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是在楼下用,还是送到楼上房间?”
“我的送房间。”夏仁赞向身后队伍看了一眼,“她们的,你问她们。”
夏仁赞说完,便直接向前走着,拐到了楼梯口。
看着楼梯,夏仁赞突然停了下来。掌柜战战兢兢站在后边,一脸尴尬地看着楼梯。
如果条件允许,她可以再盖一家旅店的。这垂直的梯子,也是无奈之举呀。可是……
掌柜的偷摸摸瞄了一眼夏仁赞。
咦,大着肚子上去确实困难。但掌柜的也没想会是一个身怀有孕的人,还是这个程度的,长途跋涉,来住店啊!
“我扶着郎君上去。”在掌柜还在天人作战时,四君走了过来,伸出了一只手。
夏仁赞却不领情,直接撩起衣摆,要自己上去。
四君跟在后边道:“郎君还是小心为上。”
用不着你操心,夏仁赞心里直瘪嘴,面上却一副欣然而笑的样子道:“多谢关心。”
然后自己噔噔噔的爬上去了。
“这郎君的脾气很大?”掌柜跟在后边,与四君小声嘀咕起来,“你们家主子,没跟着来吗?”
四君笑着摇了摇头。
第75章 有她
“有事吗?”
夏仁赞站在门口, 一手将门给堵住。转过身来与四君问了一句。
四君面上一愣,看着夏仁赞淡淡的笑容,顿住了步子。
“你好生休息。”
目光跟着四君一路到楼下, 夏仁赞倚在门框上, 嘴角抽了抽。
还呆站在旁边的掌柜,也跟着嘴角抽了抽:“郎君有什么吩咐?”
“没!”
夏仁赞转身进屋, 直接把门给带上了。
掌柜的在外边嘴角不停地抽抽,隔着门, 问了一声:“那待会我给晚饭送上来?”
然里边一片沉寂, 掌柜也就无奈地摇摇头, 顺着梯子下去了。
外边刻意安静的喧闹声,从薄薄的一层门板中传了进来。
夏仁赞一个人呆坐在桌边。几个磕了瓷的杯子,等着主人的临幸。
夏仁赞顺手揭开茶壶盖子, 见几片老叶子衰败的待在壶底,落寞的情绪与他现在的状态遥相呼应。
哎,夏仁赞叹了一口气,一手将茶壶盖扣上, 清冷的水蒸气慢慢在空气里消散,如同大漠长河里的一缕孤烟……
“你说你,散了就散了吧, 还留下一壶苦茶水跟我过不去。”夏仁赞赌气般,将茶壶往旁边一推,真省的碍眼。
谁知力气用大了,茶壶给推翻了。一壶枯黄色的茶水, 顺着桌边滴滴答答的流在了地上。夏仁赞顺着水迹看去……
竟然……
不太明显的打斗痕迹,在茶水流过中,显出了一道道浅浅的沟壑。
夏仁赞圆睁着眼睛看着。老旧的桌子上,地板上,浅浅的木色,分明是……
新的!
以木材氧化的速度,如此鲜艳的痕迹。不是今天留下的,也超不过昨天下午。
所以……
这里才发生了一场打斗?
这里,一个不知名的安详小镇?
夏仁赞今天从进街头,就见人们开始围观,甚至一直追到旅店门口。
这分明是不经常来人,才感到稀奇。那这旅店打斗的残痕,就值得怀疑了。
夏仁赞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在桌面上,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夏仁赞匆忙地把茶壶竖了起来,人顺势站起来挡在了水迹前面。面对着门口问道:“谁啊?”
“主子,属下来送晚饭。”一个木讷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又不太熟悉。
送晚饭的?夏仁赞应了一声:“进来。”
门吱呀一声,晃晃荡荡的打开了。
冒进来了一个小侍从的探究脑袋,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走到桌边,放下了。
可能是夏仁赞的注意,让小侍从太过于紧张。托盘挨着桌面的时候,手抖了一下,里边的瓷盘子,碰的乒乓作响。
小侍从吓得直抖,但也没忘记双手护着吃的,愣是一盆蛋花紫菜汤都没洒一滴。
夏仁赞看着笑了笑:“你手里护着的菜叫什么?”
小侍从慌不择路的将所有的菜都扫了一眼,最后才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汤:“这……这这……”
“什么?”夏仁赞虽然是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是让小侍从慌得找不着北。
“乌乌……乌……”
“乌?”
“乌……乌乌”
“乌云托月?”
“是。”小侍从小声应了一声,便抖着腿,余光处瞅着门口的方向,一副要赶快退出去的样子。
夏仁赞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小侍从,便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背后轻轻地关门声,消失了有一会儿。夏仁赞才回过神,走到桌边坐下。小瓷碗里,刚刚被小侍从护着的一碗……乌云托月?
夏仁赞拿起汤勺搅了搅,一片片紫菜中,飘着黄白色的鸡蛋花。
紫菜蛋花汤,乌云托月。乌乌……乌什么?乌云托月这么不好记?
夏仁赞摇了摇头,拿起汤勺喝了一口。突然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像坏了,还有点儿麻舌?
夏仁赞生病来,胃口一直不好。病好了,嘴也被养叼了。
这汤实在难以下咽,夏仁赞便将汤给吐了,推到一边。尝了几口青菜,也是没什么合胃口的。
四舍五入等于没吃,最后咽了几口茶水,又是苦涩的不行。夏仁赞直接就懒得动口了。将东西放在那,等着人来收拾。
有一会儿,果然门被敲响了。有小侍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也顺便将饭菜清理下去。夏仁赞特意看了他一眼,换人了?
夏仁赞也没心情继续在这等小事上在意,就着刚端进来的一盆热水,洗了把脸。
最后还是刚端热水进来的小侍,又端着洗脚水进来,搁在了床边塌子上,退了出去。
夏仁赞洗漱后,掀开被子躺下。真是被筒子里的冷空气还没赶走,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咣当一声!
夏仁赞立马坐了起来,错愕地看向门口,那一脸急切的四君。
“你没事吧?”
“……”夏仁赞是一脸愕然。
四君站在门边,这时候才想起来征求意见:“我方便进去吗?”
夏仁赞见他额头上急出了一串串汗珠子,在烛光中闪亮闪亮的……
夏仁赞便愣愣地点了下头。
四君一步踏了进来,顺手将门掩上。疾走到床边,一把拉起夏仁赞左手,就扣在了脉上。
搞得夏仁赞一脸茫然,怎么了?
隔了一会儿,四君放下夏仁赞左手,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又扣在了右手上,一边开始跟夏仁赞解释起来。
原来!
……
“乌头!”夏仁赞左手锁在被子上,不可置信。