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转折点,华思也算是记忆尤新。
不正是她强势被甩的那年嘛!
当年为孟义挡了一剑,华思以为她会就此光荣牺牲了。
不想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她却在淮河上飘着。
之后关于孟义的事情,华思也只是偶尔听茶房的口技者当传奇故事来讲了。
那时候孟义初入朝廷,还是个小透明。
正是传出孟义与夏仁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好的耳鬓厮磨,夏大将军才全力支持孟义的。
孟义凭借战功显赫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是夏大将军一手带出来的。
这些差不多都成了人人皆知,口耳相传的事了。那什么《小将军与楚王爷爱情三两事》,《楚王爷与小将军不得不说的故事》……华思都买了连载了。
但是现在,竟然又突然告诉我说……
夏仁赞其实一直在偷偷筹划着怎么摆脱孟义?这突然袭来的两斤狗血,泼的华思是措手不及。
如果说两竹马在一起时间久了,让夏仁赞发现了什么,与孟义之间产生了隔阂。夏仁赞才有了如今这一出,还勉强说的过去。
但如果是在五年之前,孟义还是个小透明的时候。夏仁赞有必要明着和她搞捆绑,暗地里却想着怎么脱离她吗?
华思抱着手臂,审视着夏仁赞:“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和楚王搞捆绑,想出名是不是?”
“我需要和孟义捆绑来挣名气?”夏仁赞嗤笑一声,“她孟义,还不需要我去精心设计五年?”
“那你在干什么?”华思不能理解。
“都说了我是在算计你了。你不也知道了吗?”算计你,是一辈子的事。
夏仁赞抚摸着华思的头发,认真而深情。
这认真的样子,认真的华思差点就信了。
可是说出来你会信?
他夏仁赞,精心设计了五年,就是为了嫁给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土包子?
“嗤……”华思哧了一声,“你说的挺好,但是我不信耶。”
“说出来我也不太信……”夏仁赞心说,我会忍了整整五年,才开始收网。
如果算上他来到这之前的日子,那就是两辈子。试问又有谁会放着上辈子心心念念的人,五年还不出手?
这人是他夏仁赞,他夏仁赞只要出手了,就必定能成功的把人牢牢拽在手里,一辈子。
夏仁赞看着华思的背影,眼神里是从没有的专注。“华思。我喜欢你,远比你想象的要久。”
夏仁赞说,这辈子,就算颠覆所有,我也要把你紧紧地抓在手里。
“家主。”
华思看着眼前九十度鞠躬的美人,困惑道:“姑娘是?”
“主子。”美人对着华思身后唤了一声。
夏仁赞向华思介绍道:“这就是血竭。”
“哦。”华思心想朝廷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要是搁在江湖上,叫血竭的一定脱不了一身红衣。没想她血竭竟然穿的跟个商人员外一样。
夏仁赞说:“血竭她就是商人。”
呃,华思不得不佩服夏仁赞,他怎么跟个蛔虫一样?
然后商人血竭,抬了一下手,空旷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闪亮亮的金笼子。
主要不是这金笼子……
“熊猫!”华思惊叫一声。
我的天啊,此刻蹲在笼子里,憨厚地磕着竹子的不是熊猫是什么?
“……”华思还能说什么呢。
“是猫熊。”血竭向夏仁赞解释道,“下边人敬献上来时说这猫熊性格温顺,适合来当宠物。要是像这么大的狗熊,就不好驯服了。”
夏仁赞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了华思。
“看着我干什么?”华思道,“首先我想确定一下,在这养它不犯法吧?”
“犯法?”
“对啊。”华思说,“就是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
夏仁赞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只要不放它出去故意咬死人。”
“哦,怎么会。熊猫是能素食的动物,跟你们皇亲贵族一个样的。它爱吃竹子,吃肉不高雅。”
“家主真是见多识广,只是……”血竭有些忍不住了,“这样比喻皇亲贵族,有些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华思摆摆手,“你要相信,我是在夸奖你们珍贵呢!”
“……”
“华思……”
“嗯。”华思跟着夏仁赞的声音看了过去。
“我想让血竭跟着你,你看合适吗?”夏仁赞商量道。
“这……”
华思看向血竭,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商人。
这年头,冰山脸也能成为一个商人?
“这……不好吧。要是个帅哥我还能考虑一下能不能收了。美女我要着也没有用吧。”
夏仁赞面部一阵抽搐:“馆里的哥儿那么多,你要是需要不知道自己去找。”
“哦。”华思当着血竭的面,拉着夏仁赞就抱了,“馆里的没有我家仁赞好呀。”
果然。华思严重怀疑血竭的商人身份,这样小小刺激一下就黑脸了?
只是没想他夏仁赞,你怎么那么配合?抱了就抱了吧,你把脸凑这么近干什么?你摆摆手将血竭轰出去干什么?你关门干什么?你把我抵在屏风上干什么?
华思眼睫毛上下挑了挑,愣松地看着夏仁赞异常放大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等,华思一手撑在夏仁赞胸膛上,将人给推开。“你干什么?”
让人脸红心跳,怪不好意思的。
“华思……”夏仁赞伸手抚了上来,“我们婚都结了……”
我去,华思一把将人推开,错愕不已。这夏仁赞该不会是搞真的吧?他不是就骗骗婚的吗?
“算了。”夏仁赞理了理华思的衣领子,“感情基础会建起来的。”
“啊?”
“要不?”夏仁赞理衣领子的手开始不安不分的,“我们先试试?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你。”
华思一把掐在夏仁赞的手腕上,一扯一扭,世界瞬间安分了。
……
华思找到乌梢的时候,她正在与郎侍做少儿不宜之事。华思想她一个已婚人士,也算不上少儿,便在一边欣赏了起来。
许是她乌梢新收的美人,样子看起来着实青涩。小男孩儿被压在美人塌上,面红耳赤。
乌梢勾扯着腰带,面上除了情.欲没什么其它反应。
两人在一起混了几年,华思对乌梢再了解不过。乌梢这人,对同性心狠手辣,对异性辣手摧花。
华思吱吱感叹,她乌梢活的倒是潇洒。
这边华思在那走神,一个钗子钉了过来,愣是削掉华思好几根头发。
“滚进来!”
“……”
“呃。”华思看着塌上披头散发的美人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