠行礼,打报告。
陈班长笑道:“行,你们叙叙旧吧。”
莫茹拉着莫应棠到一边的玉米地,瞅瞅不远处的人,小声道:“大弟,你在部队有人欺负你啊?”
莫应棠笑道:“姐,没有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