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却是完全未起丝毫效果。
圭建裕虽人处悉池,却是每日都有军中简报飞鸽传书而来。头两日灾情不大时报信未提及,但如今事态变得这般严重,报信的人也抓紧将此事报了过来。
圭建裕紧紧的攥着手里刚刚传来的纸条,正是火冒三丈!一旁刚刚送信来的属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察言观色便猜到是有大事发生。
属官怯生生的问道:“殿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圭建裕还算有些城府的人,一般还是极少着急成这样。
圭建裕没好气儿的把信上的之事说了一遍,属官也是大为不解!
“殿下,您说这么多年了都相安无事,大梁突然这么做这不是诚找茬嘛!这样做对大梁有什么好处?”
圭建裕冷笑一声,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字条,然后愤愤然的将期撕了个粉碎!“哼!他们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我是不知道,但是他们的皇子如今却是跟我们在同一个悉池皇宫!”言下之意,他是时候和萧寐面对面聊聊了。
……
萧寐已有五日未见到嫪婉了,这让他有些失魂落魄。但是为了未来,这点苦他还是受得的。
小顺子从远处颠儿颠的往书房跑来,进门粗喘了两口气便急着禀道:“禀殿下,陈国六皇子那边儿有动静了!”
“呸!”小顺子刚开口就被萧寐不屑的打断了,“什么陈国六皇子,直接说龟孙子就行!”
小顺子怔了怔,他知道殿下讨厌这位陈国六皇子,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奴才,直呼他国的皇子这种不雅的绰号实在是有点儿……
“禀殿下!陈国那个龟孙子有动静了!他刚刚派人来递了个信儿,说想请殿下今日务必抽空一见,有要事相商。”说完,小顺子发现这样叫还是挺带劲儿的!
“呵呵,”萧寐满意的笑了笑,“那个龟孙子总算是找到我这儿来了!”
是啊,这几天来萧寐一直等的便是这日。他传书命令闸口放水,且要求他们控制好的水的流量,以确保只损害财产,却不会伤及无辜百姓的性命,等的便是圭建裕来求他的这一刻!
陈国对待百姓的政策还是厚道的,这类的灾害造成的欠收及屋舍损失,基本都是由朝廷拨款赈济,是以最终百姓也受不了多少苦。
第97章 圭建裕落败
萧寐打开窗子, 透过此扇窗棂可以看到真冲着的大门处。一个陈国侍卫打扮的人候在那儿, 弯起的拳头时不时的搓两下手背, 还不住的踮脚往殿内窥, 显得很是焦急。
萧寐冷着脸笑了笑,连个陈国的侍卫都急成这样了, 圭建裕又能好到哪去?纵然他心理再强大, 想着那随时会启大的闸口,这场灾祸他不敢想象最坏的后果。
萧寐缩回手, 让那窗子自动搭了回来,然后瞥向小顺子,“你先去用午饭吧,用完午饭再去告诉送信那人, 让圭建裕今晚来杏园见本王。”
“殿下,具体是今晚几时啊?”小顺子自以为贴心的问道,他只当是殿下疏忽了。
萧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心道跟了自己这么久,这点儿心眼儿还没有。
“无需说几时。”
小顺子怔了一下,转而似乎又又想明白了。但他又想起殿下让他先去用饭,便又疑惑道:“殿下您的意思是让那人在殿外多等会儿?”难为圭建裕他能理解,可殿下怎么还会难为个小喽啰。
萧寐没解释, 只是跳过这个问题玩味的说了句:“你吃慢着些。”之后便顾自出门到偏殿去了。
小顺子果真慢腾腾的用了午饭, 然后直到吃干抹净了才到大门口去给那人回复。那人早已是急出了一头汗来。但听完小顺子的传话后,也是颇有疑问,“这位公公, 歧王殿下可有说是几时?”
小顺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殿下忙着呢,就只说今晚,没说几时。”
那侍卫虽觉得得来这么笼统的一个见面时间,有些失职,但还是赶忙先回去禀报了。
他将原话传达给六皇子,六皇子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圭建裕早听闻这个歧王是个爱记仇的人,现在有事儿找上他了,果然傲慢敷衍的很。不过就冲他这反应,看来他已猜到自己是为何事而找他了。
……
悉池皇宫的杏园中,杏花早已落败,如今只剩些还未枯尽的光秃枝头突兀的支在树干上,一片萧索的景象。
圭建裕从酉时便站在此处了,如今业已戌时下刻,整整一个半时辰,萧寐还没有出现。
哼,晚上?从日头下山便可称为晚上,直到子时这整整三个时辰都叫做晚上!这分明就是萧寐的小心眼儿在刻意刁难他。
杏园离萧寐的寝殿极近,却离圭建裕的居所很远,若是提前派人盯在萧寐殿外等他出来了,圭建裕再出来,那定是晚到于他的。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国之大事,他想看看诚意,那便给他看看诚意好了。
圭建裕借着几盏引路的灯笼,看到远处有个十层之高的塔,他知道那个高塔下面便是太庙,嫪婉公主如今所居的地方。
他向远方看着看着便有些出神儿,总觉得那里面的人,是要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时从背后传来说话的声音,因着园子里是泥土地面,所以来人的脚步声圭建裕并没听到。
“六皇子殿下,你这么急着见本王是要商议什么要事啊?”
来人除了萧寐还能有谁。
圭建裕转过头,以一双温和的笑眼看向萧寐:“歧王殿下,你终于是来了。”
萧寐笑笑,圭建裕这话显示是调侃他姗姗来迟。噢不,他并没来迟,原则上讲子时前到来,都算是准时赴约。
但萧寐还是假意故作关切的询道:“怎么,六皇子殿下难不成已在此处等了许久?”
“我酉时便在此恭候大驾了。”
“噢?本王明明是让人传话说戌时来,看来是下人们传来传去传错了,呵呵。”
……
圭建裕看着萧寐故意在这里磨些小事,无心奉陪,便提起正事来,“歧王殿下,其实我今晚找你,是想问关于南疆水闸放水之事。”
他只提了下,并未一口气将事件完整讲出,便是想看看萧寐是否早已知道这事。因为他也曾怀疑此事与萧寐有关,不然很难说得通,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却偏偏在他与萧寐碰面且不对付的状况下出这种幺蛾子。
萧寐本来也没想装糊涂,既然圭建裕提起,他便直接说了:“噢,六皇子是为这事儿啊,本王也是这两日刚刚听说。”
“那歧王殿下可知这是为何?如今我陈国的沿岸州县百姓都受此水患威胁,去找大梁的官员交涉,他们却总是避而不见!”
萧寐淡定的看着圭建裕,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意,脸上反倒流露出一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